風凌兮點頭,“你倒是真的挺懂我的,待會統計一下,不過,我還得得到獨孤城的下落纔敢帶人撤離。”
要不然,到時候獨孤城便陷入危機。
風凌兮的擔憂厲無炎自然是明白的,“先將藥粉弄出來再說,暫時我們還是安全的。”
“好。”
有厲無炎的幫助,藥粉倒是不成問題,只是風凌兮還沒有得到獨孤城的消息,這一萬兵馬去圍剿,說白了就是讓獨孤城去送死。
這獨孤修當了皇帝,簡直就是暴行暴政,泯滅人性。
“王妃,剛剛十五統計,這外頭的御林軍一共有三百人,王府的後院那邊的人手是最多的。”
“這麼多的人守着四王府,這獨孤修到底是有多怕我逃走?”
風凌兮皺眉,小璃安撫道,“王妃我們不會有事的,別忘了你可是瑤族的聖主,這族長還在外邊,他會想辦法將你救出來去的。”
“小璃,你說岑太后爲何讓獨孤修這般暴行暴政,她這樣,豈不是將獨孤修的皇位給毀了嗎?”
“奴婢也不知道,如今消息封鎖,外邊的情況都斷了。”
風凌兮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外邊的情況怎樣,爺爺他現在的處境如何。”
爺爺纔給她說完事情就變成這樣,可想而知,這段時間獨孤修做了多少暴行讓百姓人忍無可忍,纔會爆發動亂。
“風老將軍暫時沒事。”
一道身影出現在風凌兮身後,是他們念着許久的落離,看見他出現,風凌兮欣喜萬分,“落離,你怎麼來了?這外面的侍衛……”
“區區幾個御林軍就想要攔住我,那我這個瑤族的族長豈不是浪得虛名了?”
落離眼睛掃過風凌兮,見她眼睛一亮,問他,“落離,你能來去自如,是不是這天香樓的樓主也可以來去自如?”
“這是自然。”
風凌兮琢磨着,若是請天香樓樓主幫忙,會不會能夠查到獨孤城的下落?
“天香樓樓主最近不在京中,你怕是要失望了。”
“你怎麼知道他不在京中?”
風凌兮看着落離,見他眼神遮掩,疑惑,卻又被小璃的話給打岔了。
“王妃,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出去。”
“出去辦法並非沒有,不過,暫時還不能出去。”
落離看着風凌兮,“除非你想獨孤城死,要不然就得在四王府待上半個月的時間。”
“你有他的消息?”
待上半個月若是能夠換獨孤城安然無恙,又有何妨?
“他離京的時候我看見他了,和他碰了個照面,他讓我轉告你,讓你在府中安心待着,等他半個月。”
“當真?”
落離白了她一眼,“此事我至於跟你開玩笑嗎?”
風凌兮臉色微沉,“我只是擔心他有事,只有一萬人馬,皇上這般無非就是想要他的命。”
“他若是不想死,還沒有人能要他死。”
落離的語氣帶着幾分不耐煩,他說的話,怎麼就不信了。
風凌兮見落離生氣了,解釋道,“我只是太擔心他,你也知道,如今的局勢……”
“反正我這段時間是不走了,就住在四王府,就在阿炎的院子住下,你若是想好好的,就按照獨孤城說的去做,別讓宮裏頭盯上你。”
風凌兮應聲,她自然不想讓宮裏頭的人找她,這獨孤修連他哥的女人孩子都不放過,又怎敢保證他不會盯上自己。
安分一些也是好的。
只是風凌兮想要安分待在府中,這宮裏頭卻不讓她好過,獨孤城剛走三天,風凌兮就被太后傳召入宮,並且是張嬤嬤親自前來帶她過去,連讓她換套衣裳的時間都不給她。
風凌兮出府的時候讓人告訴落離,便帶着小璃一同入宮。
不過是一個月左右不入宮,風凌兮便感覺到這宮內的氣氛都變了,昔日御花園的繁花似錦彷彿在爲死去的人憂傷,都沒了生氣。
婢女們在宮中都跟啞巴了似的,見到風凌兮便低着頭,連忙離去。
對此,風凌兮雖然很震驚,卻也不敢多問。
她只希望能夠快點問完話出宮。
壽安宮
風凌兮到了之後,便發現殿內有她不想見到的人。
“母后,此事朕做決定,你就別多管閒事了。”
獨孤修對岑太后說話的語氣讓風凌兮爲之一震,她入宮多次也不曾聽過獨孤雁敢這樣和岑太后說話,這獨孤修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太后,四王妃來了。”
張嬤嬤開口,風凌兮走進去,獨孤修的目光便落在風凌兮的身上,看着她進來,那身段,還有她那一臉不卑不亢的模樣,獨孤修舔了舔脣,熾熱的目光暴露了他的心思。
風凌兮福了福身,“給太后,皇上請安。”
獨孤修快步走到風凌兮面前,伸手想要扶着她,風凌兮本能的退後,獨孤修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四王妃這是何意?”
風凌兮擡眸對上獨孤修眸中的警告,這隻好。色的昏君。
“皇上又是何意?”
她是何意,他看不出來嗎?
獨孤修冷嗤一聲,“朕扶你起來難不成還需要跟你解釋?”
風凌兮看着他又過來,再次退後,避開他的觸碰,看向殿內的岑太后,“太后傳召我入宮可是有事?”
獨孤修見風凌兮不理會他,氣憤的喝道,“四王妃,朕同你說話,你膽敢無視朕。”
“皇上,哀家有話和聖主說,你退下。”
岑太后開口,喊風凌兮聖主的時候,獨孤修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冷眼掃過風凌兮,轉身離去。
風凌兮擰眉,看來這獨孤修是不會善罷甘休了,莫懷蘭的事,她心有餘悸,對獨孤修想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免得這個禽。獸不如傢伙又心生歹意。
“太后,不知道你傳召我何事?”
岑太后示意張嬤嬤出去外邊守着,這纔開口道,“剛剛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哀家是真的沒想到皇上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他以前不是這樣的,繼位後,就好像換了個人一樣,做出來的事也是讓人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