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羽墨還小，不會娶媳婦的。”
風羽墨焦急的解釋，模樣讓人看着更覺得他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你若是不娶媳婦，以後風家豈不是要斷了香火？”
“不是還有他們嗎？”
風羽墨說到他們的時候，眼神明顯的黯淡了下來，他的將來也只有爺爺和姐姐在乎，其他的人又怎會在乎他的將來。
風凌兮看着風羽墨瞬間落寞的眼神，安撫道，“他們都不是你。”
風羽墨擡頭，看着姐姐對着他點頭，溫柔的眼神讓他點頭，“姐姐，羽墨知道。”
“不說這些，我們還有事。”
“可是昨夜抓回來的那些人？”
風凌兮點頭，“是岑太后在這裏的奸細，我得把他們的團伙都找出來，我們在臨西縣能否安生，這些蛀蟲必須除掉。”
“姐姐，這件事讓我幫你。”
風羽墨自告奮勇，總算是有他的出手之日了。
風凌兮點頭，看着李將軍，“此事還得勞煩李將軍一起，這些天出入城池的人都要嚴格把手，不得讓奸細通風報信，壞了我們的計劃。”
“末將定配合小將軍一起抓拿奸細。”
“小璃，你跟着夜希，帶着李將軍和羽墨去牢房審問，看看能否查到線索。”
小璃應聲，帶着他們下去，風凌兮這纔看着獨孤城。
“兮兒，我和你做什麼？”
“你帶我去見守城官，我想見見他。”
“你的意思是懷疑這個守城官？”
獨孤城挑眉，這個守城官如果真的有問題，李將軍不會不知道纔是。
風凌兮搖頭，“也不是懷疑這個守城官，只是覺得他的眼皮底下出了奸細，他卻渾然不知，不管他是不是有問題，總之，去看看就知道了。”
獨孤城點頭，“若是有問題，很快就水落石出。”
“沒錯。”
這也是她爲什麼支開李將軍的原因，或許這些都是她多想了。
這臨西縣放任久了，這天下又有誰會認定誰，忠心耿耿一輩子的。
獨孤城和風凌兮來到城門口，守城官是李將軍麾下的一員副將，戰場上腿腳受過傷，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是這武功卻不如以前那般，派來這裏當守城官，也是因此。
若非如此，副將又怎會甘願當個守城官。
“末將參見四王爺，是四王妃。”
“張大人無需客氣，本王今日和兮兒一起來是特意來看看你，這些年本王飄忽不定，這臨西縣都是你和李將軍在打理，辛苦張大人。”
張百問連忙鞠躬，“四王爺，這都是末將該做的，末將能替王爺辦事，這是末將的福氣。”
獨孤城示意他坐下說話，奉茶後，三人坐在城牆房內，看着城牆外漫天飛舞的雪花。
“張大人，你好像並不詫異我在這裏。”
風凌兮問，這個張大人四五十，沉穩內斂，絲毫不浮躁。
昨日她告別後，入城之時並未做任何的檢查，這張百問卻好似早已知曉，對她的出現，沒有半點詫異之色。
“四王妃昨日和族長一同進城，末將雖然未親眼所見，可屬下都稟告過了。”
風凌兮讚賞的點點頭，“張大人做事認真，着實讓我佩服。”這般細微的處理，看來，這眼皮底下的那對錶兄弟也沒能逃得過他的眼睛纔是。
“張大人，我就不繞着說了，今日我來，其實是有件事想要請問張大人的。”
張百問起身，朝着他們鞠躬，跪下。
“四王爺，四王妃，末將有罪。”
風凌兮和獨孤城對視一眼，還真的和他們猜想的一樣。
“張大人此話何意？”
獨孤城皺眉，故作不知。
“王爺和王妃的來意，末將心裏清楚，定然是昨天發現太后身邊奸細的事，今日早晨，末將得知李氏兄弟被抓的事，便猜到王爺和王妃會來找末將問起此事。”
“原來張大人真的知曉此事。”
張百問點頭，但是面無懼色。
“王爺，王妃，末將知道你們心裏懷疑末將是否也是岑太后的奸細，末將可以拿末將全家老小的項上人頭作爲擔保，末將從未替岑太后辦過事。”
“張大人，起身說話。”
獨孤城上前扶着他起身，張百問看着他們夫妻，這才如實稟告。
他當了守城官不到一個月，他就知道李氏兄弟是太后派來臨西縣盯梢的奸細，也知道他們和獨孤修見面，也知道他們暴露城裏的情況，他本想抓了李氏兄弟，卻發現這李氏兄弟背後還有其他的奸細在城內。
張百問便按兵不動，裝作不知，任其在城內活動，加上，獨孤城和風凌兮都不在臨西縣出現，自然而來的，他們帶出去的消息就不多。
張百問便不多管，只是盯着他們這條線，順騰摸瓜，想要知道他們的人數，見面的地點，城內城外的人數。
“慚愧的是，末將至今都還未摸清楚城外的細作一共有多少人，他們的碰面地點時常更換，末將也一直都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張百問說完，看着獨孤城，“王爺，末將知道的就這麼多。”
“按照張大人說的，城內城外的細作，我們昨天抓的這些，遠遠不夠。”
張百問點頭，“末將認爲只要不干涉，不必理會。”
“不予理會，消息就會傳入京中。”
風凌兮看着張百問，眼睛微眯，“張大人覺得是與不是？”
張百問點頭，眸光依舊沒有半點浮動的波瀾，在他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的心虛或者不安。
“王妃說的有道理，不過，末將認爲，王妃和王爺在來的路上一起走，這消息早就傳到了京中，也到了太后的耳中，王妃應該知道，王爺和王妃的一舉一動，朝廷都是派人監視者的，至今沒有消息，定然是朝中有了變數。”
這張百問的話很在理，讓人挑剔不出來他這話中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