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兮看着落離，“你都是我的族長。”
“別……”
落離連忙起身，一臉戒備的看着風凌兮，“你可別跟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我這次走了，我是真的不會在回來了，要不然你絕對沒有好事，你祈禱別看見我。”
風凌兮看着落離，鬼聖國的那些長老真的有這麼難說話嗎？
“你若是閒着無聊也不能來嗎？”
“不會來的。”
落離看着風凌兮，“別想着見到我了。”
“那你不是還答應當婉兒的師父，說要教她功夫的嗎？”
落離眼神微閃，很快便鎮定下來。
“說說而已，哪能較真，再說了，你不是說不想要讓婉兒當瑤族的族長嗎？讓她好好地當個小公主，別當什麼族長，瑤族你自己管理好，就按照你當初說的那種，換個人當都可以。”
“那你捨得阿炎嗎？”
風凌兮問出心中的疑惑，看着一旁不吭聲的厲無炎，風凌兮的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雖然我不知道族長爲何突然說這些話，但是如果你有事需要我幫忙，你儘管開口便是，當初你幫我，我也會盡力而爲的幫你。”
風凌兮的眼神滿是不捨，落離雖然嘴上說她怎樣怎樣，可是對她還是極好的。
這次突然和她說這些，也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她能察覺到不是好事，可不知道爲何落離不肯告訴她。
“我和阿炎說好了，五年後，我若是沒去找他，他就會來找我。”
厲無炎看着落離，點點頭。
“族長，你真的不需要我幫你嗎？”
“不用。”
落離看着風凌兮，“好好的當你的四王妃，做你的瑤族聖主，我們後悔無期。”
“族長。”
風凌兮喊道，落離連忙起身，看着厲無炎，“我走了。”
“保重！”
落離這匆忙想要離開的反應讓風凌兮覺得很不安，她從未看見過這樣的落離，而厲無炎定然是知道什麼，只是爲何都不告訴她？
“兮兒，告辭。”
落離對風凌兮說完，頭也不回的出去，風凌兮追到門口，落離上馬車，馬車已經絕塵而去，快的就像逃跑一般。
厲無炎從屋內走出來，看着已經走遠的馬車，眸中有着不捨。
“阿炎，這到底怎麼回事？剛剛我和你們說的時候，你們都沒有說要走，怎麼突然……”
“此事說來話長，不說也罷。”
厲無炎看着風凌兮，“而且，此事我答應了落離不會告訴你，你也別問了。”
“阿炎。”
風凌兮真的生氣了，“難道此事與我有關？”
“無關，只是此事不能告訴你。”
“這還不叫與我有關？”
風凌兮真的很生氣，被他們這樣瞞着，就好像千萬只螞蟻在她的心窩頭撓癢癢，讓她難受的厲害。
“你們壓根就不把我當成朋友。”
“落離說了，你和她只能是聖主和族長的關係，不是朋友。”
“那你呢？”
風凌兮眼神很受傷，厲無炎別開眼，“我們都是爲了你好，此事，你不必知道，鬼聖國瑤族總部的事與你無關，而且，你若是知道，還會連累你的全家，你別忘了，你現在除了獨孤城還有個女兒，你要把她捲入進去嗎？”
落離攤事了，還不能讓她幫忙。
說的是和她沒有關係，但是她很清楚，此事跟她有關係，只是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問題。
“回去吧，該做什麼做什麼，不該做的，就當做沒看見。”
厲無炎看着風凌兮，“事情一件一件來處理，落離若是以後回來看我，我會給你帶話的。”
風凌兮看着厲無炎，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那你打算回山上去嗎？”
“遊歷天下，到處走走，有些事，我也沒有想明白，但是我一定會回來的。”
厲無炎安撫風凌兮，“本來我們都來不及跟你道別，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也算是趕上了，就此別過。”
“阿炎，保重。”
厲無炎點頭，頭也不回的離開。
風雪下的更大了，元宵的鵝毛大雪，整座臨西縣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地面上的積雪厚厚的，彷彿風凌兮此刻的心情，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王妃。”
小璃開口，感覺喉嚨都好像被堵了一般，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王妃和她一樣，她們都迷茫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風凌兮凝視着前方，語氣淡淡問，“小璃，你說我這個瑤族的聖主當真是合格的嗎？我怎麼感覺許多的事我都是被動的？”
從身份被發現開始，她本就不是風凌兮，卻慣着她的身份被推上了瑤族聖主的位置，她的生母，一個神祕莫測的女人，她從來到這裏開始，她連自己生母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都沒能摸清楚。
這身體之前燒糊塗了，姚婉瑩也糊塗，而從她來了之後，姚婉瑩都好像換了個人一樣，一切都變了。
“王妃，族長爲了你好，其實奴婢也想說，我們別管總部的事，我們在這裏過得好就行了。”
風凌兮扭頭看着小璃，“小璃，你自幼被我娘安排跟着我，你就沒有想過要走嗎？”
有這一瞬間，風凌兮在想，會不會小璃也瞞着她，其實連小璃，她都從未了解過她。
“王妃，奴婢不會走的，除非王妃不要，奴婢跟着王妃，自幼便知道，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我希望，你不會那麼複雜。”
小璃看着王妃，舉起手對天發誓，“奴婢指天發誓，不會隱瞞王妃任何事。”
風凌兮上前抱了抱小璃，“那就過得簡單一些。”
小璃身體微僵，點點頭，“好。”
兩人回到縣衙，獨孤城看着風凌兮回來，連忙問，“兮兒，方纔得到消息，落離和厲無炎都出城了，這是怎麼回事？”
“落離回鬼聖國了，他說後悔無期。”
“後會無期？”獨孤城擰眉，滿腹疑惑，風凌兮深吸一口氣。
“沒說爲什麼就是讓我別多管閒事，說讓我好好地當四王妃，厲無炎他四處遊歷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風凌兮說完，看着獨孤城眼神中的疑惑，“落離說，別想着他回來，要不然我就得跟他回鬼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