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璃點頭,“相信,夫人不會騙王妃,更不會騙小璃。”
“那你說,這落離到底因爲什麼要追殺我娘?還有,孃親說,他會是我最大的敵人,你知道什麼意思?”
小璃搖頭,“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夫人知道我以前叫琉璃,這就足夠證明她是夫人,但是夫人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奴婢就不知道了。”
風凌兮皺眉,起止小璃不知道,她更是不知道。
那些黑衣人說有人來了,孃親就走急忙走了,看着好像逃走,這些人追殺孃親,到底是誰?
還有跟着孃親的黑衣人又是誰?
風凌兮好奇,卻又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麼關聯。
“王妃,咱們不管這麼多,聽夫人的,防着族長便是,下次夫人再見面的時候,沒準就能知道了。”
匆忙的見一面,卻亂了風凌兮的心。
姚婉瑩說的話讓風凌兮想到之前落離離開時說的話,讓她祈禱最好再也不要見到他。
那時候風凌兮還有些疑惑,如今孃親說的話,聯繫在一起,風凌兮開始相信孃親說的話,落離,很有可能真的要對她不利。
他走時說的話,或許是真的把她當朋友過,不想傷害她,那就是他背後的人?
風凌兮甩甩頭,這複雜卻毫無頭緒的東西,太傷腦筋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姚婉瑩的出現,風凌兮並未第一時間告訴獨孤城,這件事,她還未理清楚怎麼回事,告訴他,也只是讓他跟着她煩心。
按照孃親說的,風凌兮想到之前孃親墜崖之事,全都是落離一人之詞,之後查證,和落離說的屬實,她纔會相信落離,回到瑤族處理內部事務,接任聖主一職,如今想來,似乎她真的沒有盡職的去查探清楚孃親墜崖的真相。
不過,縱使想查,也毫無頭緒。
風凌兮的異樣,獨孤城雖然察覺到,只是礙於他事務繁忙,忽略了。
岑太后的病情一日比一日嚴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人已經病得快不行了,這後宮中,獨孤修全聽月妃的話,奈何太后想要見風凌兮,也被獨孤修給阻攔。
政權在握,掌控全局的感覺讓獨孤修有了底氣,這太醫院的太醫全都安排給母后解毒,卻隻字不願提起風凌兮,以至於岑太后求助無門,就連壽安宮太后的嬤嬤和婢女也全都換了。
岑太后第一次感覺到無助,只能任由着生命一點一點的流逝。
短短的半個月時間,月妃在後宮的地位可謂是肉眼可見的增長,皇后見到她都不敢招惹,可謂是獨孤修的寵妃,無視後宮的任何人。
“太后,來,喝藥了。”
月妃端着碗坐在牀榻前,看着躺在牀榻上奄奄一息的岑太后,紅。脣微揚。
岑太后看着月妃,恨的牙癢癢,掙扎着想要起身掐死她,可是她只有想法,卻沒有這個能力。
“太后,你可知道,你有今天可都是你自己所爲,當初獨孤雁也曾這般的求助過你,可是你不也是看着他這般痛苦的嗎?”
“現在哭有什麼意思,你說你活着這輩子,一個女人,就知道稱霸天下,有意思嗎?這天下,即便讓你當了皇帝,你又能怎樣,還不是沒有半個可信之人?”
扯掉月妃的這張臉,露出風雨夕本來的面容,岑太后看着她,眼神充滿恨意,張着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風雨夕看了岑太后一眼,臉上沒有半點的同情。
“你這輩子你真的很成功,生了兩個皇帝,有了兩個傀儡皇帝兒子,而且,你毒殺了先皇,垂簾聽政,而且,你想要一統天下的宏圖霸業,你一個女人,真的太厲害了。”
風雨夕將碗放下。
“只是可惜啊,你在厲害,你到最後也只能淪落到這個地步,知道皇上爲何不願意給你找風凌兮來嗎?是他不想嗎?他想,可是他不願,因爲風凌兮解了你的毒,你又能禍害他,他也想當個像樣的皇帝,所以,他放棄你。”
風雨夕說到這裏的時候,內心痛快。
“你現在知道你自己有多失敗了吧?”
恨恨的瞪着岑太后,“囂張了一輩子,權勢地位你都有,但是你卻沒有心,到最後,衆叛親離。”
岑太后被風雨夕的話氣的臉色漲紅,揚起微微顫抖的手,卻被風雨夕扣住她的手腕,惡狠狠的警告,“哦你以爲你現在還能拿我怎樣,你現在所有失去的,我都能立刻得到,你的兩個兒子都聽我的,都是我的,還有風凌兮手中的寶藏,你得不到的,最後我都能得到。”
風雨夕陰惻惻的冷笑,看着岑太后憤怒而咳嗽的模樣,沒有半點動容。
“你可悠着點,畢竟你若是死了,你就看不見我奪走你的一切。”
岑太后因爲風雨夕這話,咳嗽的更厲害,臉色更加的蒼白。
從未想過,她會輸給風雨夕,更沒想到,她會如此的狠毒。
“知道我從什麼時候開始想要殺你,奪走你的一切嗎?”
風雨夕回憶着,勾脣,冷漠的眼神中有着無法抹去的痛苦。
“當初你讓我去殺風凌兮的時候,你可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就爲了爬上貴妃的位置,我犧牲了多少,是個男人想要我陪他,你當真以爲我懷上的孩子是你兒子的?”
風雨夕冷嗤一聲,“只有他們才愚蠢的以爲,我的孩子是他們的,就憑他們那身體,能懷得上孩子嗎?”
岑太后聽到這話,一口血涌出,昏死了過去。
風雨夕冷眸一瞥,忽然大喊起來,“太后,快傳太醫!”
瞬間,壽安宮亂做一團,風雨夕拿着勺子將碗裏的藥汁灑在岑太后的嘴角旁,眸光一閃而過的冷意瞬間藏起,易容成月妃的乖巧模樣,在旁大喊着。
等太醫院的太醫趕到,一番搶救後,告知岑太后性命無憂,只是無法開口,身體癱瘓,而且,毒性入侵身體,怕是撐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