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這些天,婉兒的調皮是真的讓他見識到了,當初對他,算是輕的了。
“你肯定幹壞事了,要不然大長老能打你啊?”
婉兒委屈巴巴的看着落離,“呼呼。”
落離給她吹了吹她的手掌心,看着走進來的墨冰,臉色一沉。
“大長老爲何打了婉兒,不是讓你看着她,怎麼惹事了?”
墨冰看了婉兒一眼,連忙道,“族長,屬下一下沒注意,她就跑到大長老那去了,等屬下過去時候,她被打了。”
“大長老有沒有說什麼?”
看着婉兒紅紅的眼眶,落離眼神滿是擔憂。
“屬下問過了,是婉兒將這釘子放在大長老的凳子下面,扎進去了。”
墨冰說完,連忙低着頭。
落離看着婉兒,眉頭蹙緊,“怎麼這麼調皮,大長老怪不得打你。”
“他說屁屁癢。”
婉兒一臉無辜,看着落離的眼神好似,她都是爲了大長老好一樣。
“釘子長嗎?”
婉兒想了想,伸出食指,“短短。”
落離可想而知的畫面,定然是釘子扎進去了。
這丫頭真的是一天不使都不行。
“你這小腦袋裏怎麼每天都是壞主意。”
婉兒看着落離,滿臉無辜。
“族長,三長老讓您過去一趟。”
“可知道什麼事?”
落離看着婉兒,婉兒戳戳小手,低着頭,一看就知道,她幹壞事了。
“三長老的榻上婉兒小主子的大便。”
落離低頭來看着婉兒,“你……怎麼搞的?”
“臭臭,擦屁屁。”
婉兒看着落離,委屈巴巴的模樣讓落離很是無奈。
“你就不能安分一些。”
“好。”
婉兒點頭,乖巧的坐在落離的大。腿,“要爹爹,要孃親。”
落離知道,她這麼能折騰都是因爲大長老商議事情的時候說不讓風凌兮和獨孤城進來,這丫頭雖然小,可是她爹孃的名字卻是知道,誰說她爹孃的不是,她就禍害誰。
雖然不知道這麼小的孩子哪來的心思,可是這都是他親眼所見。
“墨冰,去處理下。”
墨冰看了婉兒一眼,不甘心的下去。
風凌兮的這個女兒是真的能做壞事,天底下都不知道怎會有這麼壞的姑娘家,真的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落離抱着婉兒,摸摸她的小腦袋。
“安分一些,要不然,到時候大長老生氣,又要打你了。”
婉兒不吭聲,跳下來爬到牀榻上躺下,躲在被窩裏哭了起來。
落離聽到她哭,站起身走過去,“別哭了,我會繼續勸長老,讓你娘來這裏。”
“騙子。”婉兒突然哭着大聲罵道,哇的哭聲讓落離不知所措,愧疚的不行。
這麼小的孩子用這麼的方式來報復,就是爲了見她的孃親,可是他卻做不到,真的覺得自己太殘忍了。
“阿離。”
三長老氣勢洶洶的走進來,聽到婉兒的哭聲,越發的生氣,迎面而來,落離嗅到三長老身上的一陣屎味,眉頭皺緊,低頭看了被窩裏的婉兒,瞬間明瞭。
“還小就可以做出這樣的事來,她爹孃到底有沒有教她怎麼做人?”
三長老氣的連爹孃都一起罵了。
落離臉色一沉。
“婉兒被我帶來,這才斷奶的孩子,你跟她說教導,三長老此話未免也太過於苛刻了,再者說,我一直都說讓她的爹孃前來,是你們阻攔,她雖小,但是卻知道要見爹孃,你們阻止她見爹孃,她使壞,孩子天性便是如此,難道不是?”
“就算這樣,那她這樣的壞,也太過分了。”
三長老氣的臉色鐵青。
“我的牀榻上全都是她拉的屎,還在我的墊子下抹了一灘。”
婉兒抱着落離,小小的身子哆嗦的厲害。
“三長老既然這麼不滿,不如和大長老商議把她送回她母親那好了。”
提到送走,三長老甩袖,“此事大長老做主。”
看着三長老拂袖離去,落離俊眉擰的更緊。
“別怕,他走了。”
婉兒擡眸,眼眶紅紅,看着落離的眼神猶如受驚的小鹿,讓落離不忍心。
“族長,大長老讓您過去一趟。”
落離聽到稟告,額頭上的青筋隱隱浮現,看着婉兒,“你又做了什麼?”
婉兒不吭聲,只是看着落離。
抱着婉兒,落離來到議事廳,還未進去就聽見裏面嘈雜的聲音,懷中的婉兒,抱着落離的脖子,蜷縮成一團,可憐巴巴的看着落離。
大長老看見落離帶着婉兒出現,正想發飆,就聽見二長老瞪着婉兒,鬍子全都沒了。
“落離,你倒是跟我解釋,解釋,這真的是一個小孩子乾的事?”
落離看着二長老的鬍子,“婉兒剪的?”
“除了她,還能有誰?”
落離看着婉兒,“你纔多大,怎麼做到的?”
這話一問,二長老的臉色更難看了,這若是傳出去,他堂堂的瑤族二長老,鬍子被一個一歲小兒給剃光了,這傳出去多丟人。
婉兒看着落離,委屈巴巴,嘴巴扁扁,再說就哭的表情讓落離頭疼。
又是這表情,她幹了壞事,就不能說出來嗎?
“這丫頭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纔來幾天,就把這裏給弄成了這樣,在這樣下去,誰能受得了他。”
十長老看着婉兒,這段時間沒少被她禍害,他可不想在這樣下去,得想個辦法把她弄走。
這大長老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死活不答應放走她,這樣的魔女,哪來的資格繼承瑤族族長的位置,這簡直就是禍害天下的節奏。
“大長老,要不然就放了這丫頭,在這樣下去,我們都要瘋了。”
“就是,她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能留下來。”
六長老渾身都難受,他是真的有苦難言,這丫頭整人的方式簡直是沒誰了,他還不能說出來,要問,那就是蛋疼。
他活到這把年紀,還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小魔女,這族內的人天天都來跟他投宿,說這個小魔女,今天做了什麼壞事,明天又做了什麼壞事,只有他才知道,他纔是真正的受害者,而且是那種不能言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