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婉兒呆呆的眼神,他的心猶如刀絞,這樣的婉兒帶回去,他要怎麼和兮兒交代。
獨孤城走到婉兒面前,將她抱在懷中,“婉兒,你不要嚇爹爹,看看爹爹,爹爹來帶你回家了。”
婉兒還是沒有反應,就這麼呆呆的,好像沒有靈魂的孩子一般,獨孤城鼻子泛酸,抱緊了她。
荒夏朝皇后走到婉兒面前,“孩子,此事本宮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你若是願意原諒本宮,就看看本宮。”
婉兒還是沒有反應,就這麼發呆,像個木偶一樣。
“婉兒。”
田小米看着他們和婉兒說話都沒有反應,嚇哭了她,衝過去看着婉兒,婉兒看見田小米哇的大哭出聲,把所有的人都嚇住了。
“婉兒,對不起,都是姨不好,沒有保護你,你想哭就哭。”
婉兒蹭到田小米那,獨孤城讓田小米抱着婉兒,看着她們抱着哭成一團,心裏很不是滋味,眼眶溼潤,他的女兒到底受了多大的驚嚇纔會變成這樣。
“婉兒,咱們不哭,姨會帶你走的。”
“姨……”
婉兒哭喊着,抱着田小米哭的震懾皇宮,所有的恐懼的情緒全都宣泄出來,那哭聲聽得人心一顫一顫的,特別是獨孤城,眼眶紅了,眼角溼潤了。
就這麼看着她們,不敢想象這段時間她們兩人身上發生過什麼。
“不哭了,不哭了。”
田小米安撫着婉兒,婉兒哭的太傷心,一顫一顫的小身子趴在田小米的肩膀上,殿上,誰都沒有出聲,這一幕,皇甫輕雲皺起眉頭,荒夏朝的皇上和皇后都別開眼。
這次的過錯不知道能不能彌補,認錯人,抓了人,獨孤城能就此作罷。
“姨,餓。”
婉兒哽塞着,田小米給她擦拭眼淚,自己也哭的像個淚人。
“姨給你買喫的。”
田小米抱着婉兒朝着殿外走去,荒夏朝皇帝開口道,“御膳房拿喫的來,你們……”
田小米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抱着婉兒就這麼走出去,侍衛想要攔着她們,獨孤城手中的劍已經飛出去,擊落他們的劍,那睥睨天下的眼神滿是警告,讓人不敢動彈。
“讓她們出去,吩咐下去,她們不管喫的什麼,都由朕出錢。”
獨孤城看着她們離開,轉身看着荒夏朝皇帝,“今日,到此爲止。”
語畢,獨孤城追上她們的腳步,他不能在讓婉兒出半點意外。
看着他們離開,皇甫輕雲皺起眉頭,轉而看向父皇和母后,眼神滿是愧疚。
“父皇母后,今日之事都是兒臣的錯,還連累葉太醫,兒臣之罪,還請父皇母后降罪。”
皇甫輕雲跪下,認錯態度誠懇。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獨孤城定然不會就此罷休,他今天是真的動怒了,他的女兒被弄成如今這副模樣,小小年紀飽受這樣的恐懼,這若是能恢復,許是還能舒緩他一些,若是沒有,荒夏和獨孤城怕是免不了一戰。”
“都是兒臣的錯,一時衝動,犯下無法彌補的過錯。”
“別說了,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彌補,事情都已經這樣了。”
皇后滿是擔憂,“實在不行,本宮就去臨西縣見風凌兮,好歹當初我們也是幫了她的,興許她能念在那些年幫她的份上,能夠原諒雲兒這次的過錯。”
“母后,你可千萬不能揹着兒臣去臨西縣,此事因兒臣起,就算要去,也是兒臣自己前去。”
皇甫輕雲朝着父皇母后鞠躬,“葉太醫的事就勞煩父皇母后處理,兒臣自己處理這次的是親哥。”
“若是知道婉瑩在何處就好了。”
荒夏朝皇上緩緩閉上眼,語氣滿是無奈。
本該聯姻的,卻弄成了仇家,不該的。
荒夏朝的都城,田小米抱着婉兒出宮後,便朝着都城的酒樓走去,她們身無分文,可是卻進了酒樓,一個臉色蒼白如紙的婦人抱着一個哭紅的眼的兩歲小孩。
“要五個雞腿,還有這裏最好的飯菜。”
田小米取下頭上的唯一的簪子,是他們給她梳妝的時候戴上的,剛剛她拿下來的時候看見是金簪,一頓飯,還有多。
“這……”
小二一臉爲難,就看見一羣人隨後進來,遞給小二一錠銀子,小二拿着銀子就去準備了。
“喫完飯,我們就回去。”
獨孤城開口,並沒有坐下來,而是站在一旁看着婉兒,她看着獨孤城,窩在田小米的懷中。
“要回家嗎?”
田小米低頭問婉兒,見她點頭,摸着她的頭,眼神滿是心疼。
“好,姨帶你回去找孃親。”
婉兒點頭,依偎在田小米的懷中。
“婉兒。”
風羽墨開口,俊逸的臉上帶着一抹暖暖的笑容,“還記得羽墨舅舅嗎?”
婉兒看着風羽墨,只見風羽墨變戲法似的,手裏突然多出一串冰糖葫蘆,婉兒眼睛明顯的一亮。
“這是羽墨舅舅給婉兒買的冰糖葫蘆,婉兒若是喜歡,就給你喫。”
婉兒點頭,接過,卻沒有說話。
風羽墨會心一笑,指着她身邊的位置,“舅舅能坐下來嗎?”
婉兒看着田小米,等她回答,田小米看着風羽墨,點頭。
“待會喫飽了,羽墨舅舅給你們買喫的,坐馬車回家。”
聽到馬車,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誰都沒有說話,風羽墨察覺到她們的反應,看了獨孤城一眼,似乎在告訴他,她們的態度。
“放心,我們的馬車和他們的不一樣,會非常的舒適,可以睡覺,也可以讓你們不受任何的委屈。”
婉兒看着田小米,見她點頭,跟着點頭。
獨孤城這才吩咐夜溯去準備馬車,風羽墨陪着她們,他說話,婉兒會聽,就是不會回答他。
獨孤城看着,知道婉兒這次的事情後,田小米和她說話,她會說出一二個字,可是除了田小米,不管誰和她說話,她都不會開口,風羽墨和她說話,婉兒會聽,卻不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