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丞相。”
風凌兮皺眉,真不知道她怎會有這樣的想法,“你可知道你可能還沒有見到他就已經被他給殺了。”
“不會的,我會有辦法的。”
古麗看着風凌兮,眼神懇求,“王妃,你不想殺他嗎?像他這樣的壞人,就該死。”
“古麗,不可冒險,就算恨他,也不能冒險,這丞相你且不說能不能刺殺成功,這若是沒能成功,賠進去的就不只是你的性命了,而且,羽墨知道,他也不會讓你去的。”
“那王妃能不能不讓他知道?”
“不能。”
風凌兮想也不想拒絕,嚴肅道,“古麗,你做事不能意氣行事,你這樣不但會害了自己,也會傷害身邊的人,我相信羽墨若是知道你這樣做,也會和我一樣阻止你的。”
“可是……”
古麗還想解釋,卻被風凌兮的眼神給攔住,咬着脣,眼神有所不甘。
“別以爲殺了丞相羽墨就能安全,凡事我們都要找到解決的辦法,而不是誰想要殺我們就殺了誰,天下這麼大,想要殺我們的人這麼多,你能殺得了多少?”
她又何嘗不想殺了丞相以絕後患,可是,這丞相,能殺得嗎?
且不說他丞相的身份,就是這國丈的身份,也不是誰都能碰的,再者說,他趕來這裏,又怎會沒有防備,又怎會讓人隨意近身。
“那我們就這麼忍着嗎?我不想羽墨出事。”
古麗握緊拳頭,早知道她就不來通知王妃了,自己去殺了那個丞相,她還就不相信,這個丞相喫喝拉撒都有人跟着,總有機會讓她逮着他。
“敵在暗,我們在明,這次來勢洶洶,加上這丞相夫人和南宮華雲都在臨西縣死了,這點毋庸置疑的,這丞相要找我們的麻煩,我們只能應付,等查清楚南宮華雲的死因,調查清楚,這丞相就拿我們沒有辦法。”
獨孤城現在正在調查南宮華雲的死因,只要找到兇手和幕後黑手,就能洗刷嫌疑,至於這丞相夫人,的確是毒發身亡,而且她的屍體被盜走,這也很詭異。
“古麗,你若是真的想要幫忙,不如幫我去查一下,這丞相夫人的屍體被誰人所盜走。”
“屍體還有人偷走?”
古麗一臉嫌棄,“這偷走屍體是不是有病啊。”
風凌兮搖頭,“偷走屍體,無非就是不想讓人驗屍,想要丞相夫人毒發的事扣在我的頭上,只要找到丞相夫人的屍體,驗屍便可知道這丞相夫人是長期中毒,毒發而亡,便可洗刷我的嫌疑。”
“好,我幫你去找,不過,我要從哪裏着手?”
這丞相夫人她也不認識。
“你去一品香找陸念,讓他帶你去查這件事。”
這突發這麼多的事,她都沒能理清楚,如今這停下來,風凌兮的腦子裏清晰許多,這丞相夫人的屍體被盜走,就是怕他們查屍體,知道是長期被人下毒,導致這次的服毒,毒發身亡。
如果南宮華雲還活着,自然是不怕,可偏偏他也出事了,加上當時在場的那些丫鬟基本上都是南宮華雲帶來的,也全軍覆沒,眼下能證明丞相夫人的死因便只有丞相夫人的屍體。
等她找到丞相夫人的屍體,她倒是要看看這丞相是不是還要殺了她的羽墨。
“多加小心,別亂來。”
古麗點頭,朝着風凌兮拱手,帶上面巾,消失在夜色中。
“孃親,婉兒想睡覺。”
婉兒困得直打哈欠,那委屈巴巴的眼神讓風凌兮心疼,她都忘了這麼晚了。
“孃親抱你去睡。”
風凌兮將婉兒抱到榻上,給她蓋好被子,關好門窗,這才躺下,摟着婉兒卻沒有睡意。
方纔這麼一縷,她倒是清醒了不少。
這丞相夫人的屍體被盜走,怕是和南宮華雲被刺殺有極大的關聯,看來,她得好好的瞭解下丞相這個家庭,之前南宮華雲可是說過,這丞相對他的孃親很好,可丞相夫人死的那天,南宮華雲說的話推斷,這丞相夫人的毒極有可能是丞相所下。
如果丞相想要毒殺自己的夫人,那爲何要下毒長達十餘年之久?
總不可能,丞相十餘年前就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夜漫長,風凌兮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實在是太困了才睡了過去。
獨孤城和風傲天尋遍了南宮華雲遇刺的周圍都未能找到任何蛛絲馬跡,這丞相夫人的屍體不翼而飛,南宮華雲的死也成了謎團。
忙碌好幾天沒有半點收貨,因爲出事地點在偏僻之處,並未有任何人看見案發,固而成了懸念。
回到驛館,風傲天便寫下奏摺上交朝廷。
“王爺,丞相那邊又來催人了。”
夜希上前稟告,俊臉上滿是隱忍的怒火,這些天,王爺都已經不知道幾次說了,丞相夫人的事和王妃沒有關係,可是丞相卻一直都說是王妃所爲,如今沒有人證物證,就連丞相夫人的屍體都不翼而飛,王妃的嫌疑最大。
“他都不敢進城。”
風傲天看着獨孤城,“這次丞相前來,怕是要動王妃。”
“繼續查南宮華雙。”
獨孤城冷着臉發話,天香樓已經查到這南宮華雙此行也是跟着一起來的,只是這南宮華雙不願隨行,倒是當了個謀士,到處霍霍人家,藏得夠深。
“是。”
夜希退下,風傲天皺眉,“這南宮華雙可不好對付,若是所有的事都和他有關係,這丞相也會護着他。”
“只要不讓兮兒去頂罪,他的死活,與本王無關。”
獨孤城的語氣極冷,這幾天他的隱忍已經快到極限,他是真的沒想到丞相夫人的死會被扣在兮兒的頭上,只能說這丞相是真的敢,被他這個落魄王爺不當回事。
不過,這次的確是多虧了風傲天鼎力相助,才能給他這麼多的消息,可也正是如此,風傲天和丞相成了對立的兩派,怕是回到京後要受罰。
“這次的確是爲難辰王妃了,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就當是彌補這些年我虧待這孩子的。”風傲天感慨道,想到以前自己忽視了這麼好的一個女兒,如今他能爲她做的就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