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在說這些東西的時候，吳莫心情非常差。
又或者他本身反應過來這件事情和王漢說沒有多少意義。
等到他告知王漢有關於暗部的事情後。
吳莫這沒有給王漢任何回答這句話的機會。
他自顧自的說完之後，頓時就轉移了說話的方向。
“再說回來萩裏安斯吧。”
吳莫說道。
“少了一個幫助暗部的賺錢工具之後，暗部的錢財頓時削減了不知道多少。”
“這就導致萩裏安斯這邊的經費肯定是要受到削減的。”
“因爲暗部不只是有一個萩裏安斯需要處理。”
吳莫皺着眉頭，思考着他這邊多年來在暗部得到的一些訊息。
“或者相對於這種長遠、根本不知道結果是什麼樣子的研究。”
“更加本分的投入，是現階段暗部更加需要做的事情。”
“那麼其他部門就會成爲優先供給的存在”
“至於這些部門到底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還沒有到這個權限。”
他暫時說完了。
事情信息量還是非常大的。
“原來是這樣。”王漢恍然大悟的點頭。
吳莫的太爺爺被異獸擊殺了。
這件事情他雖然沒有親眼看見過。
但只是這聽吳莫這樣說，就可以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多麼的嚴重。
一位重天的超強武者啊。
王漢這基本上處於仰望的存在，就這樣說沒就沒有了。
直接導致暗部的情況變成這個樣子，這出現的未免也太唐突、太真實了。
“那麼萩裏安斯這邊最多還有多少的經費啊”王漢忍不住問道。
“她啊。”吳莫一瞥王漢，淡定說道，“這就需要看蒂娜博士要跪多久。”
王漢一聽。
陷入沉默。
方纔心中的那些震撼瞬間消失。
迴歸平靜後，整個人心態頓時有些不好。
“可不就是麼。”
“你也不要覺得蒂娜博士那邊有什麼好爲難的。”
吳莫也是平靜的出奇，“她們這些人啊。”
“這一輩子不知道跪過多少人，求過多少的東西了。”
“這也不是什麼破天荒的。”
“習慣了，這就沒有什麼了。”
再換了一個角度。
吳莫索性這樣說道“或者等到你真的到了暗部的高層這個地步後。”
“你就可以瞭解到蒂娜這樣的存在啊。”
“真的想要平常相處，她們到底是多麼的難纏。”
半截煙只抽了一口，就這樣燒了半根。
一片一片的菸絲纏繞着，燒出來斷斷續續的火光。
“如果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喫放在小孩子階段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麼對於現在暗部的情況來說。”
“蒂娜這種哀求，就會變得非常的煩人了。”
吳莫直截了當。
“他們不是傻子，不能給錢，絕對不會多給錢的。”
“畢竟相對於我們這樣的莽夫，或者蒂娜這樣的研究人員。”
“我們是絕對比不過那些玩錢傢伙們的計算。”
“多一毛錢，少一毛錢，他們可不知道有多麼清楚了。”
“所以萩裏安斯的事情，可能萩裏安斯最多能夠多拿到天”
“天”
“這樣的時間罷了。”
吳莫說到這裏，自己也是噗嗤一下笑了起來。
“而且這也不是我故意黑他們，還是怎麼樣子的。”
“畢竟我也是靠着他們喫飯的。”
“但就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啊。”
“蒂娜這苦苦哀求回來的幾天時間，這個時間還是他們提前預料好的。”
“就是爲了看蒂娜下跪的。”
“至於蒂娜可能還要在要到實驗經費之後，還非常感激他們纔行。”
“雖然這東西本來就應該一口氣直接給出來的。”
“但沒有辦法，做人就是這樣的麻煩。”
“要錢的永遠比欠錢的更加爲難。”
吳莫說的非常的殘酷。
但更是直接戳到了王漢的心中。
他說的沒錯，這種事情的確發生過在他的身上。
只是那個時候他還不是這麼危急的情況，並沒有對這件事情又太深的感悟。
現如今事情再一次發生的時候。
想到蒂娜爲了本來就屬於她的這一點研究經費下跪的時候。
他頓時有一種濃濃對不起蒂娜的感覺。
那麼情況到底進入到一種什麼樣子的地步了
怎麼兩個月時間一晃而過。
先前來到暗部的新鮮感還沒有消失，這就遇到了這樣的一檔子事情了
吳莫是從盒子裏面抽了一隻白紙菸遞了過去，“別想了。”
“我過來只是讓你知道這件事情。”
“單純的讓你早些從這件事情裏面抽身，否則引火燒身啊。”
吳莫說到這裏的時候，他也是放低了自己的聲音。
“你有沒有想到一種情況。”
“一旦我這裏說的是一旦啊”
“並不代表着這件事情一定會發生，或者這事情不會發生。”
“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的。”
吳莫說着。
“一旦最後萩裏安斯的事情一點點研究成果都沒有拿出來。”
“那麼整個研究團隊”
“包括你在類的所有人，可能都要接受嚴酷的審查。”
“相信我”
“他們會更加願意找到一個替罪羊來承擔這件事情的所有後果。”
“以儆效尤。”
吳莫手指直接指了指王漢。
“你再想想這個研究團隊中，誰是最可有可無的存在。”
“誰又是值得背鍋存在。”
王漢沒有說話，他只是盯着吳莫臉上暗中慵懶的表情。
“是蒂娜麼”
“不不不，她是有真正實力，是不可替代的。”
“是其他的研究人員嗎”
“不不不，她們和蒂娜是一個團體，破壞任何一個都是不行的。”
“那麼除了她們之外。”
“王漢啊，你想想看。”
“還有誰一直是處於忙前忙後，但是一點點用處都沒有發揮的小炮灰”
吳莫說到這裏。
他相信自己根本不需要再說什麼。
王漢這邊就應該知道事情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了。
當然。
按照吳莫的話來說，這一切都是可能。
沒有必然出現的這種說法。
只是事情一旦出現後。
恐怕王漢同學這邊就扛不住暗部上面壓下來的巨大壓力。
到時候一旦審查這種事情落在頭上。
就算是最爲乾淨的一個人。
也會被平時摳了摳鼻子，被直接定上一個恥辱的標籤。
王漢懂。
他卻真的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可能會變成吳莫口中說的那種情況。
吳莫看見王漢這思索沉默的眼神後。
他倒是輕鬆了不少。
說實在的，他最怕一腔熱血的愣頭青了。
那種怎麼說，都以爲老子天下無敵，沒有人能夠壓制的傢伙。
這種人十個有九個都會直接死在荒無人煙的地方。
最後被釘上一個莽夫的標籤。
王漢的表現，他很滿意。
至少沒有把現階段自己的實力，直接遠程拉到未來的所向披靡去。
知道害怕，這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