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金哲躺在牀上睡着了,牀頭櫃電腦還播放着電影,裏面的男主角也躺在病牀上,旁邊坐着畫着精緻妝容的女人。
確認老闆睡得很沉,小王才關掉電影,才輕手輕腳離開病房,小心翼翼關上房門。
……
最近k國的天氣不是很好,前往y國的航班都停了,江可楠等人只能逗留在莫格利酒莊,在這個猶如世外桃源的酒莊裏,人們悠閒而愜意,彷彿時間會在這裏被放慢。
雖然住了好幾天,可幾人還是沒把整個酒莊逛遍,就連愛出去玩的楊小黎也沒能參觀完。據侍者介紹,這座酒莊的地下酒窖幾乎佈滿整個城堡地底,那的酒起碼五十年起步。
不愧是釀酒世家。
此時此刻,江可楠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莊園的景象,想着要不要在把自己莊園的酒窖再擴大一下。
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可楠姐,是我是我!”
“知道是你。”江可楠起身走過去開門,就看到楊小黎一臉着急,“怎麼了,出事了?”
“我大哥背後的傷發炎了。”
“什麼?”江可楠眼皮跳了跳,“他不是說好得差不多了嗎?”
前兩天她還特地問過,說是已經痊癒了。
“他騙你呢,我剛剛去他房間,看到他偷偷給自己抹藥,他,他房間裏都是藥味。”說着說着,楊小黎快急哭了,她拉着江可楠胳膊,“可楠姐,你快去看看吧,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出什麼事了?”
這時,韓啓正從不遠處的拐角走過來,他手裏提着兩杯喝的,顯然剛從外面回來。
“小黎說楊深的傷口發炎了,我準備去看看。”
一聽這話,韓啓正忙道:“走吧,我也一起。”
“……”楊小黎剛要開口,江可楠直接道:“好,有你在,也會方便很多。”
三人來到楊深的房間,江可楠敲了敲門:“楊深?”
“房間隔音,我給他打個電話。”說着,韓啓正摸出手機撥出號碼,“我們在你房間外,有事。”
過了會,房門打開,楊深穿着黑色襯衫,神色淡淡,看不出有什麼不對。
江可楠直接走進去,儘管客廳開窗通風,空氣中還殘留着藥味,她皺了皺眉:“傷口發炎怎麼不告訴我們?”
聞言,楊深的目光頓時落在楊小黎身上,後者倒是理直氣壯:“要不是我突襲,都不知道變成那樣了,我說的你不聽,就只能去找可楠姐了。”
“……沒事,我買了新藥,過幾天就好了。”男人淡淡開口,還是在逞強。
“胡說,你自己把藥抹的一塌糊塗,後背根本夠不到,纔會發炎。”說着說着,楊小黎又開始自責,“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都不會受傷,那些人手裏不知道拿着什麼,都給你劃出那麼長的傷口。”
“我看看。”韓啓正突然開口。
楊深一愣正要拒絕,就聽他繼續道:“都是男人,矯情什麼,難道你想繼續發炎,繼續看着她哭?”
聽到這話,楊小黎十分配合地哭了起來,雖然她不喜歡這個姓韓的人,但這時候只有他能幫大哥,愛恨情仇就暫時放在一邊吧。
楊深張張嘴,最後還是同意了,兩個人進了臥室,江可楠和楊小黎留在客廳。
見小姑娘光打雷不下雨,江可楠挑了挑眉:“演技不錯,放心吧,沒事的。”
“我哥最怕身上留疤,這次要是留下那麼長的疤,那他得多難過。”楊小黎嘟囔着,似是怕她不信,還擡手比劃着,“大概這麼長,從肩膀一直到後背,都快到尾骨了,周圍紅紅的,看着就很難受。”
聽着這描述,江可楠下意識皺起眉頭,她回想了一下,還是沒想起那幾個人手裏拿着什麼武器。
“而且,說好很快出結果,每次我哥打電話,他們都說人是抓到了,可就是查不出背後的人是誰。”說到這,楊小黎更氣了。
聞言,江可楠若有所思點點頭,這事八成可能會拖下去,畢竟能住進梵蒂斯酒店的人都是有身份的,光鮮亮麗的外表下藏着多麼骯髒的事,誰也不知道。
楊小黎這件事有人證,卻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只要那幾個人不供出老闆是誰,那所謂的老闆再稍微操作一下,這事很可能不了了之。
但依照楊深的脾氣,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看着楊小黎氣鼓鼓的樣子,她安慰道:“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找到的。”
與此同時,房間裏,氣氛有些微妙。
看着眼前一動不動的人,韓啓正淡淡道:“都是成年人了,還需要我給你脫?”
楊深嘴角抽了抽,沒說話,乖乖脫了襯衫。果不其然,他後背一道細長的傷口周圍已經泛紅,雖然沒有抓撓的痕跡,可看着顯然沒好到哪裏去。
“是什麼劃破的?”
“不知道。”
韓啓正挑眉:“看樣子空心針頭之類的東西,坐吧,站着不好擦。”
“你能看出來?”有些驚訝。
“學過幾年醫,勉強能猜出來。”
楊深沒說話,坐下來,韓啓正直接把醫藥箱裏的東西倒出來,檢查過後才道:“先給你消毒,忍着點。”
男人請嗤一聲,似乎在說這點疼算什麼,然而下一刻,他就皺起了眉頭,沉聲道:“你故意的。”
“醫者仁心,小夥子,別總把別人想太壞。”韓啓正笑呵呵開口,“怕留疤嗎?”
“……”
看他不說話,韓啓正笑意更甚:“放心吧,不會的。”
“無聊。”楊深感覺自己被耍了,神色淡淡。
突然後背一疼,他猛地扭過頭,目光有些兇:“你幹什麼?”
“擦藥,別動。”
“你就是故意的。”
看着小夥子氣急的樣子,韓啓正揶揄道:“你要是想讓可楠也聽見,就大點聲。”
相比起當初在蘭斯蒂酒莊時,他們碰面的情況,現在完全反過來了。
楊深俊臉緊繃,又把頭轉了回去。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個沒想到自己會給情敵擦藥,一個沒想到自己會讓情敵擦藥。爲了避免剛纔火藥味的場面,誰也沒有開口。
“可楠姐,他們怎麼還不出來啊,我都快睡着了。”客廳,楊小黎大大打了個哈欠,靠在沙發上,眼睛都快合上了,“他們不會打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