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見兩個小傢伙高興，左欣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喜歡！”異口同聲。
似乎是爲了表達自己的喜歡，小艾現場作畫一副，畫裏的，赫然是一頭長着兔耳朵的毛驢。
左欣欣頓時有些理解不了女兒的精神世界，但還是把這幅畫放進了畫冊，小艾還有模有樣地在上面按下自己的爪印：“恭喜小艾拿下江家皇室繪畫第一名！”
迴應小傢伙的，是左欣欣和小程稀稀拉拉十分敷衍的掌聲。
這時，江煜城那邊開了口：“小艾，過來。”
“來啦！”聽到爹地的聲音，小艾立刻拋下畫筆跑了過去，手上還是藍色的顏料，當下江煜城俊臉上出現一個藍色巴掌印，小艾笑得都快要看不見眼睛了。
女兒高興，江煜城也顧不上那麼多，陪着小傢伙一起鬧了起來。
收到了第一份生日禮物，小程小艾都興奮得不得了，最後還是左欣欣強制他們上樓睡覺，兩個小傢伙才依依不捨地收拾好東西，期待着明天生日的到來。
看着小艾熟睡，左欣欣輕手輕腳下牀，從衣櫃底層拿出一大一小兩個包裝盒，放在牀頭櫃，然後才鑽進被子，摟着小傢伙沉沉睡去。
第二天，左欣欣醒來的時候，小艾還四仰八叉地睡着，她小心翼翼起牀，去了洗手間。
左欣欣離開沒多久，小艾就醒來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牀頭櫃忽然多出的禮物盒，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等看清上面的字後，小傢伙驚喜地張大嘴巴。
“生日快樂，我親愛的女兒！”
左欣欣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小艾已經自己穿上了紫色公主裙，雖然髮型有些凌亂，小臉卻帶着興奮的笑容，在牀上轉了個圈，笑嘻嘻道：“媽咪，好看嗎？”
飄逸輕盈的裙襬隨着動作在空中飛舞，陽光照耀下泛着潔瑩光澤，這是左欣欣這段時間抽空親手給小艾做的公主裙。
每一次女兒過生日，她都會親自做一件公主裙。
“好看！”左欣欣走過去，親了親小艾的臉蛋，“小艾是媽咪心中最美麗的公主。”
小艾立刻開心地笑起來。
左欣欣道：“先洗漱，一會奶奶他們到了，我們小艾就可以漂漂亮亮出去了。”
小艾連連點頭。
一個小時後，左欣欣已經給小艾紮好頭髮，穿上公主裙，戴上公主王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一陣敲門聲響起，是小程，小傢伙穿着左欣欣親手製作的小西裝，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哥哥，我好看嗎？”梳妝完畢的小艾來到小程面前，水靈靈的大眼睛似是盛滿星辰。
“勉強可以。”小程看着這
個只比自己遲出生幾分鐘的丫頭片子，給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回答。
小艾吐了吐舌頭。
這時，江煜城穿着一身黑色正裝走了過來，深邃眼眸掃了眼兩個小傢伙，最後落在左欣欣身上：“母親他們一會就到了。”
原本是要請陳玉蓉提前過來的，但陳玉蓉推辭了，說等當天再過來。
左欣欣看了看時間，才八點二十。
“少爺，夫人和韓小姐到了。”這時，陳姨上來通報。
江煜城微微頷首，不等他開口，就見左欣欣牽着小程小艾的手：“走吧，去接奶奶。”
看着女人穿着素雅長裙的窈窕身影，江煜城眼底掠過一抹黯然，但很快邁着大長腿跟了上去。
剛下樓，就看到門口出現的兩道身影，左欣欣微微一笑：“陳伯母，韓小姐。”
陳玉蓉和韓嘉馨都穿着精緻旗袍，一個沉穩端莊，一個溫婉恬靜，兩個人站在一起宛如母女。
“奶奶——”
小艾喜歡奶奶，提着公主裙便跑了過去，給陳玉蓉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轉了轉裙子：“奶奶，好看嗎？”
“好看，我們的小公主最好看。”陳玉蓉眼中滿是疼愛和寵溺。
說着，她直起身子，看了眼江煜城：“你爺爺身體不舒服，明天帶小程小艾過去看看吧。”
說話的時候，陳玉蓉意味深長看了眼左欣欣，似乎有些責備她不體諒江煜城爺爺身體不適，堅持在這裏舉辦生日會。
左欣欣只覺得喉頭一哽，一時有些語塞。
江煜城的爺爺，她從來都是在陳玉蓉等人口中聽到的，去了老宅三次，她沒有見過一次，所以一時間竟然忘記了。
而此時陳玉蓉提起，顯然是在暗示她不懂事。
“伯母，爺爺喜歡安靜，小孩子過生日難免熱鬧，明天煜城和欣欣帶小程小艾專門去探望爺爺就好了。”韓嘉馨適時開口，向身後的王伯招了招手。
“這是奶奶送給我們的禮物嗎？”小艾睜大眼睛，好奇地望着王伯放下的禮物盒。
“是。”陳玉蓉牽着兩個小傢伙來到沙發上坐下，“還有韓阿姨送給你們的，謝謝韓阿姨。”
小程小艾異口同聲道：“謝謝奶奶，謝謝韓姐姐。”
聽到還是“韓阿姨”，陳玉蓉有些無奈，但也沒說什麼，看了眼江煜城：“可楠他們還在路上，讓廚房先準備一些早飯吧。”
江煜城點點頭：“已經跟陳姨說了。”
陳玉蓉微微頷首，摸了摸小艾的臉蛋：“這麼早就起來，困不困呀？”
小艾搖搖頭，拽着左欣欣的手指頭，奶聲奶氣道：“今天是小艾和哥哥的生日，小艾早點起來，就能早
點收到生日禮物了。”
聞言，衆人鬨笑，陳玉蓉點了點小艾的鼻子，又把小程抱在身邊：“嘉馨，你看，他們兩個都和煜城小時候很像呢。”
韓嘉馨點頭附和：“小艾最像，小程還是隨了欣欣，但是神韻和煜城小時候差不多。”
看她們倆旁若無人地談論着小程小艾像誰，江煜城下意識看了眼左欣欣，卻發現後者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看不出悲喜，越發讓人琢磨不透。
這時，外面響起一陣汽車轟鳴聲，小艾立刻睜大眼睛：“是老姑姑來了！”
“是啊，我們一起出去接吧。”陳玉蓉笑道。
她正要去牽小艾，就見小艾從沙發上跳下來，拽着左欣欣率先走了出去：“媽咪走快點，我一定要讓老姑姑第一個看到的人是我。”
然後再問老姑姑她好看嗎？
別墅外停着兩輛豪車，一紅一黑，紅色的自然是江可楠的。
車門打開，一道高挑身影進入視線，江可楠一身黑色休閒裝，舉手投足間還是透露着女強人的氣勢。在她看到小程小艾時，冰山美人的人設頓時消散，臉上帶着寵溺的笑容：“小程小艾，生日快樂！”
“老姑姑早上好！”異口同聲。
這時，江可楠的車裏又下來一道身影，竟然是韓嘉馨的父親，見衆人有些錯愕，他笑着解釋：“我的車出了問題，正好和可楠離得不遠，就搭便車來了。”
“來了就好，小程小艾快叫韓爺爺。”陳玉蓉笑着介紹，韓啓正和她同輩，小程小艾喊一聲爺爺正好。
韓啓正抱了抱兩個小傢伙，然後把帶來的禮物交給王伯，目光落在左欣欣身上：微微一笑：“左小姐。”
左欣欣回以一笑：“歡迎。”
這時，後面的車也下來幾個人，定睛一看，最顯眼的是呂宣，然後是向秀美和杜海棠。
原本左欣欣是想去接她們的，但是呂宣拒絕了，說是江家的人都在，她去接人不太好，左欣欣索性便讓呂宣順路接了杜海棠。
“宣姨！”
陳玉蓉等人正圍着小程小艾，就聽到小艾眼前一亮，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呂宣等人便映入眼簾。
呂宣和左欣欣相識，陳玉蓉早就知道了，呂宣和新城國際合作後，廣告現在幾乎是滿天飛，想不認識都難。
“宣姨你來啦！”見到呂宣，小程小艾表現出格外得開心，飛奔過去抱着呂宣不肯撒手，隨後又撲進向秀美懷中，“老姨，我好想你呀！”
比起剛剛，小程小艾現在的狀態可以說是興高采烈，兩個小傢伙一人牽着呂宣，一人牽着向秀美，小臉帶着止不住的笑容。
一旁的杜海棠看到這陣勢頓時慫了，湊在左欣欣身邊緊張得不得了：“完蛋了，欣欣，你只邀請了我一個外
人嗎？”
外人？
左欣欣笑了笑：“你又不是外人，你是我的朋友。”
聽到這話，杜海棠頓時感動得不行，可還是覺得兩腿發軟。不遠處那些人平時都只能在電視上報紙上看到，現在突然看到這麼多真人，杜海棠覺得自己沒有暈過去已經算不錯了。
另一邊，小程小艾牽着向秀美和呂宣來到江煜城等人面前，只聽小程介紹道：“奶奶，這是老姨和宣姨，是媽咪和小程小艾最喜歡的親人喔。”
“嗯嗯，是噠！”小艾在一旁點頭如搗蒜。
隨後，小程又給向秀美和呂宣介紹了一遍，陳玉蓉臉上始終帶着微笑，向秀美和呂宣也紛紛和其他人打了招呼。
在此之前，除了江煜城，陳玉蓉等人都沒有見過左欣欣的任何親人，那個早已落寞的左家，已經成了過去式。
他們多多少少知道些左家的事，所以對左欣欣目前爲止僅有的兩位親人不說熱情，但也說得上善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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