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種感覺,那就是她遺傳了宋瀟的智商,而季司庭,是真的遺傳了季文濤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父子倆上演了一齣戲,把這檔節目成功推給了左欣欣。
而左欣欣暫時也沒把這件事告訴呂宣,至少記者發佈會之前,她還不想讓呂宣知道這件事。
但是她單獨找了個機會,和江煜城詳細說了這件事。
江煜城聽完,十分肯定地道:“你想帶呂宣去吧。”
聽起來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左欣欣點點頭:“如果可以,這的確是一個不可錯過的機會。”
她和江煜城的產業鏈都在華國,雖然後者也有跨國合作,娛樂影視方面卻沒有涉及。
正好季文濤像及時雨一樣出現,她雖然接受得有些草率,但既然答應考慮,她除了帶呂宣復出,當然也要把節目的收視率搞上去。
看着左欣欣的神色,江煜城眼底染上幾分笑意:“好,我支持你。”
他也沒什麼能做的,唯一的就是支持左欣欣,然後隨叫隨到。
看着男人俊朗面容的笑意,左欣欣忍不住勾了勾脣:“不支持我,你還想支持誰?”
靈魂一問。
江煜城腦速飆飛,奈何還是沒找到個合適的答案,左欣欣看在眼裏,忍着笑意去找小程小艾了。
記者發佈會的事情在網上的消息越來越多,甚至有人發起了投票,猜猜天城娛樂還會不會留下呂宣。
結果不用猜,百分之七十的票投給【不會】這個選項。
在他們看來,呂宣已經沒救了,陷害同公司新人,金主遲遲不發聲,大量粉絲脫粉,節目組內部也傳出更換常駐嘉賓的消息。
這簡直是還沒出道就垮臺的典型範例。
而呂宣和紅姐見面後回來,就一直沒再提工作上的事情。
記者發佈會前一天,她拉着左欣欣在附近商場瘋狂購物,又在KTV嚎了半個晚上,到最後舉着滿滿一杯酒,豪言壯志地道:“明天一過,我呂宣,又是一頭好漢!”
左欣欣也有些醉了,在一邊傻笑着,好漢就好漢,一頭是什麼鬼!
兩個人鬧到半夜纔回去,江煜城抱着左欣欣上車,呂宣則被季司庭扛在肩膀上,畫面頗爲滑稽。
其實她們兩個酒量都不錯,但對於明天要發生什麼事情,兩個人心知肚明。
回到季家,季文濤看着臉頰泛紅的左欣欣,頓時心疼得不得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還是在羅琳莎的指揮下,給兩個人熬醒酒湯。
左欣欣喝了酒,不好和小程小艾一起睡,喝了醒酒湯,她去了另一間臥室,沒多久,又有人進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見江煜城靠着枕頭,正對着鍵盤敲敲打打。
見她看過來
,江煜城道:“吵到你了?”
左欣欣搖了搖頭,也不想質問他怎麼過來了,翻了個身,沒多久,便沉沉睡了過去。
另一邊,呂宣抱着枕頭坐在窗前,她握着手機一遍遍打給一個電話號碼,卻遲遲沒有人接起。
她卻像是機器一樣,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撥打,等它自動掛斷,再打,換張手機卡,繼續打。
十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還是沒有人接。
罵完,拉黑,關機,睡覺。
翌日,衆人如期來到餐廳喫早飯,一前一後出發。
小程小艾交給羅琳莎照顧,江煜城和季司庭各開一輛車,錯開時間前往目的地。
記者發佈會在普洛爾酒店舉行,消息一早放出去,已經引起了廣泛關注,左欣欣等人出發得早,他們到的時候,酒店外也有不少記者。
看到他們的車,十幾個記者紛紛圍過來,好在他們早有準備,後面還有一輛商務車,裏面都是保鏢。
記者圍過來的時候,保鏢們迅速下車開道,江煜城走在前面,左欣欣和呂宣走在後面。
饒是如此,記者還是不停發問。
“網上視頻是你推了徐意舟,請問這是真的嗎?”
“聽說這幾天你一直玩失蹤,根本沒有去過醫院,徐意舟還在網上爲你解釋,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
對於這些問題,左欣欣和呂宣就當做聽不見,他們進入酒店後,安保人員把那些記者攔在外面。
這些記者都是不入流的,爲了賺取眼球,才堵在這裏。
記者發佈會就在酒店專用的會議室,左欣欣他們到的時候,紅姐就在外面等着,看到她們,紅姐連忙上前:“我們先去休息室坐會,公司的人還沒到。”
紅姐看起來憔悴了不少,但她還是笑盈盈的,彷彿所有情緒都藏在笑臉後,讓人看不出來。
說話間,幾人準備前往休息室,還沒有走幾步,就聽到後面一陣嘈雜聲。
左欣欣循聲望去,就看到一抹鮮活亮麗的身影,正被好幾個人圍着向前走。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呂宣,發現後者的神色僵了一下。
被圍着的當然是徐意舟,旁邊還跟着天城娛樂公司的王經理。
此時此刻,王經理不知說着什麼,臉上帶着諂媚的笑容,當看到走廊另一邊的左欣欣等人時,他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大概誰也沒想到,會在這裏就碰到了。
徐意舟只是愣了一下,隨後笑得更加燦爛,她加快了腳步,向呂宣這邊邊走邊打招呼:“宣姐,沒想到在這裏能碰到你,好久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呀。”
她走路的步伐看起來並
沒有什麼不同,完全不像網上貼出的病例一樣。
呂宣已經沒有心情再跟她假裝塑料姐妹情,冷冷道:“我們今天不都是來這裏見面的嗎?還有什麼巧不巧的。”
相比之下,徐意舟的笑容更像是天上的太陽一樣熱烈,她不理會呂宣說了什麼,又看向了左欣欣:“左小姐,沒想到我們見面會是以這樣的方式,你好。”
她向左欣欣伸出手,而左欣欣就像沒有看見一樣:“徐小姐的傷看起來好像恢復的很不錯。”
“做藝人嘛,受傷是難免的事情,就算恢復的不好,也不能讓粉絲們看見,不是嗎?”說着,徐意舟看向呂宣,“這可是宣姐教我的道理,我記得當初宣姐受了傷也是忍着不說。”
呂宣突然後悔當初跟她說那麼多事情,虧她還以爲徐意舟只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