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個讓法。
小艾的小手在棋盤上摸了一圈,最後拿走中間那顆黑子:“該你了!”
“那我就不客氣啦。”
說話間,小程落下一子,連成五子:“我要拿你的白子咯?”
“拿吧拿吧。”小艾闊氣地擺擺手,反正她還有不少子。
只見小程拿掉一顆白子換成黑子,瞬間又連成了新的五子,他咧嘴一笑:“我要繼續拿咯。”
“你犯規,不是隻能拿一次麼?”小艾有些急了。
爲什麼哥哥換了子就能變成新的,她就不行?
“這不是犯規哦。”小程一邊說一邊替換棋子,好巧不巧,又連成了一線。
於是,小程就用這種方法,把棋盤上八成黑子收了回來,小艾的眼睛都直了。
下一刻,她淚眼汪汪看向左欣欣:“媽咪,哥哥作弊,我不跟他玩了,他欺負人!”
左欣欣頓時哭笑不得:“乖,媽咪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哥哥沒有作弊。”
“我不信,可楠姑奶你說,哥哥是不是作弊了?”小傢伙淚眼朦朧地換了個詢問對象。
江可楠看了眼悠哉悠哉的小程,正色道:“小艾,願賭服輸纔是好孩子,你要是學會哥哥這樣,是不是就可以贏過他了?”
轉了一圈,小艾還是看向了哥哥:“嗚嗚嗚……我想玩遊戲,昨天,前天都是你在玩,我也想玩嘛!”
撒嬌技能啓動,小程無動於衷:“你輸了,輸了就要接受懲罰,不過你要是態度良好,我可以考慮考慮。”
聽到這話,小艾頓時不哭了,就是小奶音還帶着一些哽咽:“那……那我把零食分給你。”
小程不爲所動。
“我晚上不跟你搶被子了……我不吵你睡覺……去洗手間也不拉着你了……”
聽着小傢伙絮絮叨叨,左欣欣才發現原來兒子受了這麼大的剝削,更哭笑不得了。
終於聽妹妹把這些說出來,小程立刻道:“說好了,不許打擾我,媽咪和可楠姑奶作證。”
“好……可是我晚上一個人去洗手間害怕……”說起這個,小艾越來越委屈。
有時候她和哥哥跑去臥室玩遊戲,到晚上就在那睡着了,半夜尿急不敢去,只能拉着哥哥在外面守着。
小程嘆了口氣:“好吧,這個除外。”
“哥哥真好。”聞言小艾眼前一亮,二話不說在哥哥臉上吧唧一口,成功換來一個嫌棄的眼神。
小艾也不理會,美滋滋地開始收拾棋子,還哼着歌:“袋鼠媽媽袋鼠媽媽有個袋袋,袋袋爲了爲了保護保護乖乖~~”
聽着小傢伙稚嫩的嗓音,江可楠的目光逐漸變得柔和起來:
“兩個小傢伙被你照顧得很好,江煜城應該感到驕傲。”
那個對感情一竅不通的大侄子,能有這麼好的妻子,教育出這麼可愛的兩個寶貝,估計是上輩子積了德。
“我也覺得爹地應該感到驕傲,可楠姑奶你不知道,爹地身上有這麼大的疤?”小艾擡手比劃了一下大小,“我看着都害怕,可媽咪不一樣,媽咪還幫爹地抹藥。”
江可楠勾了勾脣:“怪懂事的兩個小傢伙。”
左欣欣摸了摸女兒的腦袋:“整天奇思妙想,去把東西收好。”
“好噠。”小傢伙噠噠噠去了臥室,沒多久,又抱出來一個箱子。
看她慢吞吞喫力的樣子,小程趕緊過去接:“給我吧,不然就長不高了。”
聞言,小艾頓時睜大眼睛,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過了會,她才委屈巴巴道:“難怪我現在沒有哥哥高,昨天還幫爹地拿電腦,今天就矮了……”
聽着她的碎碎念,小程長長嘆了口氣:“一起搭樂高嗎?”
“要!”
前一秒自我懷疑,後一秒滿血復活。
樂高是江可楠送給兩個小傢伙的,休閒益智,最重要的是可以玩很久,也就表示很長一段時間,左欣欣的耳邊都是清靜的。
他們在那邊玩,江可楠看了眼左欣欣:“有酒嗎?”她特地小聲說。
見左欣欣搖頭,她挑了挑眉:“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反正沒什麼事,兩個人就去了樓上一間房間,推門而入,輕微的冷氣撲面而來,定睛一看,房間裏陳設十分簡單,沙發桌椅都是復古典雅風格。
左側的牆兩側擺放着書櫃,中間是一扇門,兩個人緩緩走過去,只見江可楠驗證指紋,然後勾脣一笑:“歡迎來到我的酒櫃。”
門緩緩打開,一股較之更冷的氣撲面而來,定睛一看,裏面的房間赫然放着七八個酒櫃,各式各樣的酒瓶滿滿當當。
而等適應了這裏的溫度,其實也就不覺得冷了。
“想喝什麼?”對於自己的收藏品,江可楠滿臉驕傲。
“隨意。”左欣欣對酒沒有研究,當初爲了工作,她的酒量也練得不錯。
最後,江可楠挑了一瓶葡萄酒,二人回到外面,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乾杯。”看着對面面容俏麗的女人,江可楠由衷地舉起酒杯。
叮,酒杯相撞發出清脆響聲。
江可楠道:“之前凱特琳帶你們來江家,不知道二嫂有沒有隆重招待,這幾天我也看出來,她對你有一些敵意。”
尤其是她回來那天,就聽到莫宛雲在那指使左欣欣給她熬粥。
“她對我有沒有敵意無所謂,只要不過分,我都不
會放在心上。”左欣欣笑了笑,輕抿一口酒。
“其實二嫂這個人,心不壞,就是把一些東西看得太重要,我相信你也看出來了,不跟她計較,是你最明智的選擇。”說着,江可楠一飲而盡杯子裏的酒,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左欣欣隱約察覺出不對:“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其實江可楠一向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或許她是真的找不到可以傾訴的地方,纔會約人在這裏喝酒。
聞言,江可楠微微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然後又露出疑惑的神色:“說實話,我一直以爲這件事對我而言不算事,但是二哥二嫂很積極,老爺子也跟着操心,我不得不給他們一個迴應。”
她說得直白,左欣欣自然聽了出來:“可感情的事情,誰又能說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