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要來例假,酸(nǎi)也得放會再喝。”
“你怎麼知道?”小姑娘瞪大眼,突然想起某次求助呂宣,遂眼睛睜得更大,“你竟然記住了?”
她自己都記不清楚,不是靠經紀人,就是靠手機APP,沒想到就那麼一次,呂宣竟然記住了。
心裏突然有些感動是怎麼回事?
呂宣勾了勾脣:“別那麼驚訝,再過段時間,我就忘了。”
她也是恰好想起來,更何況那天可是她和金哲約會的(ri)子,被這個小姑娘破壞了,怎麼能忘?
“好吧。”
如此,楊小黎小聲嘟囔着:“除了我媽和經紀人,你還是第一個記得這麼清楚的……”
所以呢,這個小傢伙爲什麼糾結這個。
呂宣沒多想,等酸(nǎi)溫度差不多了,才遞給她:“少喝。”
“謝謝宣姐。”一掃剛剛的鬱悶,又露出璀璨的笑容,催促着趕緊把餅乾喫掉。
呂宣也不客氣,兩個邊喫邊喝,一時間,竟然像互相分享零食的好朋友。
“果然,沒有男人的世界,就是這麼清淨。”
楊小黎突然開口,呂宣嘴裏的餅乾差點噴出去,不可思議地看着對面的小丫頭:“你這是,經歷了什麼得出這麼精闢的結論?”
“當然是從小到大的經歷,你是不知道我從小被煩成什麼樣子,我那三個哥哥,一個比一個煩!”
說起家裏那(xing)格迥異的三胞胎哥哥,楊小黎一臉嫌棄,完全不知道那仨在外面有多受名媛少女們的追捧。
尤其是那個大哥,明明有一堆工作要做,有空就來逮她,生怕她走丟一樣。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楊小黎擺了擺手,想起自己來這裏的正事,一雙杏眸微微睜大,“宣姐,我聽說欣欣姐要結婚了。”
“是……是啊。”聞言,呂宣下意識提起警惕,這丫頭,怎麼突然開始喊欣欣姐,她們見過面嗎?
“你的禮物準備好了嗎?”
緊接着又是一個問題,呂宣皺起眉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問道:“他們結婚,你也去嗎?”
“當然啊,Y國的華裔世家不多,雖然平時沒有往來,但這種場合,我們還是要有所表示的,我哥他們都很忙,就只能由我去了。”
這番話,呂宣只能相信前半段。
她摸了摸鼻子,道:“禮物無所謂,心意到了就行。”如果是代表楊家出席的話,那就更不用說了,楊家難道沒人備禮?
“可是我想送一個別具一格的禮物。”楊小黎咔嚓咔嚓喫着餅乾,不知不覺腮幫子就鼓鼓的,看起來像只倉鼠。
除了出席活動和拍戲,她很少化妝,本(shēn)就膠原蛋白滿滿,這會皮膚更顯吹彈可破。
年輕真好。
意識到自己走神了,呂宣連忙咳了一聲,道:“既然是代表楊家出席,禮物的事你應該不用(cāo)心,到時候到場就行。”
她就怕這妮子是跟着金哲去的,畢竟楊家她最小,甚至都沒見過左欣欣和江煜城,就算是代表楊家,也不該是這個寶貝公主纔是。
“沒有。”在你進門之前,宣姐也在愁,不過在你進門之後,宣姐發現比起禮物,你更讓人愁。
“好吧,那我們不聊這個。”說着,她又躺下來,翹着二郎腿,一隻小腳還在晃悠,完全沒有當紅流量小花的樣子。
呂宣已經習慣了,每次來找她,這妮子都比上次自來熟,不過想想也是,被家裏保護得這麼好,怪惹人喜歡的。
等會,她剛剛是不是想到“喜歡”了?
反應過來,呂宣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眼時間:“不早了,你回去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拍戲。”
今天沒有拍夜戲,所以回來得早。
“我不想回去,經紀人就住我隔壁,一聽到動靜就會來找我,然後說一些圈子裏最近的動向,我對那些根本不感興趣。”
楊小黎坐起來大大伸了個懶腰,開始左右活動胳膊:“今天哪兩個女星撕(bi),明天哪個女星離婚,這些關我什麼事,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演戲小天才。”
聞言,呂宣笑了笑:“這些你確實應該聽聽,難免有什麼活動,就會碰到那些人。”
紅姐也經常這麼做,她也就當八卦聽過,沒放在心上,直到有一次活動遇到當事人,發現夫妻倆都沒有互動,偏偏妻子來找她,那一刻,呂宣十分感激紅姐不厭其煩說那麼多年,否則,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可怎麼辦。
聽了呂宣這番話,楊小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片刻,她突然兩眼放光:“宣姐,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道理我都懂,只是不想聽她說。”
聽八卦這麼驚險刺激的事,竟然不感興趣?
“你經紀人每次都是怎麼跟你說的?”
楊小黎想了想,然後摸出手機裝模作樣道:“小黎,你下個月有場活動,到時候會和某某人一起接受採訪,她上個月剛陷入整容風波,要是有人問你這方面的問題,你保持中立態度就好。”
“……”得,她算是知道爲什麼了。
這種八卦的事(qing),當然要用八卦專用語氣,沒想到她經紀人私底下也這麼刻板,果然保護得太多也不好。
“宣姐,你知道生無可戀這四個字怎麼寫嗎?”楊小黎再次癱在沙發上,盯着天花板,她只想做自己喜歡的事(qing),而且對整容這個話題,她本來就沒什麼意見,人追求美嘛,都是一樣的,可被經紀人那麼一說,就像是變了味道。
呂宣咔嚓咔嚓喫着餅乾:“他們都是爲了你好。”
話音落下,對面的姑娘猛地坐起來,一雙杏眸直勾勾盯着自己:“可是宣姐你不是這樣的。”
“?”這孩子怎麼了,孟老師說向她學習,難不成真把自己當成榜樣了?
呂宣眨了眨眼:“我沒有活動,也沒有那種採訪,你怎麼知道我不是?”
“你就不是,孟老師喜歡的人沒有錯,除了我,孟老師就只誇過你。”說着,又癱了回去,還不忘挪挪位置,好(shēn)手就能拿到餅乾。
這話聽着怎麼這麼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