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哄的席湛忍不住的笑出聲,“淨會拿好聽的話哄我,你以爲這樣就能放過你了?私下就算了,你和季暖兩個剛剛討論曾經的那副表情我還歷歷在目呢!季暖還一副追思的模樣,藍殤不生氣都很難。”
我忐忑的問席湛,“我什麼表情?”
“重要嗎?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們兩個女人,唉,真是笨吶,連我們在身側的這個事都給忘了,私下肯定聊的更過。”
席湛第一次用這種無奈的語氣跟我說話,不過我和季暖私下沒怎麼聊,但畢竟是閨蜜,會聊一些牀上的事,不過不能讓席湛知道,見我一副沉思的模樣,席湛突然瞭然的問“你們兩個是不是還聊我們?”
我受了驚嚇似的問“什麼?”
席湛會洞察人心,他擰眉說道“席太太你是不是和季暖聊過我們在牀上的事?席太太不必否認,你的眼神出賣了你。”
我的確聊過,不過是很久之前的事。
而且聊的並不怎麼多,當然我肯定不能承認,索性反問他,“二哥瞎說什麼呢?”
席湛已經猜到了答案,他便沒有再爲難我,而是騰出一隻手掌揉了揉我的腦袋,低聲吩咐道“我們回家吧,你和小獅子穿的都單薄,不能在外面待的太久。”
回到家後哄着允兒睡着了我就拉着席湛在牀上折騰,或許是因爲我今晚特別主動,席湛的情緒很愉悅,睡前還陪我聊了半天,期間他提到了他的親生父親……
是的,席湛知曉誰是他的親生父親。
我問過他,“是誰?”
他輕笑道“無關緊要的一個人,在很多年前就消失了,是母親將他送到了海外隱居,這麼多年他從未在國內出現過。”
也就是說甘霜一直都清楚席湛的親生父親是誰,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他,“你查到了他的下落對嗎?你還是在意……”
席湛否認道“我並不在意,我調查這件事只是希望事事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個挺符合席湛做事的風格!
頓了頓他再次向我道“真的是很無關緊要的一個人,這輩子我們都不會相見。”
見他這樣說我便沒有再胡思亂想。
清晨我醒來時席湛都已經離開了,我推開窗戶瞧見季暖已經起了牀在院子裏堆雪人,身邊圍着的是那兩條德國牧羊犬。
我出聲問她,“藍公子走了嗎?”
“嗯,剛剛纔隨席湛一起離開的!我方纔知道藍殤一直有分公司在芬蘭,還有我剛聽荊曳說商微一直都在芬蘭待着的。”
“陳深在丹麥呢。”
陳深怎麼又跑去了丹麥。
我穿好衣服下樓站在院子裏和季暖聊着天,聊的都是和陳深有關的,我還特意讓荊曳進別墅帶孩子呢,所以院子裏只有我們兩個人,聊天也就不用太顧忌什麼。
季暖如實道“陳深要的很簡單,就是我去見他,他現在正在丹麥,我猜他會偷偷入芬蘭的!唉,主要是因爲昨晚那事……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抓住我折磨我!”
陳深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善罷甘休!
我叮囑季暖道“千萬別亂跑。”
“放心,我現在很怕他。”
季暖說,她很怕陳深。
可曾經幾時她最信賴的人便是陳深。
我突然想起我和季暖被商微綁架的那次,陳深對季暖的擔憂是那麼的明顯。
而那個男人也百般周全的護着她。
那時候多好啊,可曾經永遠是曾經。
我們再也回不去的曾經。
“我先去洗漱,待會見。”
季暖堆的這個雪人都成型了,她站起身擺擺手道“我不行了,我要去補覺。”
我詫異問“昨晚折騰了一晚?”
季暖面色一紅,“淨瞎猜。”
“瞧你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
季暖笑笑飛快的離開回了別墅,而我也回了房間,沒一會兒荊曳給我拿了一封信。
信上面的時間是一年前的。
而且只有三個字致時笙。
我問他,“誰的?”
“不太清楚,談負責人剛派人送過來的,說是昨天到的梧城,讓我轉交給家主。”
我疑惑的打開,是顧霆琛寫的親筆信,是他一年多前寫的,那時他精神還不穩定。
那個時候我剛剛和席湛在一起。
裏面只有短短的幾句話——
“我聽說你是別人的了,
我一向很怕你是別人的,
但更怕他待你不好,
倘若他待你不好我該怎麼辦呢?
倘若他待你好,我又該怎麼辦呢?
世上再無時笙,無人再愛顧霆琛。”
世上再無時笙,無人再愛顧霆琛。
我紅着眼眶問“怎麼現在纔到?”
一年多前的信怎麼現在纔到?
“家主,寄信的時間是前兩天。”
我閉眼吩咐道“你將信守着。”
“是,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