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叫盧玉華,是方嘉木的妻子,方琪娜的母親,打扮的雍容華貴。
當年秦朗的母親就是在他們家裏當傭人,受盡了苦難和屈辱。
“秦朗?”兩人同時露出詫異之色。
“當初,方琪娜和我偷偷談戀愛,結果被人撞破告訴了方嘉木。當時方嘉木叫人把我打的如同一條死狗,母親爲了護住我,平白身上還捱了幾棍子,在醫院躺了大半個月。“
”方嘉木和盧玉華不僅逼的我和方琪娜分手,更是把這件事情捅到了學校裏面,害得我成爲全校的笑柄,我母親還親自登門給他們下跪,學校纔沒有把我開除!“
”我和我母親受到的屈辱,我一定會讓你們加倍奉還的!“
“你怎麼混進來的?”方嘉木趾高氣揚的盯着秦朗。
盧玉華也蹙着眉頭,這種場合出席的至少是身價千萬的老總或者市政府副局以上的官員,秦朗一個高三的學生爲什麼混的進來,兩人同一時間就想到了方琪娜,難道是方琪娜帶他進來的,兩人之間還沒斷掉聯繫!
“我早就說過把他趕出江州,永遠不要和小娜見面,現在可好了,他居然還敢糾纏小娜?”盧玉華蹙着眉頭,眼睛裏帶着鄙夷之色,一個傭人的兒子也敢高攀方家千金大小姐,自不量力。
方嘉木冷哼道:“怪我當時心軟了,就該把你和你母親趕出江州纔對。”
秦朗眼神冰寒,他一定會讓方家的人跪在地上懇求自己的原諒。
“你是不是和小娜還有聯繫?”盧玉華厲聲說道:“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也敢高攀我方家,以爲自己能一步登天?”
方嘉木說:“你最好離小娜遠一點,你們馬上就要高考了,以你的成績能考一個普通的三本就算超常發揮了,而小娜我會送他去國外留學深造,成爲社會精英,甚至能與喬家聯姻,你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
秦朗搖搖頭,冷笑道:“區區江州喬家算得了什麼?我想要的話,整個浙省都要向我低頭臣服。”
“一兩年沒看見你,沒想到你還染上了吹牛的毛病,逞一時口舌之快,能有何用?”方嘉木濃密的眉毛擰成一個疙瘩,“大言不慚,不堪成才。”
“老公,你跟他說這麼多幹嘛,當初要不是看在他母親給咱們家打了幾年工的份上,我早就讓他讀不成書了。”盧玉華輕輕哼道。
這時,早就看見這裏的方琪娜走了過來,蹙着修整乾淨的眉毛道:“爸媽,你們幹嘛呢?”
“沒幹嘛,這小子是不是還糾纏着你?”方嘉木皺眉問道。
“沒有的事情,我和他只是同學的關係。”方琪娜咬着一點紅潤的嘴脣,眼神有些複雜,往事浮現心頭,千迴百轉。
“真的是這樣?最好不要糾纏我女兒,否則我讓你在江州呆不下去。”盧玉華威脅道。
秦朗大笑三聲:“好好好!三十年衆生牛馬,六十年諸佛龍象,莫欺少年窮!遲早有一天你們會跪着來求我的。”說完,長身而去。
“秦朗。”方琪娜輕輕喚了一聲,眼神之中流露出痛苦之色。
“這小子該不會是發瘋了吧?小娜你要知道我和媽都是爲了你的將來,等送你去國外深造回來,將來你就躋身江州上層社會,跟那小子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方嘉木安慰道。
“媽。”方琪娜嬌嗔了一聲,心裏暗暗長嘆了一聲,多少人一輩子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啊!
……
酒店大廳內。
秦朗正打算回房間養神,等待晚上的拍賣會,突然看見陶可月居然出來了。
“睡不着,本來想找你聊天的,你怎麼沒在房間,跑出來幹嘛?”陶可月揉着蓬鬆的頭髮,還有些睏倦的模樣。
“看天氣不錯,出來閒逛一下,距離晚上的拍賣會還早呢,還是回房間裏休息吧。”
兩人正打算一起回去,突然一輛黑色的別克suv停在酒店門口,車中下來一男一女。女人三十歲出頭,打扮成熟,穿着幹練,給人雷厲風行的感覺。
男的皓首白眉,一身唐裝和千層布鞋,給人仙風道骨的感覺,看到秦朗,眼神一緊。
“咦,你小子怎麼會在這裏?”女人驚呼道。
不是別人,正是裴靈月的姑媽裴蓮。
陶可月也看着着奇怪的兩個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裴蓮又看了一眼陶可月,她不是江州人士,雖然知道陶家的威名,但是不見得認識陶可月,“哼,你跟我家靈月在一起,居然還帶女朋友來玩,腳踏兩隻船?”
“你是誰?“陶可月皺着眉頭,氣場十足的反問道。
秦朗一臉無奈,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我是靈月的小姑。”裴蓮冷冷的說道,看着秦朗道:“我原本以爲你品行端正,還可以考慮一下,沒想到也是一個喫軟飯,腳踏兩隻船的傢伙,下次別讓我再看見你和我家靈月在一起。”
“喫軟飯,喫軟飯也沒喫你家裏的。”陶可月憋着笑意說道。
秦朗是堂堂的武道宗師,連爺爺都說過恐怕將來他一飛沖天,連陶家都要仰望。聽到裴蓮說秦朗是喫軟飯的小白臉,陶可月心裏暗笑。
“你好自爲之,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不跟你羅嗦了。”裴蓮怒哼哼的說了一聲,轉身回到那老頭身邊,兩人一同向酒店裏走去。
臨走的時候,那老頭微微朝着秦朗這邊點了點頭,態度極爲謙卑。
“他怎麼會在這裏?”秦朗微微蹙眉,那老頭子正是上次徐彪元從永州請來的高人葉大師。
被我教訓一番後讓他離開江州,這次爲什麼又和裴蓮在一起?
陶可月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路:“秦先生,別人可說你是喫軟飯的小白臉咯。”
“我和裴靈月之間沒什麼,只是請她幫我煮煮飯,打掃衛生而已。”秦朗無奈苦笑道。
陶可月撇嘴,心裏卻泛起雀喜,嘀咕道:“你跟我解釋幹嘛,反正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此地無銀三百兩。”秦朗揹負雙手,搖搖頭向酒店裏走去。
“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陶可月站在原地,嬌羞的跺了跺腳,“裝什麼成熟,本小姐纔不會喫你這一套呢。”
晚上,拍賣會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