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兒修長白皙的手指捏着酒杯,放在脣邊,聽到她的話,放下酒杯說道:“是嗎?別人都覺得我很高冷的,想不到還有人看見我會有親切感。”
“是啊,我叫你馨兒姐行不行?”仇婷婷倒是自來熟了。
“嗯,行。我也想多認識一點朋友。”
兩人正說着,突然仇婷婷的目光移動到了酒吧門口,招了招手叫道:“秦朗,我在這裏呢。”
秦朗?
林馨兒的手指微微輕顫了一下,緩緩的擡起頭,一雙漆黑明亮的眸子中帶着複雜的神色,望着已經走過來的少年,真的是他。
秦朗顯然也十分的詫異,仇婷婷怎麼會和林馨兒在一起呢?
“馨兒姐,這是我的男朋友秦朗。秦朗這是馨兒姐,我剛和她認識。”仇婷婷微笑着介紹道,似乎沒發覺兩人的奇怪。
“嗯。”秦朗淡淡點了點頭,在旁邊坐下。
林馨兒垂下眼臉,咬了咬瑩潤的嘴脣。
“我去一趟洗手間,馨兒姐等我哦。”仇婷婷突然站起來,拿着挎包向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等她離開之後,林馨兒終於擡起頭,注視着秦朗,“你……還好嗎?”
“嗯,挺好的,在青稞大學已經上了快兩個月的課了。”秦朗淡淡道。
“我們的事情,你告訴伯母了嗎?”林馨兒捏着酒杯,白蔥食指輕輕的在杯壁上劃來劃去。
秦朗搖了搖頭:“老媽還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跟她說,以後抽一個時間再說吧。”
“我們還是朋友嗎?”
“當然了。”
聽到秦朗的回答,林馨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旋即猶豫了很久,鼓起勇氣道:“那你對我有沒有……或者說曾經,你又沒有喜歡過我?”
秦朗眉頭一皺,沒想到林馨兒會問他這種問題。
對待女人秦朗有種說不清楚的感情,或許是曾經被方琪娜傷害過,又或者是兩百年的修真讓他的心已經不再是青春少年。
更重要的是修仙覓長生,他不想自己還是青蔥少年的模樣,自己心愛的女人已經白髮蒼蒼,他要親眼看着她們離去,長眠地底。
見到秦朗沉默,林馨兒苦笑了一聲,低着頭,輕輕道:“在你的心裏,我或許就是一個冷漠惡毒的女人吧,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從來不關心你,還把你趕出我的房間,你心裏恨我吧?”
“不恨你。”秦朗搖了搖頭。
林馨兒深吸了一口氣,眼圈有些泛紅,想到了兩人在百花谷經歷的事情。
秦朗岔開話題,凝重道:“馨兒,那個跟你在一起叫陳一軻的男人,你最好和他保持一點距離,他不是好人。”
“陳一軻是我的高中同學,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憑什麼這樣說他。”馨兒卻突然擡起頭,語氣中帶着一絲的怒氣。
這樣的情緒就連林馨兒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會突然的生氣。
“我們還是朋友,所以我希望你好,陳一軻真的不是好人,你離他遠一點。”秦朗皺着眉頭鄭重的說道。
林馨兒冷冷笑了一聲,站起來居高臨下俯視着他:“在你心裏我一直都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吧,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還管我幹什麼?”
說完,林馨兒轉身提着小挎包朝着酒吧門口走去。
秦朗輕嘆一口氣,端起一杯威士忌,仰頭一飲而盡。
酒吧門外,林馨兒拉開奧迪tt的車門坐進去,副駕駛位上的雪貂藥蔸伸出白絨絨的爪子,在臉上撓了撓,像是剛睡醒一樣,有些狐疑的看着林馨兒,看着她的眼角流淌下兩行清淚。
“我爲什麼要和他吵架呢?”林馨兒心裏嘆了一口氣,有些後悔。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突然開來兩輛沒有牌照的越野車,直接將她的車堵死,然後幾名穿着西裝的黑衣大漢下車,直接把林馨兒從車子裏拖出來。
林馨兒拼命的掙扎,大聲喊着救命,可是光憑她一個女人,哪裏有什麼力氣反抗。
“唧唧。”藥蔸站起來,張開嘴巴,露出可愛的獠牙,突然咬住壯漢的手臂。
壯漢疼的慘叫了一聲,用力一甩,藥蔸直接撞在車門上,疼的嚶嚶叫了兩聲。
“別磨蹭了,快點把她帶在。”一名爲首的壯漢吼道。
此時,正放下酒杯嘆息的秦朗轉過頭,突然感應到了什麼,如箭矢一般衝出酒吧,正好看見一輛黑色越野車快速的離開酒吧門口。
“馨兒?”秦朗趕緊跑到奧迪tt面前,林馨兒的手提包還在駕駛位上。
秦朗抱起藥蔸,直接坐上車發動油門追這越野車而去。
藥蔸唧唧得說着,秦朗聽着點了點頭,這小傢伙上次吃了秦朗煉製的丹藥,已經增長了不少智慧,秦朗也可以和它精神溝通。
“看來我不在馨兒的身邊,她還是不安全。”秦朗皺着眉頭,將身上唯一剩下的兩枚培元丹扔給藥蔸。
“只希望你能快點開智,留在馨兒身邊幫我保護她了。”
車子行駛了約莫半個鐘頭,漸漸的開上了一條環山的公路。
“大哥,後面那輛車一直跟着咱們,好像魚兒上勾了。”越野車的駕駛員朝着一名光頭大漢說道。
“上勾就好,最怕他不上勾,鄧少給了咱們錢,咱們就得把事情做的漂亮點。”
很快,車子開入了山頂,從這裏可以俯瞰整個徐州的夜景,燈火闌珊,山風陣陣。
秦朗見到越野車停下來,他也停下了車,打開車門走下去。
越野車下來五名穿着黑色衣服的壯漢,其中一人拿着手槍指着秦朗,秦朗不爲所動,只是目光掃了一眼越野車,林馨兒閉着眼睛,呼吸平穩,昏過去了。
“小子,有膽量嘛,居然敢跟上來。”一名壯漢說着,擡起頭,手中是一把美式羅斯福短口徑手槍,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