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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迴盪着男人戲謔又蠱惑的那句“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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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時正想着他這種人竟然也會說甜言蜜語,覺得驚奇,一時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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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又被他狠狠撩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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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靈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似乎很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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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沫,你又沒喝酒,臉怎麼紅了啊?”秦靜文歪着頭看向白淺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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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愣了一下,快速將心裏異樣的情緒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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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太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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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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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昱一口酒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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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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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他家七叔的目光朝這邊瞟了好幾眼,白淺沫又不是瞎子,自然是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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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隔空相望、暗送秋波,小妮子心裏害羞了,興許還想起了剛剛在房間裏發生的某某某件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於是就有了正常的生理反應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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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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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丫頭歪着頭朝他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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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清淡如風的目光瞟了顧昱一眼,眼底透着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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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昱乾笑一聲,心裏一緊,總覺得這眼神和七叔算計人的眼神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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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帕子擦了擦嘴,顧昱蹭的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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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聊,我去給七叔祝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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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顧昱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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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顧家旁系的親戚們,已經紛紛向顧爵曄說祝詞,還將精心準備的禮物當衆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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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爵曄在顧家的輩分雖然很高,年紀卻並不算大,有些晚輩甚至比他還要大上十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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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所周知他這個人脾氣不好,而且,平日裏一直給人一種世間一切皆是浮雲的感覺,對什麼都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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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越是瞭解顧爵曄的人,送什麼禮物給他就變成了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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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顧爵曄在國外,這個問題還能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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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年這尊大佛回來了,他們這些做晚輩的,送什麼禮物就變成了一大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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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叔,這支鋼筆是由巨匠大師陳柏生親自定製的,純金打造,上面鑲刻的鑽石也都是F州開採的原生礦石打磨製作而成,我覺得特別適合您的身份和氣質。”顧家一位晚輩掐媚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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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託着腮,淡淡瞄了那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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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紀,得有四十來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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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爵曄纔剛過27歲生日,他這聲七叔叫的這麼親,難道就不覺得尷尬?
顧爵曄沒有伸手去接禮物,鳳眸深諳的瞥了那支放在精緻禮品盒裏的鋼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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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鑲這麼多鑽,就不怕閃了眼?”確定和他的氣質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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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晚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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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禮物,遞也不是,收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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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目睽睽之下,上百雙眼睛盯的他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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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已經刷刷淚奔,他身爲顧家晚輩裏排行老大有什麼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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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送人頭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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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其他晚輩心裏均是咯噔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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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大哥的鋼筆可是花了巨資準備了半年啊,就這還沒落入七叔的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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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夫人偏過頭看了自家孫子一眼,心裏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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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後輩們,平日裏沒少在七哥兒這裏喫冷臉,他們倒是已經習以爲常了,不過,當着外人的面,還是要給後輩們留兩分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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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爵曄看到自家奶奶投遞來的眼神,心裏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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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漠的眸緩緩揚起,看了顧家曾孫字輩的老大顧旭崇一眼:“不過,看得出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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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旭崇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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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總算是熬過去了,他差點就原地爆炸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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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白淺沫盯着人羣中央那束光似的男人,拖着的腮鼓了鼓,目光下意識的看向放在一旁的揹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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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找巨匠定製的鋼筆,F州開採的原始打磨出的鑽石,送到顧爵曄面前,只冷淡的換了一句“有心了”,前綴還透着嫌棄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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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花了3999買的皮夾,遞到他的面前,只怕能被嫌棄的轉身就丟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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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跌份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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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絕對不會告訴顧爵曄,當時買這個皮夾的時候,她深深覺得符合他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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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9元的東西符合他的氣質?這不是找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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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顧家後輩們,揣着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禮物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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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都不敢擡一下,緊張的整顆心狠狠揪着,生怕七叔又對自己送的禮物一頓評頭論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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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敢再說,自己的禮服符合七叔的氣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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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叔,這是我精心給您織好的圍巾,您看看喜不喜歡。”顧心宜滿心期待的打開包裝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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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暗暗想着,其他人都是花錢買的禮物,七叔自然不會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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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圍巾雖然不算貴重,卻是親手織的,這份心思卻是那些銅臭味兒沒法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