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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深遠綿長,夾雜着一絲霸道,和那天在龍溪苑公園裏的那輕輕一吻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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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裏一片混亂,所有的理智此刻都被本能的***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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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緩緩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眼眸微闔的男人,冷峻的眉峯、高挺的鼻樑,輪廓分明的脣瓣兒,五官的每一處似乎都像是經上帝之手精雕細琢般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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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暗歎,一個男人,怎麼能生的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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脣上突然喫疼,白淺沫秀眉擰緊,一雙清眸盯着眼前緩緩睜開眼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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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鼻尖輕輕碰觸她的,氣息微喘,目光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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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我的技術不夠專業?讓你在這種時候還能走神。”低沉暗啞的聲音,猶如大提琴鳴奏一般,蠱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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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心尖微顫,抿了抿被咬疼的脣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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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說,自己剛剛是癡迷與他的美色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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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眸低閃過一絲狡黠,搖了搖頭:“我剛剛在想,不愧是有過前女友的人啊,一看就是情場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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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爵曄神情微凝,眸光深處透着一抹睿智的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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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喫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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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挑眉,裝出一臉淡然無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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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啊,我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小氣起來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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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前女友”這個話題,白淺沫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他回國那天的採訪視頻,還有那天在他的住宅裏那套未拆卸吊牌的情侶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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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的表現來看,他的前女友對他的影響很深,所以他才一直忘不掉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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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白淺沫的心情有些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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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爵曄靜默的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輕輕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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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指勾了勾白淺沫的鼻尖,清雋的面容上露出明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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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瓜,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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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白淺沫一臉疑惑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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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從始至終只有她一個人?那他的前女友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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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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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過拔毛、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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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小丫頭想歪了,顧爵曄沒有過多解釋什麼,拉着明顯氣鼓鼓的小姑娘,轉身朝餐桌前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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紳士的將椅子拉開,輕按她的雙肩,讓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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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則轉身走到沙發旁邊,將那束藏在浴巾下面的玫瑰花捧了起來,轉身朝白淺沫走去。
看到那束玫瑰花,白淺沫心跳猛的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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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向你提出交往時不夠正式,所以今天想趁此機會好好和你表明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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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你缺男朋友嗎?以結婚爲目的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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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眼前嬌豔如火的玫瑰花,白淺沫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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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迴盪着他第二次說的那句話:“以結婚爲目的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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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不是什麼甜言蜜語,卻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要悅耳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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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鬼使神差的伸手接收了那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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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朝花束掃了一眼,101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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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顧爵曄送去白家那1314朵玫瑰花她還記憶猶新,爲了弄清楚玫瑰花語,當時還專門搜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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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朵代表的是唯一的愛、執着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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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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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想要和我以結婚爲目的的在一起?”白淺沫沉默許久纔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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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爵曄蹲下身,眼簾微擡,炙熱的目光仰望着她,目光裏含着星辰般奪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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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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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偏着頭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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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爵曄脣角彎了彎,目光少有的溫潤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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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怕你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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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垂着眸不語,其實她一直有一種錯覺,顧爵曄對她的態度很奇怪,像是從她身上找尋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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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們曾是校友,說他們曾經認識,甚至知道她對海鮮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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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記憶裏,唯一對他的印象是在學校名人簡介裏看到過他的一張相片,以及從同學口中零零散散得到的一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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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懷疑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甚至曾懷疑,她或許就是他的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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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她真的是顧爵曄口中那個前女友,爲什麼他第一次見她是會那麼坦然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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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他一直在她面前僞裝?也是想試探她是不是真的忘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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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感覺自己的大腦亂糟糟的,一邊是理性的判斷讓她拒絕,一邊是感性在趨勢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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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她不得不承認,縱使有一千個藉口拒絕他,卻有一個理由讓她推翻了所有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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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自己喜歡他,甚至比喜歡還要多一些,只是不敢去深究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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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氣,白淺沫的目光逐漸明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