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見了。我們又不是瞎子。”顧司不滿地道。
李雲軒噢了一聲,“所以她生氣了?”
眼底。竟有幾分雀躍。
“不該生氣嗎?”顧司語重心長地相勸,“不是我說你,實在是沒必要找外頭的人。你是什麼身份啊?屋裏要什麼樣的沒有?至於這樣敗壞你自己的名聲嗎?”
李雲軒一副受教的表情,“本王知道了。絕對不會有下次。你先回懷王府,本王今晚過去接她。”
“是啊,得去接。昨晚她出門的時候就左顧右盼。結果沒見你來,不知道多失望呢。結果回府之後到那兩個女人,她怎麼會不生氣呢?”
李雲軒簡直覺得自己該死。
他昨晚其實可以去接的,就是矯情。
顧司勸告完畢。就走了。
傍晚日落之前,李雲軒準時出現在懷王府。s11();
蕭落煙正在屋中盯着懷王吃藥。懷王配合,當着蕭落煙的面吃了藥,略帶諷刺的口吻道:“放心了吧?”
蕭落煙垂下眸子,不跟病人計較。
站起來一轉身。就到李雲軒進來了。她只當沒見。手裏捧着一個碗便要出去。
李雲軒了她一眼,也沒說話,只是走過去和懷王說話。
“好些了嗎?”李雲軒坐在了牀邊。
眼角餘光卻到蕭落煙快步走回來,把一個口罩丟給他,“戴上!”
李雲軒把口罩丟回給她,“不戴。”
蕭落煙盯着他,“戴上。”
李雲軒搖頭,“你先說你爲什麼生我的氣。”
蕭落煙垂下睫毛,淡淡地道:“我沒生你的氣。”
“你有。”李雲軒指控。
“我沒有生氣,王爺多心了。”
李雲軒站起來着她,“那你說,你爲什麼不讓我摸你的臉?”
蕭落煙飛快地了懷王一眼,懷王瞪大眼睛,一臉的震驚。
她惱羞,“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影響我的病人。”
“六弟又不是其他人。”李雲軒着她那張脆生生的臉,真恨不得一口就咬下去,今天可想了一整天了,“你就是生氣了,你還不承認?”
蕭落煙轉身就走,“你愛戴不戴。”
李雲軒追上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想走也得把話說清楚,你說爲什麼生氣?你連辯解的機會都沒給我,你對我不公平。”
“辯解?”蕭落煙重重地把碗放在桌子上,杏眼圓瞪,“好,既然如此,我倒是想聽你的辯解,你讓徐一找兩個女人回府說要敗火,我對敗火這兩個字的含義不是很懂,王爺介意好好跟我解釋一下什麼叫敗火嗎?”
李雲軒點頭,認真地道:“可以,本王甚至可以用實際行動解釋給你聽。”
“無恥!”蕭落煙怒斥。
李雲軒走近一步,眼底火光灼熱,“你就爲了這件事情,昨晚故意不搭理我?你不知道實情,連問都沒問,你多武斷啊!”
懷王輕輕地敲着牀板抗議,“五哥,我還是個病人,吵架到外頭去。”
李雲軒回頭沖懷王一笑,“明日哥哥來你。”
說完,他拉着蕭落煙的手臂,“
走,馬車上跟你解釋。”
在許多人的矚目下,蕭落煙被他生生地拽上了馬車。
今日的車把式,不是徐一,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徐一進入了放假留用的狀態。
“你到底給不給機會我解釋?”李雲軒瞪着她因爲掙扎而通紅的臉蛋。
蕭落煙道:“你先放開我,否則什麼都不用說,我一句都不聽。”
李雲軒放開她,認真地問道,“在你心裏,你認爲我是那樣的人嗎?”
“不是我心裏認爲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親眼所見。”蕭落煙淡淡地道。
他放下了身段,放下了自尊,但是,其實她不當回事的。
李雲軒的手慢慢地放開她,“這是你心裏真實的想法?”
但是她相信一切都會好的。s11();
本來就該這樣的,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他們或許都被什麼給迷住了。
只是晚上,還是翻來覆去睡不好。
兩人漫長地沉默,馬車一直到府門口,他也沒有說一句話。
到了府中,下了馬車,兩人都沒對方一眼,各自回房。
李雲軒會在蕭落煙離開懷王府之後去探望懷王,如果去得早,蕭落煙還沒走,他就不進去,坐在馬車裏頭等着,直到到顧司的馬車接走了蕭落煙,他才進去。
蕭落煙也不想說,昨晚所見,讓她一晚上都備受折磨,其實想想都覺得可笑,他日後始終會是三妻四妾的,她就算喜歡他,又能怎麼樣呢?
也就罷了,確實是鬼迷心竅,至少他至今還沒想明白爲什麼忽然就癡迷下去了。
讓他這輩子只守着她一個人?那是癡人說夢,他就算承諾,她也不會相信。
蕭落煙知道,她出門的時候到了他的馬車,簾子被風掀起,她能瞥見他森冷淡漠的眸子。
蕭落煙臉色發白,盯着他,“是啊,之前發生的事情呢?我沒親眼到,但是,我也不是傻子,我能想到。”
那一刻,她的心會有些微微揪痛。
“你親眼見到什麼了?你不過是見到徐一帶着兩個女人走,可徐一帶走她們之前的事情呢?”
他今天巴巴地來是想解釋的,但是,原來她心裏是這樣想的,花園裏發生的一切是鬼迷心竅?可真好笑的很啊。
這一刻,她甚至感激昨晚所見。
本來互相都討厭的兩個人,真是見鬼了纔會這樣。
喫飯,卸妝,遛狗,洗澡,睡覺,一切和正常人一樣。
他的聲音漸冷,“我們原先的約定是什麼?”
“是!”蕭落煙沒他,狠下了心腸:“這是我心裏最真實的想法,花園裏發生的事情,馬車裏發生的事情,如今回想起來,就像鬼迷心竅一般,實在很不應該的,這偏離了我們原先的約定。”
他很失望,心裏頭像是被冰水澆過,冰冷又痠痛。
李雲軒開始早出晚歸,接下來的幾天,兩人都沒碰過面。
“想到什麼?”他逼近過來,氣息全部碾壓上前,幾乎要把她壓倒在墊子上。
蕭落煙推不動他,又羞又怒,“我不想說這個話題,我們還像原來那樣,什麼都沒發生過就最好,你找個機會休了我,我們各自安生,各自歡喜。”
“找個機會,你休了我。”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