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夢影皺了皺眉,“若是被王爺發現了,可怎麼好?”
蓮香笑道:“姑娘請放心,王爺也對那女人厭惡得很,如果真的出了這種事,王爺肯定迫不及待地就把人趕走了,又怎麼會爲這種女人平反呢?”
“你說的,倒也有道理。”
姜夢影點了點頭。
事實上蓮香還想說王爺神通廣大的,王府裏的什麼事他不知道?之前姑娘對偏院裏那位做的大大小小的手腳,王爺都一清二楚,到底爲什麼沒有追究,還不是因爲王爺對姑娘的喜愛,以及對那位的厭惡。
在王府的這個範圍內,只要王爺還對姑娘有情,並且和姑娘統一戰線,姑娘做什麼都會方便許多。
但蓮香並沒有說出來,她知道姑娘是個聰明的,聰明人最忌諱身邊的人與她同等聰明,她還是好好的當她缺心眼的下人吧。
蓮香垂手站在一邊,等着姑娘的安排,姜夢影想了一陣子,最後喊蓮香過去。
“你,去幫我送一封信。”
“是。”
漫漫長夜已經過去,王府的幾處房間裏住着幾個各懷心思的人,他們心裏都知道,最近的日子不會太平靜,尤其是丁蔚藍,她沒有想到,刺激的事情一睜眼就開始了。
“啊啊啊!”
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空氣的寧靜,驚飛了樹上棲息的鳥兒。
丁蔚藍不耐煩地撐開眼皮,只見青瑛站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翻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見她醒過來了,突然撲過來,作勢要拉開她的衣物。
“哎!吁吁籲!幹什麼呢!”
丁蔚藍連忙後退,壁虎似的貼在牆上,驚恐地看着眼前的人。
青瑛看她的樣子,張了張嘴,看樣子要哭出來。
“憋回去!”
“小姐,咱們這裏可能進採花賊了。”
“採花賊?”
丁蔚藍下意識地捂緊了身上的衣服,要不要一來就這麼刺激?
“怎麼回事?”
青瑛抹了一把眼角,“奴婢剛剛起牀,發現身上的衣服都被人碰過,還有身上的傷,都涼絲絲的,似乎是被人擦了藥……”
青瑛說着,臉上現出十分噁心且悔恨的表情,好像她已經被採花賊侵犯過了,還沒來得及哭,又緊張地問丁蔚藍,“小姐,你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丁蔚藍忍不住直翻白眼,“你是說採花賊大半夜的過來找你,幫你把身上的傷口擦了藥?”
丁蔚藍簡直想咆哮,世界上哪有這樣的採花賊,如果有,那簡直就是採花賊界的恥辱啊。
青瑛被丁蔚藍這一問問蒙了,“難道不是嗎?”
“你之前的藥都是誰給擦的?”
“大部分都是我自己,如果有夠不到的地方就請求小姐您……”
青瑛說着說着語速越來越慢,最後看見丁蔚藍無語的表情,直接不說話了。
“小姐。”
“嗯?”
“您爲什麼不在我醒着的時候說,這樣我就可以自己上藥了。”
她倒是想說呢,她就關了個門的工夫,回來人已經睡得跟死豬一樣了。
丁蔚藍把這話說了,青瑛又問,“那您只塗我夠不到的地方就好了,胸口和大腿怎麼也……”
廢話,塗都塗了還能給她留一塊是怎麼的,大家都是女人有什麼好矯情的,丁蔚藍懶得理她,看時間還早就迷迷糊糊地躺下準備睡個回籠覺,隱約中好像看見青瑛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然後看了看她的臉色,最後快速地跑開了。
“……”
不用真的把她當成採花大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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