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能操控離魂玉的人,離魂玉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配飾罷了。
“王爺!”段嵐的聲音帶着些急切,“離魂玉是最關鍵的一環,少了它我們什麼都做不了,還請王爺恩准~~”
“我們做不了,旁人也同樣做不了。”
莫懷寧這話一出,夜鷹腦海裏立馬浮現出了莫懷寧板着臉寒氣四溢的樣子,頓時渾身一抖,裏面的人沒再說話,過一會,就有一陣腳步聲從裏面傳過來,夜鷹不動聲色地隱藏了自己,等到裏面的人出來之後,他皺着眉頭看着那人的背影,心裏有些奇怪,怎麼只有他一個人出來了?
正想着,夜鷹突然背後汗毛豎立,大腦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本能地出手了,然而實力碾壓不容小覷,夜鷹只來得及發出一招,感覺並沒有打到人,就覺得肩膀一陣劇痛,連帶着眼前都發黑了一瞬,面前一陣塵土飛揚,牆皮掉落,屋脊搖搖欲墜。
這場面持續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停止了,感受到周圍有些可怕的安靜之後,夜鷹還心有餘悸,剛纔,太可怕了!
他膝蓋一軟,衝着旁邊就跪了下去,雖然隔着一堵牆,但是夜鷹還是本能地喊出了一句“王爺”。
旁邊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一雙修長的腿緩緩地走過來,停留在夜鷹身前三步遠的距離。
“聽見了?”
夜鷹看了看旁邊牆上還在往下掉着渣子的大洞,心裏的恐懼更上一層樓,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搖頭還是該點頭,生怕自己答錯了,下場也會和這面牆一樣。
“王爺,一天的時間不見,您的拳頭好像更硬了。”
夜鷹乾笑了兩聲企圖來掩飾尷尬,但是完全沒有什麼用,空氣中的緊張氣氛不減反增。
“什麼事?”莫懷寧語氣涼涼地開口。
“回王爺,屬下聽劉鳴說,大涼國的生意,好像出了點問題。”
夜鷹嚥了咽口水,見面前的人沒有迴應,治好硬着頭皮繼續說下去,“是大涼國的皇室,幾個人在我們的酒樓吃了頓飯,過後說有東西遺失在酒樓,回來尋找,卻什麼都沒找到,爲了這件事已經鬧了好幾天,掌櫃的怎麼解釋對方都不聽,看樣子像是有意爲之。”
“都有誰?”
“都是一些閒散的人,除了皇子獨孤顏,獨孤烈,公主獨孤玉瑤之外,都是一些剛剛入仕的讀書人,幾個人看起來只是去酒樓閒聊的,誰想到出了這麼檔子事,現在雙方僵持着,看樣子如果事情再不解決,我們的酒樓也就保不住了。”
大涼國民風彪悍,對方又是皇室,很有可能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雖然酒樓是王爺開的,不過他只是背後的東家,明面上大涼國的生意都是劉鳴的產業,劉鳴,在當地不過算是一個有點小錢的生意人,認識一些地頭蛇,和官府也有一些往來,但怎麼着都和大涼國的皇室沾不上邊,出了這種事倘若對方真的較起真來,他們恐怕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了。
“誰丟了東西?”
“是公主獨孤玉瑤,丟了一個親手繡制的荷包,原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只是……”夜鷹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她說這事她要送給情郎的,打十年前就已經做好了。”
夜鷹話音一落,剛剛還一臉淡定地往外釋放寒氣的某人也是臉色一僵,瞬間失去了想要打聽的慾望。
夜鷹擡頭看了看王爺的臉色,不出意外地看見了他一臉的爲難,好像想起了什麼難以啓齒的事情,於是說話也變得艱難了起來,“王爺,這件事,您看。”
莫懷寧一句“隨便”正要說出口,卻突然眉頭一皺,“你剛纔說,獨孤顏也在場?”
“是。”夜鷹點了點頭,“獨孤顏好歹是獨孤玉瑤的兄長,出了這種事,他也時不時地找了我們酒樓的麻煩,酒樓的人都不勝其擾。”
“本王記得,獨孤顏一向不喜歡管這種閒事。”
莫懷寧的表情若有所思。
“畢竟是親妹妹,獨孤顏插手也是……”
夜鷹突然一頓。
不對啊,獨孤顏明面上一直主張萬事和平,與大涼國彪悍民風格格不入,雖然是皇子,卻很少做仗勢欺人的事情,就算是爲了妹妹,可是他做的那些事情,也着實太過分了些。
“王爺的意思是……”
“恐怕他已經知曉,本王纔是酒樓背後的主人。”
夜鷹覺得背後一涼,看見莫懷寧帶着笑意地看着他,“你說,我們在大涼國的生意,被獨孤顏調查出了幾成?”
“這……”
“看來這件事,非本王親自出面不可了。”
夜鷹低了低頭,其實他是不想王爺和大涼國的皇室有什麼來往的,畢竟過去的十幾年……那裏的人,就算是提起來,都會勾起某些不好的回憶,但王爺是王爺,他只是屬下而已。
“還有其他事?”
“哦!還有就是風滿樓的事情,劉鳴已經準備接手了。”
“嗯。”
“王爺,風滿樓背後的東家,好像是……”
“那個小皇子?”莫懷寧說着,一張冰塊臉終於有了一些變化,只是夜鷹分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總不可能是笑吧,呵呵呵,不可能!
“把自己打的獵物強行塞給酒樓去賣,不論盈虧,害得掌櫃的不得不自己出錢找人去買,看來這個皇子當真沒有做生意的頭腦。”
夜鷹聞言點了點頭,嗯,王爺剛纔肯定不是在下笑,看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客氣。
“不過,倒是個不錯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