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花心裏暗叫不好,沒想到這任小豪也不像表面上那麼君子啊。
只是,事到臨頭,柳花花就不是剛開始想的直接無影腳、風眼錘伺候了。
任小豪畢竟是太子,這樣不好吧?還是先講講道理,道理講不通在考慮封眼錘、無影腳啥的?
打定了主意,柳花花索性坐起身來,等着任小豪進來,然後好好的和他說道說道。
誰知任小豪只在帳篷門口一陣稀稀疏疏的忙活,然後便沒動靜了。
柳花花雖然看不到,但也能感知到任小豪這是又躺在帳篷門口睡下了,像之前一樣。
看樣子,任小豪想用實際行動證明,不管他的身份如何,他還是之前的那個寵物任小豪。
柳花花頓時各種滋味涌上心頭。爲自己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爲了任小豪的真誠,心裏又是慚愧又是感慨的。
照這個情況來看,那明天的早飯也不用自己插手嘍?
想到這,柳花花還有些慶幸和高興。
不得不說,自從不再做飯做家務,做起了甩手掌櫃以來,柳花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讓她再重回以前的日子,還真的有些不適應。
就像用慣了抽水馬桶,再回去農村用旱廁,就真的就有些不適應,甚至晚上做夢都能把自己噁心醒。
柳花花就是這樣的人。有時候爲了少去幾次旱廁,都憋着,甚至都鬧起了便祕。
還好這一次遇到任小豪,相信換成別人都會不自覺的把太子的架子或多或少的端出來吧?
柳花花欣慰的笑了笑,也不說話,拉了拉被子,就要躺下。
就在這時,柳花花突然看到面前的空氣突然一陣詭異的扭動。
柳花花先是一愣,隨後彷彿猜到了什麼似的,暗叫不好。
不會是白鹿精吧?他今天走的那麼爽快,根本不像他的風格啊。
柳花花當時就覺得有貓膩,沒想到貓膩來的這麼快。
不過也不一定是白鹿精。
能夠穿梭虛無的修仙者,實力絕對在她之上。
所以柳花花爲了保險起見,一隻手已經摸上了召喚戒指,想着如果是別有用心的壞人,她就第一時間召喚白鹿精前來支援。
剛想着召喚白鹿精來支援的時候,面前的虛空停止扭動,然後一個白衣飄飄的人影出現在面前。
柳花花定睛一看,不是白鹿精又是誰?
不過雖然已經猜測到了來者是誰,但柳花花依然是本能的發出一聲驚呼。
聲音雖然不算大,但卻驚動了帳篷門口的任小豪。
任小豪邊騰的爬起來,邊問道:“花花,怎麼了?”
這個時候,帳篷裏,白鹿精盤腿坐着,食指豎在脣邊,笑眯眯的衝柳花花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不讓柳花花供出自己。
柳花花不想供出白鹿精徒惹麻煩,也不想讓任小豪以爲白鹿精老是鑽她帳篷,對她的名譽和形象不好,於是她便對任小豪說道:“沒什麼,做夢了。”
“做夢?做噩夢了嗎?”任小豪關切地問道。
“是啊,夢到在用農村那種方方正正的大旱廁,差點沒蹲穩栽下去。”柳花花隨口胡謅道。
白鹿精本來還對柳花花的應變很滿意,正滿意的點頭呢,如今聽到什麼方方正正的大旱廁,不由的眉頭一緊,這也太破壞美好的氛圍了吧?
怎麼搞得好像他白鹿精就是那方方正正的大旱廁似的?
“是嗎?”帳篷外的任小豪也是持懷疑態度。在他看來一個旱廁怎麼可能算噩夢呢?不都是驚險恐怖,生命攸關的夢纔算噩夢嗎?
“是啊。”柳花花義正言辭的說道。
不得不說,男人和女人驚懼的點是不一樣的。
就像男人可能會夢到私房錢被老婆發現會驚醒一樣,這讓女人不能理解。361讀書
不管男人和女人驚懼的點到底一不一樣,柳花花似乎已經把這事矇混過去了。
只聽任小豪溫和說道:“只是一場夢而已,你不要多想了,還是早早休息吧。”
“嗯,好。”柳花花這才如釋重負,然後直勾勾地盯着白鹿精,柳葉眉一挑,一副質問的樣子。
柳花花這是用眼神質問,大半夜的鑽她的帳篷,有何貴幹啊?
白鹿精會意,微微一笑,然後手一招,兩個人便籠罩在一個透明罩裏邊。
這個透明罩就像一個倒扣的碗一般。
柳花花眨巴眨巴眼睛,心道這又是做什麼?
不得不說,心裏頭慌的一批。
這白鹿精不會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只聽白鹿精慢悠悠開口了:“你放心,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柳花花糗,但她不願意承認,還擺出一副被冤枉的樣子。
只是,她突然一挑眉,又換成滿臉問號。怎麼剛纔白鹿精說話,任小豪彷彿沒聽見似的?
只聽白鹿精接着說道:“還有,這透明罩是可以隔絕聲音的,我們說話外面的人聽不到。”
“這樣啊。”柳花花恍然大悟,她出聲問道,“我馬上要睡覺了,你來這裏做什麼?”
“守護你啊。”白鹿精笑,“你睡覺就是,我就坐在這兒看着你。你放心,一根頭髮絲都不會碰你。”
柳花花翻了翻白眼,你在這眼巴巴的盯着我,我能睡好覺嗎?還放心?放心個大頭鬼啊?
“怎麼,不樂意啊?”白鹿精笑問道。
柳花花慫了聳肩:“這還不明顯嗎?”
白鹿精有些無奈:“拜託,你現在穿的衣服少說也有三四層,你在擔心什麼?我只是趁月圓之夜能變成人形,想在這裏多陪你一會兒的。”
柳花花臉一紅:“不是擔心你所想的那種問題。只是這樣子讓人很不自在,你被人看着還能睡着啊?”
白鹿精聳聳肩:“我能啊。小時候我就需要爸爸媽媽兩個人在身邊盯着才能睡着。”
柳花花又翻了翻白眼:“那是小時候,現在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好不好?”
“成年了我也是這樣啊,你如果在這盯着我,我也能安然睡着。”白鹿精一本正經的說道。
柳花花被氣的有些無語,她正要說什麼,門外任小豪再次坐了起來。
白鹿精雖然背對着任小豪,但也是覺察到了,他對柳花花說道:“放心,他說話你能聽到,你回答他的聲音,他也能聽到。”
柳花花當時就有些腦細胞不夠用了。爲什麼她和白鹿精談話,任小豪聽不到,而她回答任小豪的聲音,任小豪就能聽到呢?
這是什麼邏輯?
不過轉念一想,修仙者製造出來的保護罩,想來應該不是雞肋。這點智能作用還是具備的。
果然,任小豪關切的聲音傳了進來:“花花,你睡了嗎?”
柳花花因爲做賊心虛,竟然犯了一個愚不可及的錯誤。只聽她一正經得說道:“睡了。”
既然睡了,又怎麼會說話的?
說完這倆字,柳花花便看到白鹿精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盯着她。
柳花花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她的臉頓時一紅,感覺自己這智商真的配不上修仙者的身份。
她連忙補充道:“馬上就睡着了,這不,又讓你給吵醒了。”
任小豪歉意地說道:“那……不好意思了。”
“沒事沒事。”柳花花訕笑着擺擺手。因爲她發現白鹿精那關愛智障的眼神依然沒有消散,所以特別的糗。
如果可以,她真想挖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