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剛纔看見對方的電話打過來,他頓時覺得對方可能真的有心,所以才提醒溫一諾接電話。
現在好了,他可能親手把溫一諾送到她最喜歡的“藍仔仔”身邊去了。
蕭裔遠心裏慌的一批,但面對溫一諾的時候,還是鎮定得跟沒事人一樣,說:“那個地方在京城的cbd,我明天陪你去。”
“嗯!”溫一諾心情很好的點頭,和蕭裔遠一起回自己的宿舍樓。
蕭裔遠送她到樓門口,看着她神采飛揚的樣子,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叮囑她:“早點休息,明天才能有充足的精神去看看傅氏財團是什麼樣子。”
溫一諾笑着說好,還朝他揮了揮手,“你也早點回去休息,不會耽誤你的事吧?”
“還好,我會做好時間管理。”蕭裔遠做事情非常有條理,溫一諾對他比對自己還放心。
溫一諾高高興興回到宿舍,推門就看見狂人妹和三億姐都在宿舍。
“咦?今天是什麼好日子,你們怎麼都回來了?”溫一諾笑着打招呼,一邊走到自己的牀位前,收拾東西打算去浴室洗澡。
狂人妹和三億姐對視一眼,都圍過來攔着她的路。
狂人妹先說:“一諾,你知道蕭學神爲了你拒掉了岑氏集團的百萬年薪吧?”
三億姐哼了一聲,說:“……我最討厭男人這麼做了,簡直是道德綁架!——一諾妹妹,你可別因爲這件事,就對蕭學神有‘以身相許’的心思啊!”
溫一諾滿頭黑線,看着這倆說:“你們都在腦補什麼啊?沒有的事,遠哥不會道德綁架我的,他就是……就是……習慣了。”
“習慣?這種事還能習慣?”狂人妹忍不住敲她的頭,“你不是榆木腦瓜啊!怎麼就不開竅呢?還是你真的不喜歡蕭學神啊?”
“人家都爲你做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裝不知道就不厚道了!”
溫一諾摸了摸自己的臉,皺眉說:“我要知道什麼?我對遠哥說了,我當他是最好的朋友和閨蜜……”
“我可去你的吧!”三億姐翻了個白眼,“別人都說我綠茶,我覺得我連一諾妹妹百分之一的綠茶技能都沒學到。說我綠茶,真是辱綠茶了!”
狂人妹的白眼沉浮在將翻未翻的邊緣。
但是她跟溫一諾的感情,比溫一諾跟三億姐還要親密,因此她還是忍住了沒翻。
她把溫一諾的手一拉,很嚴肅地說:“一諾妹妹,你要是真的對蕭學神沒那種感情,以後還是離他遠點。就算你無心,可你這樣做,就像把他當備胎,很傷人品的。”
別的話溫一諾不在乎,比如三億姐說她“更綠茶”這種話。
可是狂人妹說她這麼做,會“傷人品”,她就有點上心了。
做天師的,非常需要好人品。
人品不好,做天師會被雷劈的。
她大舅一直這麼教育她。
溫一諾有些緊張,看看一臉慎重的狂人妹,又看看一臉鄙夷的三億姐,遲疑說:“……真的傷人品嗎?可是我跟遠哥一起長大,跟他真是熟得不能再熟。”
“我雖然對他沒有那種感情,但是我們在一起,真的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就是普通朋友之間特別能說得來。”
她背起自己的小揹包,“我出去了,今天晚上不回來。”
三億姐把宿舍門拉得轟隆響。
溫一諾沉默了一會兒,說:“三億姐生氣了,是在生我的氣?可我也沒得罪她啊?”
狂人妹笑了笑,坐回自己的寫字檯前,打開電腦和聊天軟件,含蓄地說:“一諾妹妹,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運氣好的……”
“我運氣好?!”溫一諾驚呆了,反手指着自己挺直的鼻樑,“我看你們真是太不瞭解我了!你去我家鄉打聽打聽,誰都知道老街有個小女孩叫溫一諾,那運氣是出了名的差!”
“喝口水能噎到送醫院急救,遊個泳能在淺水區直接下沉,跟我媽做個公交,都能遇到搶劫的車匪路霸!”
狂人妹聽得嘴角直抽。
她轉過頭,好奇地看着溫一諾:“真的假的啊?不至於吧?爲了洗白自己,也不用給自己扣這麼多帽子吧?”
“當然是真的。”溫一諾有氣無力地垂下頭,“算了,你們不信也由得你。”
不過在推門進浴室的時候,她還是說:“……你不信的話,可以去找蕭裔遠問問,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狂人妹想了想,到底按捺不住好奇心,先跟舒展說了,然後讓他去向蕭裔遠求證。
舒展今天本來是打算回宿舍的,但因爲在宿舍撞到蕭裔遠和溫一諾,他就又走了。
現在一個人在出租房裏寫程序,打算上班之後就能把工作做好了。
狂人妹給他發消息之後,他看着也樂了,馬上給蕭裔遠打電話。
“阿遠啊,我問問你,一諾妹妹小時候真的運氣很不好嗎?就是那種喝涼水會噎到送醫院,遊個泳能在淺水區下沉的運氣不好?”
蕭裔遠正坐在寫字檯前的電腦前搜一些有關傅氏集團的內容,聽了舒展的問話,他忍不住笑了,“……你聽誰說的?”
“你別管我聽誰說的,你就說是不是真的吧?”
“嗯,是真的。諾諾小時候的運氣確實特別特別不好。”蕭裔遠言笑盈盈說道。
他靠在座椅上,手指微松,沒有繼續敲打鍵盤,腦海裏想到小時候那個特別倒黴的鄰家小妹妹。
只比他小三歲,實在倒黴的太有特色了,牢牢地吸引了他的視線,讓他不由自主每天都在關注她,同情她,憐惜她……
一直到現在,習慣成了自然,自然加深了友誼,友誼最終昇華成無法言說的愛意。
從小時候到青春期,她從他那裏借了那麼多錢,如果不是他對她格外心軟,怎麼可能十幾年如一日地被她“騙”?
其實溫一諾那個時候也不是不還錢,她每次借完錢,都會寫欠條,然後讓他去找她大舅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