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上班第一天就這樣毀了。
她在辦公室裏坐了半天,不能集中精神工作,最後給傅寧爵發了封郵件,說有些不舒服,提前回家了。
傅寧爵見了,馬上來到她的辦公室,關切地問“怎麼了?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看醫生?”
溫一諾搖搖頭,神情確實有些萎靡,有氣無力地說“暫時不用,我回去睡一覺看看。”
“那行,我送你回去。”傅寧爵不容分說,“你沒自己開車,是別人送你來的吧?”
其實他看見了,是蕭裔遠送溫一諾來的。
溫一諾本來打算叫車,但傅寧爵執意堅持,她也沒有再推辭了。
她這個時候也不想面對一個陌生的出租車司機。
而且她家離這裏並不遠。
傅寧爵送她過去,開車可能也就十到十五分鐘。
溫一諾坐上傅寧爵的車,一路閉着眼睛休息,一句話都沒說。
只有下車的時候,纔對傅寧爵說了句“再見”。
傅寧爵也下了車,跟着她一起走到電梯門口,看着她進了電梯,摁了樓層,說“到了之後給我發個消息。”
然後纔回到自己的車邊。
他沒有馬上上車,而是靠在車門上,點燃了一支菸。
煙霧繚繞中,他默默地看着電梯門的方向,很想跟上去一直陪着她。
沒抽幾口煙,溫一諾的微信就發來了我到了,謝謝小傅總。
傅寧爵忙回覆不客氣。
回覆之後,他還是抽完了煙,才上車離開。
他開出車庫的時候,看見從對面進來一輛比較眼熟的特斯拉。
傅寧爵心裏一動,挑釁般朝那輛特斯拉摁了摁喇叭。
那輛特斯拉正是蕭裔遠的車。
他本來是回來拿資料的,早上走得急,往了帶存着數據的閃存。
蕭裔遠沒有理他,很快開到車庫停下車,進入電梯,然後才思考,傅寧爵來這裏做什麼?
等電梯來到電梯間,他才明白爲什麼。
原來溫一諾提前回來了。
他在電梯間看見了她的鞋。
他們都是把電梯間當成一個裏外隔離的小房間。
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外套、鞋、帽子和雨傘都會放在這裏。
蕭裔遠也在這裏換了鞋,先去溫一諾的房間看了看。
她已經換了家常的休閒服,盤着腿窩在舒適至極的圈椅沙發上。
蕭裔遠敲了敲房門,笑着問“諾諾,你怎麼回來這麼早?下午不用上班了?”
溫一諾也很驚訝,“遠哥你怎麼也回來了?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打算回來睡一覺。你呢?”
“我資料掉在家裏面了,拿了資料就走。”蕭裔遠走進來,仔細端詳着她的氣色。
看上去比平時要略蒼白,但是雙頰更紅潤。
他在她的圈椅沙發下半蹲,伸手挑起她的下頜,“生病了?看你臉色有點不好。”
白得太過蒼白,紅的又有點異樣的潮紅。
溫一諾搖搖頭,“我就是想睡覺,睡一覺就好了。你去忙吧,不要管我。”
蕭裔遠也確實有事,他拿了資料要回去開會的,一屋子的軟件工程師和數學家在等着他。
“好吧。”蕭裔遠站了起來,往屋門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說“是傅寧爵送你回來的?”
“對啊。因爲他是我上司,我提前翹班需要他批准。”
“我發了請假的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