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扇真的就是司徒秋?!
糟了,難道要翻車?
被諸葛先生瞎貓子撞到死老鼠了?
她剛纔可是簽了協議的,這是要輸啊……
溫一諾甩了甩頭,拒絕這個結果。
不,她不能輸,她一定要贏。
她必須要給葛派一點顏色看看。
道門世界盃舉辦了這麼多屆,當他們張派不存在是吧?
溫一諾定了定心神,從蕭裔遠託着的骨瓷碟子裏拿起那塊差點被她掉到地上的冰皮月餅繼續喫起來。
一邊問:“扇扇這個名字多好聽啊,爲什麼不要叫了呢?這位沈夫人也真有意思……”
傅夫人笑了一聲,又低頭喝一口咖啡,說:“她從生下老二之後,就跟我疏遠了,其實我也不是怪她故意挖牆腳,就是她後來太把沈齊煊當回事了……”
溫一諾兩邊眉毛立刻一高一低動了起來,表情十分地一言難盡的生動。
蕭裔遠見了,差點沒笑出聲。
他輕輕咳嗽一聲,說:“可能終於發現她的真愛是沈總,所以纔跟變了個人一樣吧。”
溫一諾眼前一亮:“……變了一個人?!哈哈哈哈哈……阿遠你真是天才!”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差點湊上去親親他的臉。
好不容易纔忍住了,她忙掩飾一樣將那冰皮月餅塞到自己嘴裏,做出大力咀嚼的樣子,這樣她就不用再說話了。
蕭裔遠心疼地拿紙巾給她擦掉脣邊的碎屑,溫柔地說:“慢點喫,別噎着。”
傅夫人看見這一對的甜蜜互動,心情也好得不得了。
她大方地揮了揮手,說:“其實只要司徒秋不找我麻煩,我也不會提當年她那些糗事。喜歡一個人不犯法,只要不用違法手段去爭取。”
溫一諾連連點頭,眼珠子卻滴溜溜地轉個不停。
……
第二天,他們一起來到機場。
傅家的私人飛機已經停在機場,等候接傅夫人和蕭裔遠回國。
溫一諾本來想上司徒家的私人飛機,但是被蕭裔遠拉住了。
傅夫人這個時候怎麼會讓司徒澈再有機會單獨接觸溫一諾,立刻笑着說:“一諾,司徒家的飛機上人特別多,沈如寶也會坐他們的飛機回國。”
溫一諾一下子就打消了去坐司徒傢俬人飛機的念頭。
沈如寶一個人坐車來到機場,正好看見溫一諾和蕭裔遠,還有傅夫人在登機口說話。
當她聽見蕭裔遠叫傅夫人“媽”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怎麼回事?!
她是知道蕭裔遠不是蕭爸蕭媽的親生兒子,可是也沒想到他居然開始叫傅夫人“媽”了?!
這是要認乾媽的節奏嗎?
沈如寶忍不住走過去,十分驚訝地問:“阿遠,你認乾媽了?”
蕭裔遠扯了扯嘴角,不想回答。
傅夫人卻毫不猶豫地說:“阿遠是我親生兒子,認什麼乾媽?沈如寶,司徒秋真的沒教過你怎麼做人嘛?”
沈如寶頓時張大了嘴,半天才闔上,說:“阿遠,你的親媽居然是傅夫人?傅夫人你……你……”
她想問傅夫人是不是婚內出軌生的蕭裔遠,這個時候,她完全沒想到蕭裔遠的親生父親就是傅夫人的丈夫傅辛仁。
這句話像顆重磅炸彈,炸的沈如寶魂不守舍。
她在登機口站了半天,直到溫一諾、蕭裔遠和傅夫人三個人離開這裏,去另一個登機口登機,她纔回過神。
走進司徒傢俬人飛機的登機口,沈如寶整個人都是傻的。
直到她在司徒傢俬人飛機上坐下來,纔想起來去問司徒澈。
“阿澈哥哥,你知不知道阿遠,也就是蕭裔遠,他的親生父母居然是傅夫人和傅總!天啦,我真難想象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們身邊!那傅寧爵呢?他又是怎麼回事?”沈如寶嘰嘰喳喳十分激動,“傅寧爵跟蕭裔遠好像是差不多大小,他們也不是雙胞胎,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媽生的,所以傅寧爵其實不是傅夫人生的嗎?”
司徒澈意外地看着沈如寶。
只是在登機口聽傅夫人說了幾句話,居然就把這件事推理得差不多了,好像……也不是蠢到家了。
司徒澈深思地看了她一眼,說:“這個我不清楚,我去給阿寧打個電話。”
出了這麼大事,傅寧爵居然沒有給司徒澈打電話訴苦。
以他對傅寧爵的瞭解,這一點是出了大事了。
如果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傅寧爵肯定會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真正的大事,他只會一個人扛。
司徒澈來到飛機上一個專門打電話的地方,撥通了傅寧爵的手機。
結果半天都沒接通。
等到最後傅寧爵終於接起電話,他們的飛機已經快起飛了。
司徒澈只來得及說了幾句話:“阿寧,蕭裔遠的身世是怎麼回事?你在哪兒?爲什麼不來找我?”
傅寧爵在那邊打着哈哈:“啊……這事兒啊?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突然發現我媽原來是蕭裔遠的親媽,不過我爸還是我親爸,你說好不好笑……哈哈哈哈哈……”
傅寧爵故作誇張地笑着,司徒澈在心裏嘆了口氣,說:“今天我們都回國了,比賽要在國內繼續進行,你媽媽……也回國了。你呢?”
傅寧爵知道他們都回國了,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在國外還要待一陣子。不跟你說了,我出海跟千雪釣螃蟹呢……哎哎哎!又一隻大螃蟹!我不跟你聊了……”
傅寧爵掛了電話。
他握着手機,坐在一艘小型遊艇上,看着茫茫的藍色海岸,深吸了一口氣。
韓千雪遞給他一罐啤酒,說:“不如我們也回去看看吧……就算你真不想知道你親媽是誰,但是周雨萱做了這樣的事,你願意就這樣放過她?”
傅寧爵吧嗒一聲拉開瓶蓋,往嘴裏灌了一口,說:“當然不會。但是……”
他擡頭看着韓千雪,試探着問:“……你會不會跟我一起回去見我爸媽?”
這是在邀請她見父母了。
韓千雪心裏有點慌亂,但是面上還是一派鎮定,說:“我幹嘛要跟你一起去見你爸媽?我如果回國,也是公幹,我還是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