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秦天者,他第一個不答應。哪怕那人再強,葉星凡也敢拔劍。
“你兇什麼?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白衣黑褲的男子反駁道。
葉星凡冷冷一笑,手中長劍出鞘,寒芒閃爍,逼人心魄,令人膽寒,陸地神仙境的威壓散開,令五人後退。
而此刻,聞人宇擋在了楚楚身前,將葉星凡的威壓擋下。
“一個大男人,陸地神仙境界的強者,欺負一個弱女子,也倒真乾的出來。”聞人宇冷喝道。
此話出口,楚楚都愣了,爲之錯愕,這話若是從別人口中說出,倒也罷了,可偏偏此話,是從聞人宇的口中說出。
好像這貨也沒少欺負她吧!不過……這個時候,聞人宇竟擋在自己身前,她還是有些感動的。
葉星凡瞳孔微微一縮,對於聞人宇他還是有些忌憚的,因爲這個人的修爲,並不在他之下,甚至還穩穩的壓他一籌。
此刻,葉星凡是見獵心喜,與聞人宇對視,而後說道,“可願一戰!?”
“有何不可?同我想的一樣。”聞人宇回道,話音鏗鏘有力。
話落,葉星凡嘴角勾勒起一抹濃濃的笑意,“如此,自是再好不過。”
不僅僅是葉星凡,聞人宇也在渴求着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
也可以說,凡是修行之人,都會渴望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並非人人都像是秦天,可以無視瓶頸,尋常人破境,必須先突破心境,如此方可邁入更高境界。
兩人要動手,身邊的人自然散開,繞成了一個大圈子,正好閒着無聊,看看熱鬧沒什麼不好。
足足對峙了一刻鐘,圍觀的衆人都有些急了,這兩人打是不打。
其實這兩個人的修爲只在伯仲之間,沒有把握,誰也不想先動手。
風起,兩人的勢同時一變,葉星凡出劍,寒芒一點,速度奇快,而聞人宇身形一避,躲開了劍招。
而聞人宇手中的長鞭落下,其上夾帶着雷霆之威,有橫掃千軍之勢。
兩人見招拆招,短短時間內,對攻了數十招,鬥了一個旗鼓相當。
圍觀衆人見兩人的戰鬥,許多人皆是感嘆,如此兩個少年郎,修爲已是臻至了這般地步,天賦屬實極高。
“你的劍雖精妙,可是缺少了勇往直前的剛猛,我雖不懂劍道,可我懂得一句話,劍即是人。
男兒一身熱血,不懼荊棘,一劍在手,當所向睥睨,一往無前。”聞人宇洪聲說道。
聽聞此言,葉星凡似有所悟,手中劍招卻是不停,其中還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葉星凡瞧着聞人宇,朗聲說道,“你鞭雖有無上雷霆之威,也有橫掃千軍之勢,可過剛易折。
我雖也不通鞭法,但人之處世,當變則變,一味剛硬也難以行通。”
兩人這是邊交戰,邊道出對方的不足,這哪裏的交戰,分明是互相喂招,以此破境。
秦天則在此刻似有心似無意的說道,“大道三千,殊途同歸,一陰一陽,謂之道。”
話落,兩人同時停手,緩緩閉上眼睛,似乎在想着什麼,明悟了什麼。
就在兩人同時睜眼的瞬間,兩人竟是同時破境。邁入了,不可知之境。
破境了!?
兩人未曾意料到,就連圍觀的衆人也未曾意料到,有人在此刻輕聲說道,
“這二人這般年紀,達到了這個修爲,當真厲害,再過個十年,天下衆絕頂,得有此二人一席之地。”
“是啊!不過,比起劍帝來,他二人還是差的太遠。”
“廢話,你那妖孽和天才比,這……這有可比性嗎?”
“有劍帝那等妖孽,對於和他同輩之人,是一種殘忍啊!我泱泱炎黃,天賦極高者太多,現下年前一輩中,成名天下的也不少。
可若是和劍帝比起來,就都有些黯然失色了。悲就悲在此處。”
“如此,也有幸,是炎黃之幸,也是現在年前一輩的幸運。
因爲,他們有了努力的目標,有了心中的信仰。這一方面看,還是有好處的。”
……
衆人的話議論着,而葉星凡和聞人宇對着秦天作揖一拜,
“多謝!”聞人宇謝道。
“多謝,秦先生。”葉星凡恭敬說道。
他二人能破境,離不開秦天的那一句話,雖然看似簡單,卻是一針見血,對於他們二人,那就是無上玄妙之言。
可對於秦天,不過是舉手之勞,一句話而已,實在不算什麼。
秦天淡淡回道,“不必多禮,舉手之勞。”
話落,葉辰天可是興奮極了,“好,好樣的星凡,現在你可是走到了二叔之前。”
“二叔,我……我就是運氣好而已,好要多謝這位兄弟,和秦先生纔是。”葉星凡虛懷若苦的說道。
這時候的葉星凡當真是和曾經大不一樣了,而那聞人宇則說道,“哪裏的話,你我二人,應該互相感謝纔對。”
葉星凡微微一笑,“還未請教兄弟姓名。”
“聞人宇,你呢?”聞人宇說道。
葉星凡回道,“葉星凡。”
兩人在這自我介紹着,秦天則是瞧着葉辰天問道,“可要一同上去?”
“還是不了,上面未必有下面好,再者,還是不給人家添麻煩纔是。”葉辰天說道。
秦天也未曾再說什麼,轉身向道門走去,守山的弟子見秦天眼熟,卻又記憶模糊,攔下秦天問道,“可是秦宗主!?”
“是!”秦天回道。
“有請。”道門弟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秦天上山。
衆人見此,自然有了情緒,可鬧了剛纔那一出,也沒人再敢鬧事情。
白衣黑褲的男人卻是徹底爆發了,“憑什麼他可以上去。”
他真是想不明白,就那樣的一個普通人,爲什麼可以上道門。
其實,這事情本就與他無關,可見秦天時,他便有優越之感,好像高人一等,如今見秦天竟與他想象中的普通模樣不同,甚至其身份很高,他的優越感破碎,這自然怪罪在秦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