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止步!”門口守衛的弟子攔下秦天問道。
只見這弟子一身黑色的衣袍,左胸口處陰線織着一朵掌心大小的白雲。
秦天聲音平淡,“把你們管事的叫出來。”
“大膽!”那弟子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見我們大師姐!?趕緊滾!”
此話一落,秦天眼眸一冷,哪裏會客氣,神力外放,一劍出,速度快若雷電,那守門的弟子倉促之間,被一劍逼退入院中。
這守門的弟子畢竟是天玄境一重天的修爲,若是換了天人境的修行者,即便是九重境,也得被秦天這一劍重傷。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出手!”男子盛怒,便要拔劍而戰。
“雲北,退下!”一道宛如黃鸝般的聲音響起。
只見一女子從屋中走出,一身的白衣,左胸口處,金線織成的雲狀圖案。
此女子,容貌清秀,尤其那皮膚,吹彈可破。不施粉黛,卻精緻到極點。
且,模樣極其的高冷,聽到這女子的話,雲北動作停滯,轉身瞧着女子說道,“大師姐,是這小子先動的手,我……”
雲北口中的大師姐,名爲雲芸,是雲渺宗的大弟子,一身修爲深不可測,人人都說,她是二重的修行天才,在二重天年輕一輩修行者中,其修爲天賦排在第八。
雲芸柔聲說道,“好了,稍安勿躁。”
如此說了雲北一句,雲芸的目光放在了秦天的身上,上下打量,而後問道,“閣下,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秦天開門見山的說道,“今日,奪了魁首的那個小女孩在哪?”
聞聽秦天之言,雲芸並不意外,微笑回道,“她,拿我了雲渺宗的獎品,卻不入我雲渺宗,已經被人帶走了。”
還真不愧是父女倆,這行事的手段都一樣,絕對是親生的。
關於雲芸所言,秦天沒有半分的懷疑,因爲他未曾感覺到小丫頭血脈的氣息,這雲芸的修爲雖不錯,可還沒有這種手段,可掩蓋天帝血脈,更不可能瞞過他的感知。
“她被誰帶走了?姑娘可知道嗎?”秦天接着問道。
如今,這是唯一的線索了,若是好運,這雲芸知道,那他要省去不少功夫了。
雲芸輕輕搖頭,“我並不知道,我也不認識她,只知道,她很強,強到……整個天界難有敵手。”
話這麼說着,雲芸的表情之上皆是忌憚之色,顯然,她和帶走萱萱的人打過照面了,其強大程度遠遠超出她的預料。
“多謝!”秦天緩緩說道。
而後,秦天便要離開,已經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他自然也沒必要待着了。
此刻,雲芸回神過來,問道,“我瞧小丫頭和你的衣服有些類似,而且,她總是說,他的爸爸如何厲害,我想,你就是她的爸爸,對嗎?”
對於雲芸的問題,秦天坦然的回道,“對,她是我的女兒。”
話落,雲芸再次端量着秦天,“難怪,看來……是虎父無犬女啊!以那小丫頭的天賦,放眼天界,怕無一人能比肩。”
“若無事,我就告辭了。”秦天淡漠說道。
“等等!”雲芸再次出聲,攔了秦天,“閣下,子債父償,況且,閣下對我師弟出手,就這麼讓閣下走了,有損我雲渺宗的威嚴。”
“要戰!?”秦天問道。
雲芸微笑搖頭,“雖然我看不清你的修爲境界,但也有個大致的估計。你很強,但絕對沒有到天玄境界,我同你一戰,難免有欺人之嫌。
這樣,只要你能接我一劍,這筆賬,就此一筆勾銷。如何?”
聞言,雲北神情錯愕,難以置信道,“什……什麼!?連師姐都無法看透他的修爲?”
這一刻,雲北的心中自是翻江倒海一般,他只以爲,是秦天的修爲在他之上,他看不穿其具體修爲這再正常不過。
可如今,他的大師姐,這個雲渺宗千年以來,天賦最佳,且勢力強悍者,竟然也看不透秦天的修爲。
如此,雲北如何能不震驚,如何能不震撼。
秦天微笑說道,“可,出劍吧!”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雲芸的強大,現在的秦天若真和雲芸以命搏命,還真不是其對手。
“好!”見秦天答應,雲芸笑着說道。
當話落下的那一瞬間,雲芸果斷的出劍,劍氣脫離指尖而出,看似輕描淡寫,隨意至極,可其中蘊含的力量,足以毀滅這整個城池。
秦天軒轅劍在手,全力一劍出,兩劍交鋒,雲芸那一劍勢如破竹,直接將秦天的一劍瓦解,餘威不減,仍舊刺向秦天。
瞧着秦天手中的軒轅劍,雲芸讚歎了一聲,“當真是把好劍啊!”
這一刻,她也瞧上了秦天手中的軒轅劍,她自然也能感受到,軒轅劍中蘊含的強大力量。
雲芸的劍長驅直入,秦天軒轅劍動,再出兩劍,可雲芸的一劍,就如同怒海之巨濤,大河決堤,秦天兩劍仍未將其徹底擋下。
“天玄境九重,確實不錯!”秦天徐徐說道。
這雲芸是他到天界之後,見到過最強的一個人。
聞聽秦天此言,雲芸駭然至極,瞳孔微微一縮,“你……”
這一刻,她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了,她都尚且未曾看清秦天的修爲,卻叫秦天把她看了個通透。
再瞧秦天周身,紫霄神雷環繞,聚集於劍中,一劍將雲芸那一劍破之。
也虧雲芸這一劍,並未曾動用全部的力量,否則,秦天抵擋起來,還真不容易,非得底牌盡出不可。
“他……他竟然破了,大……大師姐,他竟然破了你一劍。這……”雲北對於眼前的這一幕,當真是難以置信。
秦天竟然破了他大師姐的一劍,以不到天玄境的實力,破了這一劍,這事情若是說出去,簡直驚世駭俗啊!
“吵什麼吵!我看的見!”雲芸的聲音低沉了幾分,臉色不是太好看。
顯然,對於秦天能破她這一劍,也是她所沒有料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