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岢紫與白澤來到謐音房門外,遇見裴逸恰巧出來,裴逸質問道:“你們這一趟究竟發生了何事?爲何僅有謐音中毒受傷?那雪蓮花也未曾取到,還害得謐音至今昏迷不醒。.quanbenshuwh.”

    白澤早已將此事拋至九霄雲外,若無人提起,恐怕難以記起。想來這七天僅僅睡過四五個時辰,但凡醒着,都靜悄悄守在不超過謐音一里的範圍內,無論在房頂亦或是後院再或者門外,唯恐謐音再遭不測。

    白澤掏出雪蓮花道:“你不提,我都忘了,雪蓮花我已取到,明日便交由醫者製成藥給羅傑服下。”

    裴逸心性單純,自被靜月公主選中起,亦是不可抗拒的使命,也是情難自控的宿命。幾十年來,每月僅能到後峯幾次,每次裴逸都會提前精心尋覓各種新奇玩意,四處蒐羅稀奇古怪的故事,爲謐音解悶,但求謐音舒展顏開。

    裴逸握緊雙拳,心頭怒火不知向何處撒,咬牙切齒道:“這塵世間紛擾複雜,我存在的目的很簡單,此生便只爲謐音而活,不容許她受半點傷害,自你在她身邊以來,她接連不斷的遭遇危險傷害,若你只能將他置於危險境地,我便只有驅逐你永遠離開,即便身殞湮滅在所不惜。”

    這番話着實讓白澤如夢初醒,想來確實,謐音幾番遇險皆遇自己息息相關,愧疚道:“我同你一樣,想護她周全,保她無憂無慮,我能明白你此刻心情…”

    沒等白澤說完,裴逸搶道:“不,你不懂!我自幼與她相識,小心翼翼的呵護着她,守了她近四十年,幾十年如一日從未改變,這份執念經歲月沉澱早已刻入骨髓,豈是你相識短短數月可以相提並論的?”

    若要論是細心呵護、無微不至亦或是對謐音的瞭解,白澤真難以與裴逸相比。想來可笑,裴逸與謐音青梅竹馬,熟知謐音各種興趣愛好,能洞察謐音喜怒哀樂,夙嵐能哄得謐音歡心,得以情深意切,傾心相待,自己有什麼?不過是夾在他們之中的笑話罷了。

    白澤深呼吸,點點頭道:“你放心,今後我定不會再讓她置於險境,我會恪盡己守,遠離她。”

    話雖如此,若要放下,談何容易,即便相處時間不長,白澤對謐音的感情並不亞於他二人,

    感情的深淺並非能用時間衡量,可時間卻能見證感情是深似荒海亦或是消磨殆盡,世間之事,唯有情事,經歷方知,情深難自控,諸事不由己。

    岢紫細細觀察裴逸,自語:“想不到這小謐音身旁竟有如此多個癡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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