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做事從不拖泥帶水,五分鐘都沒到,就將喬敬義三人帶進了房間。

    喬敬義一看到屋裏的林苒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倒是長本事學會夜不歸宿了?!一整夜不知道跑哪兒瘋去了,連給家裏打個電話都不知道嗎?!”

    跟在他身後的喬安安眼睛轉了轉,一臉擔心的走上前牽起了林苒的手:“是啊姐姐,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和爸爸有多擔心,我們兩個一夜都沒睡着呢。”

    像是真的打心底裏爲了林苒着急一樣,喬安安晃了晃兩人牽着的手,急切道:“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都會接受,但是姐姐你不能拿自己開玩笑呀,你這在外面貪玩玩了一夜,萬一……萬一又碰上什麼人出了什麼事,我們怎麼跟媽媽交代啊?”

    聽了這話的喬敬義更是火冒三丈,不顧外人在場指着她就罵:“安安你別管她,這丫頭出什麼事都是自找的!林苒你怎麼就這麼自私啊?!你自己不自重自愛,怎麼不想想安安回頭被你這個姐姐連累了,她要怎麼做人?!”

    林苒簡直要爲喬安安的演技鼓掌,這三言兩語之間就引導着喬敬義往她腦袋上扣了一口黑鍋,偏生說出來的話乍聽上去,一字一句都像是真的替她着想一樣。

    她眼神冷下來,剛想撕開兩人陰陽怪氣之下的謀算,就聽見莫執不急不緩地開口:“喬先生,林苒昨天晚上一直跟我在一起。”

    他聲音不大,卻讓喬敬義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擺出討好的表情:“是……是這樣啊,那實在是太麻煩二爺了,林苒這孩子也是,打個電話往家裏說一聲能費多少事,害我和安安白擔心了一晚上。”

    “昨晚我父親託我囑咐林苒的事情太多,說完的時候時間太晚,就讓林苒在旁邊的房間住下,沒有通知喬先生也是我思慮不周。”話音一轉,莫執已經盯住了旁邊弱柳扶風一樣的喬安安,“不過喬小姐,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確信林苒昨天實在外面玩了一夜的。”

    喬敬義不是傻子,雖然心裏從來都是偏向喬安安這個親生女兒的,此刻也慢慢回過味兒來,剛剛確實是因爲喬安安先開口說林苒是出去貪玩,他才順着話訓斥了林苒。

    喬安安聞言無措的擡頭,連忙說道:“我……我只是關心姐姐,我怕萬一姐姐一時想不清楚,又和之前一樣……”

    剩下的話消失在她的哽咽之中,但這樣欲言又止的話也足夠讓別人在內心揣摩林苒是不是經常一時衝動就跑出去徹夜不歸的瘋玩。

    “謝謝你的關心,”林苒似笑非笑地看着這一對父女,“不過我第一次知道關心是這樣的,口口聲聲扭曲事實,一個勁的往我身上潑髒水,你這樣的關心還真是讓我害怕。”

    她本來根本不想搭理喬安安這樣拙劣的文字把戲,畢竟有人挑釁就急赤白臉的跟人槓上了,那實在是太跌份了。

    但是既然莫執開口替她撐腰,林苒就沒有再讓喬安安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的道理,不然就顯得她又怕事又好欺負,這就真傻到家了。

    林苒這話可謂是毫不留情,讓對面三人齊齊變了臉色。

    “林苒你這死丫頭,安安好心好意關心你,你陰陽怪氣個什麼勁!”

    秦瀚海接到心上人投來的無助目光,雙眼一瞪,一個沒忍住就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那好啊。”林苒忽然展眉,一雙又豔又俏的杏眼笑得彎了起來。

    “只要她說明白我之前到底幹了些什麼跟我母親不好交代的事,我就馬上向她道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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