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死對頭忽然拐我去結婚 >第二十一章 爲了喬安安去求莫執?
    從她有些雜亂的話語中,林苒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她想了想,坦誠地望着對方:“學姐,你現在大概也知道我和喬安安不和。但是喬安安畢竟是我的妹妹,這事如果現在被外人知道,在不知道起因的情況下傳的滿城風雨,對我們家是一種莫大的打擊。在我查清楚喬安安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之前,還請學姐幫我保守這個祕密。”

    她話音剛落,楊超便連連點頭:“你放心,我一定誰都不會說,她要是再找我想做些什麼,我也會給你提個醒。不過你還是想辦法快點解決這件事吧,不然你真的會被麻煩纏身的!我下面還有打工,不能和你多說了,你要是有什麼事找我,就到女生宿舍8棟302說一聲就好。”

    和楊超道別後,林苒滿腹心事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雖然有視頻爲證,但是就讓她這麼相信一個之前沒什麼聯繫的陌生人,她實在是辦不到。

    何況剛纔楊超的話裏,到底還有讓她在意的地方……

    走到自己的座位旁,林苒剛想坐下繼續被楊超打斷的事,就在要拿起錄音筆的一瞬間,忽然察覺到了異常,慢慢收回手來。

    她四處打量了一圈,發現旁邊看書學習的同學都和先前一樣,沒有半點不自然的樣子,收回了視線,一寸一寸的看着自己面前那一小塊桌面。

    幾分鐘後,林苒擡起頭來,放鬆的靠到了椅子背上,嘴角露出了一絲志得意滿的笑意來。

    林苒有個習慣,離開位置的時候會下意識記住自己所有東西擺放的微妙距離,長年累月下來,如果被別人動了東西,馬上就能感覺出來。

    雖然桌面上看起來和她跟楊超一起離開時一模一樣,可是鼠標卻和她慣用的位置有微妙的偏差,林苒可以百分之百確定,有人動過了她的電腦。

    說起來這個習慣還是小時候跟着莫執養成的,如果不是有這個習慣,喬安安這些年在她房間裏亂翻東西也不會輕易被發現。

    想到這兒,林苒一愣,怎麼就忽然想起他來了?

    定了定心神,她伸手拿過了錄音筆,忽然發現自己因爲剛纔全部心神都用在了和楊超的對話上,不小心把錄音筆按成了錄音模式,然後就這麼留在了桌面上。

    看了下錄音長度,林苒插上了耳機,以2倍速快速聽了一遍錄音,又點開了自己的電腦,把網頁瀏覽記錄和電腦操作記錄都徹查了一遍後,她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最後整個人都定定地陷入沉思之中。

    直到秦逸接了她回酒店,林苒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晚飯時手機響起來時甚至還被嚇了一跳,好在屋裏空無一人,沒人看的到她的失態。

    電話是周夕雪打過來的:“苒苒,怎麼還沒到家啊?”

    自打她上了大學以後,除非是節日或是有事特意打過招呼,不然家裏都默認林苒不回家的,周夕雪沒頭沒腦的來上這麼一句,反倒讓林苒覺得有些意外。

    按理來說,喬安安在自己這受了天大的委屈,回家一定會添油加醋的向父母哭訴,那麼自己現在特別不待見她和秦瀚海的態度等於是昭然若揭,除非事情得到了解決,不然把她和喬安安放在一張桌子上喫飯,就只能在旁邊圍觀她倆對彼此的明嘲暗諷。

    “沒,我剛從學校出來,直接就回了我自己這邊。”林苒不想讓家裏人知道她住莫執這兒,不然喬敬義一定會讓喬安安藉着找自己的名義來趁機在和莫執拉近關係。

    喬敬義以爲自己的算盤打得震天響,卻不想想這次的對手是什麼樣的人精,況且莫二爺冷面冷心的性子是出了名的,喬安安要是真的過來獻殷勤,能被莫執給直接冷到哭都哭不出來。

    就林苒個人來說,她倒是十分樂意讓喬敬義父女成爲跳樑小醜。

    可卻又有喬敬義和周夕雪這層關係,喬敬義兩人丟臉,自然連帶着周夕雪都要在莫家面前沒有面子,林苒也就只能從源頭掐斷他們的謀算。

    “我前兩天聽安安回來說的意思,還以爲你住酒店那兒專門給你開的那間套房呢。”周夕雪的聲音裏有一絲失望,不過很快就被她遮掩了過去,“那你一個人千萬注意安全,冷了就開空調,記得多喝水,啊?要不然你還是回來住吧,我最近半年都沒有出差的計劃,正好在家裏陪陪你們姐妹倆。”

    “你放心吧媽,我自己會照顧自己。你專心忙你的工作就行,真的。”

    見寒暄的差不多了,周夕雪終於切入了正題:“苒苒,你看莫執最近有沒有空,約他到我們家來喫個飯敘敘舊吧,你妹妹不是想考雁城美術大學嗎,請他幫幫忙,看能不能爭取個保送名額給她。”

    雖然話音已落,林苒卻聽出了她的猶豫,於是沒有答話,耐心地等她說完。

    喬敬義似乎就在旁邊,在一陣模糊的交談之後,周夕雪似乎生怕被人聽到了似的悄聲繼續道:“還有,莫執這次來蘇城是來投資做新產業園的,你在他面前透個音,說我們家在臨縣有塊地,不要錢,就當我們入股了,具體的事情等他來喫飯的時候,我和你爸再詳細跟他說。”

    “我們傢什麼時候在臨縣有地了?”林苒皺着眉問道。

    “你爸有個朋友,老家不就是臨縣的嗎。”周夕雪想了想,還是如實把情況說了出來,“那有不少廠子經營不善,他有門路能搞到地。要是莫執這談下來了,我跟你爸就打算先欠着錢,等第一年的紅利到手了拿一半當做地錢,這不就結了。”

    林苒簡直要氣笑了,她到底是喝了誰灌的迷魂湯,居然還能支持這兩頭騙的法子?

    周夕雪這些年不知道是因爲在商場上沒什麼大風大浪還是被喬敬義影響,行事越來越沒個章法,完全忘了當初就是靠着誠信和誠懇才白手起家,和喬敬義一起打下了喬家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媽,我跟他怎麼可能有那麼熟,我連他手機號都沒有。”林苒的語氣生硬,“那天也是因爲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就晚,已經沒有末班車了他才幫我多開了一間房間。第二天我比喬叔走的還走,難道他沒告訴你嗎?”

    怕電話那頭再找藉口讓自己幫他們傳遞消息,她又補充了一句:“我那天把東西落在了酒店,酒店給我送過來的時候我順嘴問了一句,據說二爺已經退房離開了蘇城,去別的地方處理公事了。”

    “這樣啊,”周夕雪失望的嘆了口氣,“不過也好,我跟你爸正好確定要哪塊地,回頭等他來參加安安的成年禮的時候再說吧。”

    這通電話打到現在,林苒已經有點快壓不住自己嘲諷的慾望了,連忙適時把話題轉移到變冷的天氣上,言不由衷的在關心周夕雪身體的同時順帶讓喬敬義也多注意身體,藉口自己還要看書,便掛了電話。

    被這通電話一攪和,林苒徹底沒了喫飯的心情,用內線電話通知管家來收拾餐具,在屋裏轉了兩圈,把自己扔進柔軟的大牀裏,鬱悶的抱着枕頭滾了幾圈。

    她梳理着纏成一團亂麻的心事,試圖按輕重緩急給它們排個序,卻發現無論自己嘗試多少次,都是連最初的那一根線頭都理不出來。

    這一堆事都擠在了一起,饒是林苒的腦子向來都好用,也有種大腦要罷工的挫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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