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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他們在海南大采買的同時,譚淑珍回過頭去,仔細地想了想韓先生的那些話,她覺得韓先生說的,房價會越調控越漲的邏輯是通的,現在有地方房價哪怕是有下跌,那也是暫時的現象。

    同時,譚淑珍從心裏瞧不起那些國企和央企,她覺得同樣的一個項目,這些公子哥的開發成本,一定會比他們高,這也註定自己每個城市的存量房,會有更多的競爭優勢和更多的利潤。

    譚淑珍分別打電話給他們各個分公司的老總,和他們說,調整原來加速出清手裏房子的計劃,在往下紮根的同時,手裏現有的項目慢慢賣,其他公司都在加速加量推房的時候,譚淑珍說,我們能捂就捂,捂住的都是錢。

    杭城和上海的項目,就更不着急了,他們杭城,還有“天空之城”那麼一個巨無霸的項目,即使現在還有三分之一的房子沒有訂出去,那也是一個龐大的數量。

    揮一揮衣袖,留下的不僅是一片雲彩,還有一條尾巴。

    既然調控是項莊舞劍,是在打假球,譚淑珍覺得,那就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

    韓先生還有一點說對了,每一次的調控結束之後,房價確實沒有下跌,反倒會有一波報復性的上漲,而任何的調控,總是會有一個結束的時間節點,不然也承受不了滯漲的風險。

    讓譚淑珍感動的是,應鶯和老萬他們,聽說譚淑珍和老譚,把自己的股權抵押出去了,他們幾個分公司總經理商量了之後,由應鶯主動來和譚淑珍說,他們的股權也可以抵押,爭取給公司融到更多的資金,這樣,纔會有更大的能力去收購新的項目和土地。

    譚淑珍覺得,有這樣的一批同事在,自己公司,就沒有什麼度不過去的難關。

    譚淑珍他們海南的業務正常開展之後,張晨要先回去,譚淑珍也準備先回去一趟,應鶯他們股權質押的事情,她已經和蔡小姐聯繫好,海南這裏的事情,就交給老譚和老謝,讓他們繼續買買買。

    張晨和譚淑珍回到杭城的時候,小虎和老喬同一天到了,蔡小姐同意用應鶯他們的那部分股權,繼續給譚淑珍他們放十五億元,小虎和老喬過來,就是來辦手續的。

    這讓譚淑珍的底氣更足了。

    隨着《國務院關於推進海南國際旅遊島建設發展的若干意見》的發佈,譚淑珍他們錦繡中國發出了公告,公告他們在海南,已經擁有了四千三百多畝的土地儲備。

    這個消息,迅速刺激了市場,引起很大的反響,他們錦繡中國的股價,攀升到了三十六塊多港幣。

    送走了小虎和老喬,回到張晨的辦公室,張晨笑着問譚淑珍,譚淑珍,你現在心裏還慌嗎?

    譚淑珍笑着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她和張晨認真地說:“張晨,謝謝你!我想請你喫飯。”

    “謝我什麼?”張晨笑道。

    “謝謝你不管什麼時候,都會陪着我。”譚淑珍說,“真的,要是在這個世界上,我還有一個人可以賴的話,肯定是你了。”

    譚淑珍說着嘆了口氣。

    張晨大笑,他說,別說了,譚淑珍,再說下去,我們就真曖昧了。

    譚淑珍也笑了,罵道,張晨,我那個時候,怎麼不從金莉莉手裏,把你搶過來?

    “沒有用,譚淑珍。”張晨說,“即使那樣,我也過不了杆子那一關。”

    “哎呀,我是說在我和他之前,後來,後來……我當然知道沒有用了。”譚淑珍說着又笑起來,“我請你喫日料吧。”

    “滾,那你不如殺了我。”張晨罵道,罵完,他想到了,盯着譚淑珍狐疑地說:“譚淑珍,你是不是每次都開空頭支票啊,要請我喫飯就說喫日料,結果最後面都是我請你?”

    譚淑珍大笑,不了不了,她說,我這次是誠心的,不喫日料,我請你去隔壁杭城中心喫潮州菜。

    “這還差不多。”張晨說。

    ……

    到了二月,眼看着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徐巧芯挺着大肚子,進來張晨的辦公室裏,和他談春節前出貨的事宜,還有新的一些訂單,需要安排預付款的事。

    張晨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他拿了起來,是趙志剛,趙志剛和他說,老闆,裘書記找你。

    “裘書記,哪個裘書記?”張晨一下子想不起來這個人,問。

    “就是,就是高沙村這裏的,還有鄭主任。”趙志剛說。

    張晨想起來了,這是高沙村的村書記和村委會鄭主任,張晨幾年沒有和他們見過面了,以往逢年過節的拜訪,也都是由趙志剛出面的,怪不得張晨一下子想不起來。

    張晨趕緊說,好好,趙志剛,你讓裘書記接個電話。

    趙志剛把電話遞給他們兩個,兩個人互相看看,都有推脫的意思,鄭主任說,你接,你接,我普通話都說不清爽。

    裘書記“嘖”了一聲,拿過電話,笑道:“你好啊,張老闆。”

    “你好你好,裘書記。”張晨也笑道,“我不知道你們兩位今天會去工廠,要是知道,我今天應該去廠裏等你們的。”

    “哈哈,張老闆客氣。”裘書記說,“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這不,馬上要過年了,我和老鄭,想起來我們很長時間沒有見面,就想來看看張老闆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請張老闆喫飯。”

    “確實是很長時間沒見了,裘書記,要請也是我請。”張晨說,“對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六點半,我請裘書記和鄭主任在土香園喫飯怎麼樣?”

    裘書記說好好,那我們今天晚上見。

    掛斷電話,徐巧芯繼續和張晨說着剛剛被中斷的話題,張晨嗯嗯地不停點頭,徐巧芯停了下來,看着他問:

    “老大,我剛剛在說什麼,你聽清了嗎?”

    張晨醒悟過來,愣了一會,他說,你再說一遍。

    “老大,你心情不好?”徐巧芯問。

    張晨搖了搖頭:“沒有什麼。”

    徐巧芯說算了,老大,出貨的事我自己安排好了,不煩你了。預付款,只要客戶有打到的,我就安排給工廠,沒有到的,讓他們再等等,我這裏也催催,可以嗎?

    張晨說可以。

    徐巧芯點點頭站了起來,走出門去。

    張晨怔怔地坐在那裏,徐巧芯說的沒錯,他的心情確實很不好,何止是不好,而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這個時候的這個電話,讓張晨覺的非同尋常,而且似曾相識,當初三堡的書記和主任,找自己的時候,不也是這個架勢,結果自己去了,他們和自己談的,就是工廠拆遷的事,然道這裘書記和鄭主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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