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向北說:“謝謝,我們就喫我們自己的,你們隨意。”

    那人悻悻地回去,坐了下來,朝老闆搖了搖頭。

    老闆滿臉的不樂意,罵了手下兩句,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兩個永城鎮上的小混混,他們當然是認識譚淑珍的,知道他們這些人不好惹,他們也勸老闆說,別去招惹他們,那是譚淑珍的女兒。

    混混們都是欺軟怕硬的,他們其實最會算計,特別是在這樣的鎮上,誰不知道誰啊,他們欺負人之前,都會掂量掂量對方的實力,在永城市區的這個鎮上,沒人敢去招惹向南,就是知道,她和自己不是一類的人。

    你在街上隨便欺負一個女孩子,了不起引來的會是聯防隊員,大家打個哈哈,也就過去了,再不濟就是來派出所的,也沒多大的事。

    但你要說欺負了向南,引來的可能直接就是公安局長,或者市長,這個陣勢,誰喫得消,在這個小鎮,你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看着,大家也都認識你,要知道你是誰太容易了,你前腳剛剛回到家,警察後腳就上了門。

    混混們也清楚自己在這個小鎮的生態鏈上,所處的位置,有一些不能逾越的界限,他們也不敢造次。

    更何況……

    下面來的老闆不知道這些,他一聽他們的話反倒不樂意了,伸長了脖子,直接朝向南叫道:

    “,快點過來,陪老子喝酒,要多少錢你自己開,老子有的是錢。”

    他叫的很大聲,喫夜宵的都扭過頭看。

    其他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丁友松第一個站了起來,罵道:“去你媽的,你算什麼東西,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

    那一桌的人勃然大怒,站了起來,這邊張向北、小虎和孫向陽也站了起來,白天練了一天,還有力氣正愁沒地方去呢。

    雙方眼看着就要打起來了。

    這時從不遠處過來兩個人,一個走到了老闆身後,雙手抓住那老闆的肩膀,把他按回到座位上,老闆想掙扎,卻怎麼也掙不脫。

    另外一個,只是站在邊上看着,永城鎮上的兩個混混,看到他馬上就慫了,趕緊叫道:“阿七”。

    老闆聽到了阿七這個名字,也不掙扎,臉霎時白了。

    阿七斜睨了老闆一眼,問那兩個人:“你們朋友?好像有點囂張啊?”

    那兩個人趕緊拿起了桌上的香菸,手哆嗦着給阿七派煙,阿七沒有接,而是朝向南擡了擡手,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向南朝他笑笑。

    按着老闆肩膀的那個人,伸手在老闆的臉上拍了拍,和他說:“老實一點。”

    老闆連話也說不出。

    阿七他們走了,經過向南他們這桌,阿七又朝向南擡了擡手,向南說了一聲謝謝。

    阿七走回去自己的桌子坐下,他們的桌子,和張向北他們隔了三四張桌子。

    張向北很好奇,問向南,這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向南搖了搖頭,又笑了起來:“你要不要去認認?對了,你應該是他師叔,他是小武舅舅徒弟的徒弟,上次小武舅舅回永城,帶他到劇團來玩過。”

    向南回到了永城後,小武和小進,就打電話回來永城,交待他們在永城的熟人,幫助照看一下向南。

    周若怡和小虎說:“看到沒有,你要說敢欺負向南,你就慘了。”

    小虎的臉紅了起來,急忙說:“我,我,我怎麼敢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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