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杆的任命,很快就下來了,分管財務的副總,跟着任命也到了,叫黃建仁,是次跟孫猴一起來海城的兩個人中的一個。

    劉立杆到了劉芸這裏,兩個人去餐廳吃了飯,劉芸見劉立杆一直悶悶不樂的,就知道他有什麼心事,也不問他,劉芸知道他心裏藏不住,過一會自己就會說了。

    要是能藏住的,那就不會寫在臉,一定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祕密。

    劉芸覺得這個男人,有很多祕密,所以她是又好奇,又沒有把握。

    春節的時候,是他們高爾夫球場最忙的日子,不管是球場還是練習場,都一樣,老闆和幾個股東拖家帶口的也會來,劉芸走不開,和父母早早地就商量好了,父母會來海南,和她一起過春節。

    劉芸還沒有決定,要不要把劉立杆介紹給自己的父母,甚至還沒有想好,要不要把父母來這件事,告訴劉立杆。

    先看看吧,劉芸這樣和自己說。

    特別是他們的公司現在成立,劉立杆又成爲了股東和法人,劉芸就更沒把握了,男人的道德水準和他的錢包是成反比的,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這樣的男人,劉芸見了太多,她的老闆和朋友們,幾乎都是這樣。

    劉芸不會很簡單地看這件事,她知道,這一是人的本性,還有一個,是社會的因素,人沒有辦法抗拒整個社會,特別是男人,特別是想有一番成就的男人,他們成功的過程,就是一次次扭曲自己,去迎合別人和環境的過程。

    沒有什麼偉大的商人或政治家,只有成功的,一將功成萬骨枯,每一個所謂的成功商人或政治家後面,都是一大堆的齷齪和狗屁倒竈,只是他們事後掩飾的能力和權力,比別人更大而已。

    劉芸對這點清楚得很,不然她的書就白讀了,這也是她一直瞧不孫猴他們家,不想成爲其中一員的原因。

    讀書對劉芸來說,最大的好處就是破除對人和事的迷信,所有的偶像都在黃昏裏,都是穿破褲子的雲,要小心地掩飾,才能不讓真實側漏出來。

    所以劉芸對劉立杆和孫猴他們辦公司這件事,她的心裏是矛盾的,一方面,她是現實中的女人,也希望自己的男朋友或未來的丈夫,是一個事業有成的人,沒有哪個女人會希望自己的丈夫是個窩囊廢,即便劉芸也如此。

    但另一方面,她覺得自己正走一條豪賭的路,劉立杆以後會怎麼樣,她真的一點也沒有把握,當初劉立杆吸引她的,是他對事和人的那種真,他會把生意往外推,這挺別具一格的,而且,劉芸看得出來,他這樣做,不是出於狡詐,而是真的替別人着想。

    劉立杆有狡詐和耍小聰明的一面,但他狡詐的時候,有一種天真,也不怕別人看出他的狡詐,這種狡詐就變成了無害,也挺好的。

    劉芸擔心的是,他會不會喪失這種天真,變成這個社會要求男人的,越來越成熟,越成熟越成功,越成功越成熟。

    什麼成熟啊,完全是世故和挖空心思的算計,連一點點的赤子之心最後都會喪失,看去自信滿滿,其實是一次次被世俗鍛打的結果,從一截粗鋼坯,變成各種世故的工具。

    劉芸覺得自己不需要這樣的男人,更不希望自己這樣被定義,她要想當權太太,去孫猴家就可以,要是想當闊太太,何必等劉立杆,現成就有那麼多的男人,包括自己的老闆,不都想自己成爲他們的女人嗎,你劉立杆奮鬥到那一天,還早着呢。

    我如果想要,馬就可以拿到,但我還是想賭,我賭你劉立杆會是一個例外。

    等着看唄。

    “劉芸,你們的球場,晚可以進去嗎?”劉立杆看着餐廳外面,遠處綠草如茵的高爾夫球場說。

    “我當然可以,怎麼了?”劉芸問。

    “我們去那裏散散步,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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