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罵道:“你在南京是怎麼罵孟平的,你自己忘了?”
劉立杆愣了一下,嘿嘿笑着,你是,我這裏也要一張效果圖?
“不是效果圖,而是一幅長卷,把整治後的艮山河,整個地展現出來,這樣纔有服力,文字能夠明問題,但不能帶來視覺上的衝擊,而人感官上的刺激,是最能左右一個饒決定的。”張晨。
“你這些辭,是哪本書上看來的?”劉立杆問。
“我自己總結的,不行?我都很長時間沒有看書,字都快不認識了。”張晨笑道。
“好,你總結得很好,張晨,你的太對了,確實是需要這麼一幅長卷,特別是對那些老同志,他們視力也不好了,哪裏看得了這麼多的文字和表格,有一幅長卷,打開一看,哇,真他媽的漂亮!這事就定下來了。”劉立杆,“快快,你快動手,今晚能不能拿下?”
“我畫當然是可以畫出來,但不能亂畫,我明要去圖書館,查查這米市河的資料,特別是那十八座風格各異的橋,看看有沒有記載,不然,那些專家看到,不是讚美你這工程,反過來要罵你胡搞了。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圖書館還開門嗎?”
張晨着,劉立杆想想有道理,只能按下激動的心情,耐心等着。
……
張晨送完了譚淑珍回來,開門進去,看到昭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面前的電視機打開着,但她顯然不是在看電視,電視上已經是一個一塊塊方格的地球,和“謝謝收看!”四個字了。
昭的神情有些落寞,看得出來,她也沒有洗澡。
張晨問昭,你怎麼了?
昭搖了搖頭。
張晨走過去,想用手去試試昭的額頭,看看有沒有發燒,昭躲了開去,笑道,沒有什麼,就是有點累。
但這笑,看上去有些勉強。
張晨好,那就快點去洗澡,早點睡。
昭嗯嗯地點着頭。
張晨去了隔壁的工作室,從架子上拿下一整張的鉛畫紙,橫着對半裁開,用膠水,把兩張鉛畫紙心地粘在一起,放到地上,又拿出一張鉛畫紙,還是橫着對半裁開,兩張粘在一起,再把這張和地上那張,粘在了一起。
昭穿着浴袍走進來,看到了,問,你在幹什麼?
張晨和她:“杆子那個艮山河的項目,我要給他畫張效果圖。”
“這麼長?”
“對,三米八乘三十八公分,一整條河都要畫進去,沒有這麼長不校”張晨。
昭走過來,從身後抱住了張晨,張晨問,你怎麼還沒洗澡?
昭的臉微微一紅,她:“我想一起洗。”
張晨好,那就一起洗。
“你不用畫了?”昭問。
“今晚不用,就把紙準備好,這樣明接縫處就可以乾透了,我明上午,要先去圖書館查過資料後,纔開始動手。”
昭輕輕一笑,張開手臂:“那你抱我過去。”
張晨好,我們去洗澡。
他橫着把昭抱了起來,昭的手勾住了張晨的脖子,經過工作室門口的時候,昭伸手按了一下門邊的開關,把工作室的燈關了。
昭的臉貼着張晨的肩膀,輕輕地哭了起來,張晨大驚,連忙問怎麼了?
昭:“親愛的,我真的很害怕我們會分開。”
張晨笑道:“傻瓜,杞人憂,我們怎麼可能分開?”
昭:“那是你的不分開,不許耍賴?”
張晨點點頭:“好,我不耍賴,你也不許耍賴。”
“親愛的,我就想我們這樣在一起。”
“好,就這樣在一起。”
“很老很老了也要這樣。”
“好,很老很老也這樣。”
張晨奇怪了,問:“你今怎麼了,怎麼會想起這些話?”
“哎呀,我就不可以有難過的時候,不開心的時候,情緒低落的時候?”
“可以可以,但不是現在。”
昭嘻嘻笑着:“我現在已經不難過了。”
……
第二,張晨和昭醒來,坐在牀上,張晨還是要拿過牀頭櫃上的鋼筆,完成他每必須完成的張晨牌手錶,畫完了兩個人這才起牀,洗漱完畢,去張晨父母家裏去喫早飯。
兩個人走到門口,看到張晨的父親,和向北向南三個人蹲在那裏,圍着紙箱看。
見他們過來,張晨爸爸,也不知道是誰昨晚放這裏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張晨笑道,是我放在這裏的,別人送給南南媽媽的椰子,她拿過來給你們的,我們昨晚過來,你們已經睡了。
“原來這是椰子,哎呀,我想到過,就是不敢確認,這杭城,哪裏會有椰子。”
張晨爸爸恍然大悟,向南和向北兩個人雙手一攤,頭往後仰,表情誇張地大笑起來。
昭問,你們笑什麼?
向南指着張晨爸爸,和他們:“爺爺前面和我們,這肯定是芋頭,還是新品種的芋頭。”
張晨爸爸不好意思地,爺爺不是也沒有見過椰子嗎,我就,這芋頭也不會這麼青這麼硬。
張晨問向南向北,你們要不要喫椰子?
兩個人拼命地點頭,張晨爸爸也跟着點頭。
張晨拿了捕,殺了一隻椰子,殼上破了一個洞,向南和向北,早就拿着自己的碗在等了,張晨給他們兩個,一個人碗裏倒了一點,看着椰子水從椰子裏出來,兩個人口水都流下來了。
兩個人拿着碗不肯收手,都想張晨給自己再多倒一點,張晨和他們,先把這裏喝完,喝完了我再給你們一個裙一碗。
兩個人互相看看,還拿碗碰了碰,然後一大口把碗裏的椰子水都喝完,兩個人臉上的笑容霎時凝固,眼睛睜圓了,互相看着,嘴巴抿得緊緊的。
昭問,好不好喝?
向南和向北看看昭,又看看張晨,突然一起“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
張晨媽媽跑了過來,昭笑道:“沒事沒事,喝椰子喝哭了。”
“喫東西還會喫哭?”張晨媽媽狐疑地捧起椰子,聞了聞,,不是還蠻好聞的嘛,有青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