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奔騰年代——向南向北 >0859 慢慢來,不許着急
    下午的時候,劉立杆一拿到鄭慧紅幫他打印的計劃書,就和張晨,他想第二一早就去找柳成年,張晨讓他等等,劉立杆,等什麼,那韓先生,都和我動作要快。

    張晨罵道:“你在南京是怎麼罵孟平的,你自己忘了?”

    劉立杆愣了一下,嘿嘿笑着,你是,我這裏也要一張效果圖?

    “不是效果圖,而是一幅長卷,把整治後的艮山河,整個地展現出來,這樣纔有服力,文字能夠明問題,但不能帶來視覺上的衝擊,而人感官上的刺激,是最能左右一個饒決定的。”張晨。

    “你這些辭,是哪本書上看來的?”劉立杆問。

    “我自己總結的,不行?我都很長時間沒有看書,字都快不認識了。”張晨笑道。

    “好,你總結得很好,張晨,你的太對了,確實是需要這麼一幅長卷,特別是對那些老同志,他們視力也不好了,哪裏看得了這麼多的文字和表格,有一幅長卷,打開一看,哇,真他媽的漂亮!這事就定下來了。”劉立杆,“快快,你快動手,今晚能不能拿下?”

    “我畫當然是可以畫出來,但不能亂畫,我明要去圖書館,查查這米市河的資料,特別是那十八座風格各異的橋,看看有沒有記載,不然,那些專家看到,不是讚美你這工程,反過來要罵你胡搞了。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圖書館還開門嗎?”

    張晨着,劉立杆想想有道理,只能按下激動的心情,耐心等着。

    ……

    張晨送完了譚淑珍回來,開門進去,看到昭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面前的電視機打開着,但她顯然不是在看電視,電視上已經是一個一塊塊方格的地球,和“謝謝收看!”四個字了。

    昭的神情有些落寞,看得出來,她也沒有洗澡。

    張晨問昭,你怎麼了?

    昭搖了搖頭。

    張晨走過去,想用手去試試昭的額頭,看看有沒有發燒,昭躲了開去,笑道,沒有什麼,就是有點累。

    但這笑,看上去有些勉強。

    張晨好,那就快點去洗澡,早點睡。

    昭嗯嗯地點着頭。

    張晨去了隔壁的工作室,從架子上拿下一整張的鉛畫紙,橫着對半裁開,用膠水,把兩張鉛畫紙心地粘在一起,放到地上,又拿出一張鉛畫紙,還是橫着對半裁開,兩張粘在一起,再把這張和地上那張,粘在了一起。

    昭穿着浴袍走進來,看到了,問,你在幹什麼?

    張晨和她:“杆子那個艮山河的項目,我要給他畫張效果圖。”

    “這麼長?”

    “對,三米八乘三十八公分,一整條河都要畫進去,沒有這麼長不校”張晨。

    昭走過來,從身後抱住了張晨,張晨問,你怎麼還沒洗澡?

    昭的臉微微一紅,她:“我想一起洗。”

    張晨好,那就一起洗。

    “你不用畫了?”昭問。

    “今晚不用,就把紙準備好,這樣明接縫處就可以乾透了,我明上午,要先去圖書館查過資料後,纔開始動手。”

    昭輕輕一笑,張開手臂:“那你抱我過去。”

    張晨好,我們去洗澡。

    他橫着把昭抱了起來,昭的手勾住了張晨的脖子,經過工作室門口的時候,昭伸手按了一下門邊的開關,把工作室的燈關了。

    兩個人身上塗滿了香皂,互相用手輕輕地給對方抓着,張晨的手從前面伸到昭的後背,替她抓着的時候,昭抱住了他,兩個人身上都是肥皂沫,滑膩膩的。

    昭的臉貼着張晨的肩膀,輕輕地哭了起來,張晨大驚,連忙問怎麼了?

    昭:“親愛的,我真的很害怕我們會分開。”

    張晨笑道:“傻瓜,杞人憂,我們怎麼可能分開?”

    昭:“那是你的不分開,不許耍賴?”

    張晨點點頭:“好,我不耍賴,你也不許耍賴。”

    “親愛的,我就想我們這樣在一起。”

    “好,就這樣在一起。”

    “很老很老了也要這樣。”

    “好,很老很老也這樣。”

    張晨奇怪了,問:“你今怎麼了,怎麼會想起這些話?”

    “哎呀,我就不可以有難過的時候,不開心的時候,情緒低落的時候?”

    “可以可以,但不是現在。”

    昭嘻嘻笑着:“我現在已經不難過了。”

    ……

    第二,張晨和昭醒來,坐在牀上,張晨還是要拿過牀頭櫃上的鋼筆,完成他每必須完成的張晨牌手錶,畫完了兩個人這才起牀,洗漱完畢,去張晨父母家裏去喫早飯。

    兩個人走到門口,看到張晨的父親,和向北向南三個人蹲在那裏,圍着紙箱看。

    見他們過來,張晨爸爸,也不知道是誰昨晚放這裏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張晨笑道,是我放在這裏的,別人送給南南媽媽的椰子,她拿過來給你們的,我們昨晚過來,你們已經睡了。

    “原來這是椰子,哎呀,我想到過,就是不敢確認,這杭城,哪裏會有椰子。”

    張晨爸爸恍然大悟,向南和向北兩個人雙手一攤,頭往後仰,表情誇張地大笑起來。

    昭問,你們笑什麼?

    向南指着張晨爸爸,和他們:“爺爺前面和我們,這肯定是芋頭,還是新品種的芋頭。”

    張晨爸爸不好意思地,爺爺不是也沒有見過椰子嗎,我就,這芋頭也不會這麼青這麼硬。

    張晨問向南向北,你們要不要喫椰子?

    兩個人拼命地點頭,張晨爸爸也跟着點頭。

    張晨拿了捕,殺了一隻椰子,殼上破了一個洞,向南和向北,早就拿着自己的碗在等了,張晨給他們兩個,一個人碗裏倒了一點,看着椰子水從椰子裏出來,兩個人口水都流下來了。

    兩個人拿着碗不肯收手,都想張晨給自己再多倒一點,張晨和他們,先把這裏喝完,喝完了我再給你們一個裙一碗。

    兩個人互相看看,還拿碗碰了碰,然後一大口把碗裏的椰子水都喝完,兩個人臉上的笑容霎時凝固,眼睛睜圓了,互相看着,嘴巴抿得緊緊的。

    昭問,好不好喝?

    向南和向北看看昭,又看看張晨,突然一起“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

    張晨媽媽跑了過來,昭笑道:“沒事沒事,喝椰子喝哭了。”

    “喫東西還會喫哭?”張晨媽媽狐疑地捧起椰子,聞了聞,,不是還蠻好聞的嘛,有青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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