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時嫿霍權辭 >第173章 這種鄉下來的女人我見得多了
    一旁的唐家人臉色也十分不好看,又加上週圍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他們恨不得立即從這裏離開!

    寧瑜的臉上很難堪,唐老爺子一直在找機會和霍家聯姻,如今她的女兒終於嫁給了霍老爺子的外孫,這本該是一樁美事兒,誰知道關鍵時刻,新郎居然鬧失蹤,這不是把唐家的臉面放在地上踩麼?

    現場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大家都開始交頭接耳。

    “聽說這個許長安並不喜歡唐婧冉,只是因爲家裏逼迫,纔打算娶她,這是不是要逃婚了啊。”

    “我估計懸,唐家和霍家今天都要丟臉了。”

    霍箏強撐着,問了一旁的人,“還是沒有找到麼?”

    保鏢搖搖頭,嚇得不敢說話。

    今天來的可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丟不起這個人。

    “肯定是時嫿!我就知道那個女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沒想到是在憋大招呢,茂松,趕緊跟我去找時嫿!!”

    霍箏一下子就想到了時嫿,能夠讓長安逃婚的,除了時嫿也就沒有其他人!

    許茂松想想也覺得是這個可能,連忙跟着站了起來。

    劉景淑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要跟着出去尋人。

    而此時的許長安正坐在車上,他捏着方向盤的手緊得發白。

    剛剛他的手機上收到了一張照片和一個地址,照片上是時嫿,雖然沒有正臉,但是身形太像了。

    時嫿被人綁架了,而綁匪給他發了消息。

    如果他不去,時嫿可能沒命。

    想到這個結果,他通體發寒。

    但是到了那裏他才發現,整個廢工廠空空如也,沒有所謂的綁匪,也沒有時嫿。

    他有些茫然的站着,嘴角嘲諷的勾了勾,低頭拿出一根菸,淡淡的點燃。

    其實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他略微的有些懷疑,畢竟時嫿的身邊有霍權辭,又怎麼可能輕易被人抓住,可是這萬分之一的概率他都不願意賭,他一定要親自過來看看。

    結果就和他預測的一樣,那張照片是假的。

    他有些失落的抽菸,眼眶淺淺的紅了一下。

    十分鐘後,菸頭燙到了他的手指,他蹙眉丟下,一腳踩滅。

    回到車上,他將車瘋狂的往市區開去。

    就在結婚前見她最後一面吧,他保證,從今往後絕對不再糾纏。

    時嫿今天並沒有出門,自從和霍權辭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她的身體一直沒有恢復過來,直到今天才稍微好轉,但是脖子上的痕跡依舊沒有消退,可見那個男人到底有多霸道!

    她咬牙,戴了一條灰色的圍巾,趁着下雪的天,打算出去轉轉。

    她這幾天都沒有關注新聞,一直在家養着,所以並不知道今天就是許長安和唐婧冉結婚的日子。

    直到去了商場,她才從大屏幕上知道這個消息。

    她仰得自己脖子很酸,突然有些感慨,當初抱着她說永不分開的少年,真的徹底消失了。

    她給自己買了一支口紅,眼角餘光突然看到了一個漂亮的領帶夾,應該很適合霍權辭。

    鬼使神差的,她將領帶夾也買了下來,塞進了自己的包裏。

    剛出商場,她就看到了在雪地裏站着的男人。

    他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裝,長身玉立,十分優雅。

    可她看得出來,此時的許長安很難過,好像世間所有的難過都落進了他的眼睛裏。

    她的心也跟着抽搐了兩下,其實當年她很感謝許長安,至少那個時候的許長安確實是她人生裏的一道光,支撐着她往前走。

    但今天不是他結婚的日子麼?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時嫿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怨嗎?

    因爲趙老師的事情,可能怨氣是有的,畢竟那其中有他媽媽的參與,可他也無辜。

    “小嫿兒,這個還你。”

    許長安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了五個硬幣,四個一塊的,一個五毛的,一共是四塊五。

    時嫿看到這幾個硬幣,心裏突然被刺了一下。

    每對情侶在一起的時候,都會有海誓山盟,當初她幾乎已經確定,許長安就是她要等的人,她不止一次期待自己的名字寫到他家的戶口本里。

    領結婚證需要九塊錢,曾經她仰頭跟他撒嬌,說領結婚證的錢要每人出一半。

    她當時就把四塊五給了他,說是等到哪天領了證,他要出另外的四塊五。

    沒想到他還一直留着,並且打算在今天還給她。

    她知道許長安這是在跟她告別,這幾個硬幣的意義重大,他還給她,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小嫿兒,對不起。”

    許長安斂下眉眼,身上有着淡淡的煙味兒,以前他從來都不抽菸的。

    時嫿抿脣,緩緩伸手,剛打算將那幾個硬幣接過,可腰上倏地多了一隻手。

    她扭頭看過去,果然發現是霍權辭。

    霍權辭的臉上帶着她熟悉的嘲諷,譏誚的嘴角抿成了一把刀子。

    她張口想要解釋,可是嘴脣蠕動幾下,什麼都說不出來。

    許長安的手沒有收回去,五個硬幣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

    他看了一眼霍權辭,將硬幣放到了時嫿羽絨服的衣兜裏。

    霍權辭身上的氣息一沉,嘴角漾出一抹譏諷的輕蔑,他伸手,把時嫿脖子上戴着的圍巾取下。

    時嫿想阻止都來不及,脖子上的東西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許長安的臉色白了白,他知道他們是夫妻,肯定會有那樣的關係,可是親眼見到和自己想象的還是有差別。

    他只覺得指尖冰涼,強忍着別開了視線。

    “霍權辭!!”

    時嫿的臉上出現一絲惱怒,很難堪。

    不管是被誰看到脖子上的東西,她都覺得難堪。

    霍權辭攬着她的腰,不顧她的掙扎,將人往不遠處的汽車上帶。

    時嫿氣得胸腔裏難受,包裏的領帶夾和硬幣在掙扎間全都散了出來,散落一地。

    霍權辭見到那個領帶夾,目光兇狠的朝着許長安看去。

    許長安的身子僵了一下,他有理由懷疑,這個男人現在想要把他大卸八塊。

    時嫿買的領帶夾和許長安現在戴着的是同一款,只是顏色不一樣,霍權辭自然就以爲這是買給許長安的。

    她居然給許長安買領帶夾!

    是放不下過去?想要藕斷絲連!

    “時嫿,他今天結婚,許家的人馬上趕來,你就是有什麼心思也得給我歇了。”

    他彎身撿起領帶夾和幾個硬幣,毫不猶豫的丟進垃圾桶。

    “而且給男人送領帶夾很沒有創意,我想他也不會喜歡,所以就幫你一起扔了。”

    時嫿咬脣看着他將領帶夾扔進垃圾桶裏,一句話都沒有說。

    而不遠處站着的許長安終於動了,滿臉惱怒。

    可剛打算上前,幾輛車就在他的面前停下,是霍箏派來的車,還有老夫人和唐家派來的,團團把他圍住。

    霍箏下車看到他,又看到霍權辭身邊的時嫿,恨得咬牙切齒。

    “長安,你都要結婚了,怎麼還被這個女人的三言兩語給騙出來!到現在你還看不清她的真面目嗎?!你知不知道教堂現在有多少人在等着你!趕緊跟我們上車,別讓婧冉等久了。”

    霍箏說話的時候,恨恨的瞪了一眼時嫿,如果不是霍權辭在這,她真想直接撕了時嫿。

    這個女人怎麼總是陰魂不散!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放過她的兒子!

    劉景淑也跟着下了車,發現許長安果然是和時嫿廝混在一起,眉眼冷得結了霜。

    她又眼尖的發現時嫿脖子上的東西,氣得臉色發紅,“你真是不知廉恥!真不知道權辭看上你什麼了?!不守婦道的女人!”

    她越想越氣不過,走近了幾步,“權辭,你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跡了嗎?你可能沒有經歷過,所以不懂,那是男人留下的,這個女人揹着你,和其他男人勾搭在一起,權辭,你也別怪奶奶說話難聽,這種鄉下來的女人我見得多了,見一個勾一個,你趕緊和她離婚,晚舟一直在等你,不要辜負了人家。”

    不守婦道?

    時嫿挑眉,存心要氣對方,“老夫人,我和自己的老公親密,怎麼就不守婦道了?”

    劉景淑身子一頓,怔愣的看向霍權辭,“不可能!權辭怎麼可能碰你!絕對不會的!”

    她很瞭解這個孫子,這段婚姻可是有合同的,兩年之後,時嫿會離開。

    權辭是個負責任的男人,在不確定會和誰共度一生時,絕對不會輕易的和人有親密關係,他和霍司南不一樣。

    “這個就得感謝老夫人了,多虧老夫人那天讓他喝了不該喝的東西,成全了我,本來我也在擔心會被他拋棄,畢竟我的出生不好,沒有背景,結果老夫人直接幫了我一把。”

    劉景淑氣得咳嗽起來,直接咳出了血。

    “你......你說什麼?什麼叫我幫了你?”

    難道是那天......

    劉景淑最厭惡時嫿,又怎麼會去幫時嫿,看來那天對方趁着權辭不清醒,爬了他的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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