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理科學霸在異界 >第二百五十四章欽差大臣
    就在衛然和扶星辰回到軍營後不久,軍營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人身材高瘦,面白無鬚,一雙吊眼陰冷,聲音細柔,穿着和派頭都散發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身邊跟着兩個護衛。

    那人在營門前亮了一下金色令牌,守門的士兵欲接過令牌查驗真僞,卻遭那人的護衛罵道:“陛下的東西,也是你們的髒手能摸的”

    守門士兵嚇得手一縮,另一個護衛又道:“見到欽差大使蹇念減公公,還不跪下”

    兩個守門士兵聽聞來者是皇帝身邊的紅人蹇公公,連忙跪迎其進門。

    蹇公公進了軍營,卻沒有急着去找費樺,而是四處轉悠。這一路查訪過來,他聽到的最多的三個名字,不是費樺,不是郗海,而是“葉知秋”、“車振”和“衛然”。

    車振他自然是認識的,葉知秋他也偶爾有聽聞,可這個衛然是誰蹇公公好奇的詢問,士兵們很樂於宣傳衛參軍的事蹟,當下將斷糧與殲蠻騎兩戰都大肆渲染了一番。

    蹇公公聽得微微皺眉,打贏蠻子當然是件好事,但是士兵的說法太誇張了,反而讓他心生不喜。他認爲軍營是肅殺的地方,不應有浮誇之風和好大喜功之風。

    於是蹇公公決定親自去探一探這位衛參軍。

    來到衛參軍帳前,稟明身份後,親兵欲進帳通報,被蹇公公阻止了。

    蹇公公悄無聲息的踱進衛參軍的帳內。帳內陳設簡單,並無什麼書畫文物,也無名貴器具,最多的是圖紙地圖和蠻方人物信息圖貼滿了整個營帳,顯得有點亂。

    衛參軍正拿着一支奇特的硬筆或者說是炭棒在書寫,書案上也很亂,擺着圖紙、兵書、籌碼和一瓶酒。

    聽到響動,衛參軍疑惑的擡起了頭:“你是哪位”

    蹇公公身後的護衛道:“見到欽差大使,如見天子,衛參軍還不下跪”

    衛然笑了笑,沒有下跪,而是行了一個禮道:“衛然見過欽差大使,軍中甲冑在身,請恕我不能全禮。”

    兩個護衛面面相覷:你明明穿着一身袍服,卻聲稱自己甲冑在身而且說得理直氣壯,毫無心理壓力,這不睜着眼說瞎話嗎

    蹇公公阻止了兩個護衛的呵斥,道:“衛參軍真是青年俊彥,咱家剛進大營,就聽到你的英勇事蹟咱家姓蹇,你叫一聲蹇公公就行。”

    衛然裝出如雷貫耳的樣子:“原來是蹇公公,失敬失敬。”

    蹇公公不大高興,因爲衛然的態度是客氣而不是恭敬,這沒有達到他的預期。

    “參軍桌上爲何有一瓶酒咱家記得但凡戰時,軍中都是禁酒的吧”

    衛然看了一眼酒瓶,道:“哦,那是我一個修行者朋友的,他忘記帶走了。”是梁導留在桌上的,衛然解開了眼鏡之謎,一直忘記跟梁導說了,昨天才告訴他眼鏡的妙用,因爲之前說好寶貝三七分成,所以梁導也有使用權。

    然而梁導一聽說這件寶貝居然還得看大量的書,當時就放棄了,眼鏡全歸衛然所有。酒瓶就是那時候遺漏下來的。

    本來酒是小事,但是蹇公公聽不慣“修行者朋友”這五個字,這些修行者,仗着身份特殊,在軍營裏帶起一股不正之風,實在可惡。

    衛然身爲參軍,不但不制止這些歪風邪氣,反而縱容,這就讓蹇公公感到不悅了。

    蹇公公將臉一沉:“衛參軍,咱家奉命督查,軍議紀要拿出來看一下。”

    “軍議紀要我沒有。”衛然有點懵:軍議紀要確實是參軍的任務,但我不是個正牌參軍啊我只是個臨時的

    “那作戰規劃書呢”

    “我只有自己的。”

    “咱家要你自己的做什麼,咱家要看整個大軍的作戰規劃。”

    “啊,那個不歸我負責。”

    衛然心道:這個蹇公公,不會誤以爲我是個正牌參軍吧我得解釋一下。

    “蹇公公,是這樣的,你說的這些軍議紀要,作戰規劃書之類的,費將軍指定了其他人做,我也不知道是誰,我只是個”

    蹇公公一臉不耐的打斷了衛然:“你就說你是不是個參軍吧”

    “我是,但我是鎮軍參軍,只是臨時。”

    “好了你不用說了,不要再說了,等着就是。”蹇公公面露冷笑離開軍帳,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將這個尸位素餐又好大喜功的衛參軍革職

    問清方向之後,蹇公公一路直奔費樺的軍帳:“費樺費樺”引得士兵們紛紛側目,這軍營裏敢直呼費樺姓名的人,蹇公公是第一個。

    車振連忙迎出來,盯着蹇公公道:“什麼人在中軍大呼小叫”他現在頂着費樺的職位,哪會怕一個太監

    蹇公公亮出御賜金令:“天子敕命欽差,奉令督查車郎將還不跪下”

    這是蹇公公最威風的一個寶貝,他當過好幾次欽差,最喜歡的還是御賜的尚方寶劍,看誰不順眼直接砍了,非常爽,但是尚方寶劍多爲巡視郡縣時所帶,此番督查軍營,皇帝覺得還是帶個金令更好一點。

    車振只得跪下道:“末將車振叩見陛下,陛下萬歲”

    蹇公公鼻孔向天一翻:“你等級不夠,叫費樺來。”

    “蹇公公,帳內說話。”

    “沒那閒工夫跟你說話,你叫費樺來。”

    車振堅持道:“蹇公公,請到帳內稍候。”

    蹇公公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跟着車振走進帳中道:“費樺出什麼事了”

    車振低聲道:“費將軍被賊人葉知秋偷襲,受了傷,目前正在養傷,暫時由我管事。”

    蹇公公面露嘲弄之色:“費樺也太不濟事。”

    車振盯着蹇公公,眼神不善:“據我所知,蹇公公修爲不如費將軍吧你若捱了葉賊一下,保不準還有沒有命呢”他對蹇公公下跪,是皇帝的面子,這個閹人還真以爲自己厲害了

    蹇公公道:“葉知秋咱家還不知道區區一個葉賊,能翻起什麼風浪就算是葉織春,面對朝廷威儀還不是乖乖伏誅”

    車振心道:你要談論葉織春你自己談,我可不跟你聊這個。

    “蹇公公既然是督查,就在軍營好好住幾天,若是住不慣,我知會舞陽縣令一聲,讓他在縣城裏給蹇公公安排住處。”

    “住的事情先不急,你替費樺管事是吧先替咱家把一個人的職位給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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