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隨着痛感的消失,青萍劍紋身也消失了
等等,消失了我戮仙陣和誅仙陣還沒進呢你怎麼就消失了這讓我怎麼辦
最意外的不是青萍劍紋身的消失,而是什麼都沒發生。
刻度滿了,紋身消失了,總有一個什麼新的東西出來吧
衛然往上看,往下看,往前看,甚至開啓紅蓮之眼看,什麼都沒有發現。
忽然,他感覺到身後的牀動了一下。
衛然馬上掀開被子。
衛然迅速合上被子,對自己說:剛纔我肯定看錯了。應該是受傷還沒好吧或者是受空桑樓的幻陣影響,所以看錯了。
再打開一次試試嗯,這次肯定不會看錯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掀開被子,眼前的情景依然和上次一模一樣:一個妖嬈性感的美麗女子不着寸縷的躺在他的牀上
衛然覺得他的心臟跳得跟踩縫紉機一般,事情太突然,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於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半晌才艱難的把視線從那女子身體上移開,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誰”
沒有迴應。
那女子似乎很久沒有聽到過人說話,愣了半晌,才試探性的張嘴發聲:“我”
等等
女子突然想起自己沒穿衣服,於是一伸手,伴隨着光華一閃,一套合體的青紫色相間的衣服自動形成。
衛然心道:你這衣服是假的,不知道摸上去是衣服的觸感還是肌膚的觸感
那女子站起身來,穿上衣服之後的模樣竟也讓衛然看得兩眼發直
一身青色與紫色相間的錦衣裹住絕世的妖嬈,玉頸下酥胸半露在外,如凝脂白玉,豐滿得勾人魂魄。頭飾是纖小的淺藍色薔薇花形狀,網格黑紗卻不罩臉,而是如襪子般緊緊貼在碩大圓潤的酥胸與頎長勻稱的秀腿上,半遮半掩,若隱若現,好似發出無聲的誘人邀請。
美人用風華絕代來形容不誇張
她一雙眸子媚眼如絲含笑含俏,一顰一笑都展露出絕代風華,加上左眼角下一顆淚痣點綴出冷傲氣質,宛如一闋柔媚的念奴嬌。
糟了是心肌梗塞的感覺
那妖嬈女子乍一展露風采,衛然只覺得整個房間沒有了其他事物,所有的光都彙集於她。
衛然擦了擦口水,暗暗提醒自己:定力不夠這女子煙視媚行,簡直稱得上傾國傾城,哪個男人忍得住不看
定定定衛然好不容易鎮定下來,一邊盤算着怎樣套近乎一邊道:“我叫衛然,還沒請教姑娘芳名。”可倉促之間怎麼可能博得美人好感
“我叫卿瓶。”
衛然心中默唸着“卿瓶”這個名字,總覺得有點耳熟。
但是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被子裏呢
妖嬈女子一邊四處張望一邊道,“衛然你好,再見。”
“再再見”
卿瓶打開門道:“我走了。”
“別走啊”衛然心中大急:我還沒反應過來,你就要走我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呢
而且我衛然自詡精明,哪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衛然搜腸刮肚的思考挽留的理由,可是卿瓶一個字都不聽,她穿堂過室腳步如風,走到大門口還笑着對衛然揮手作別。
卿瓶瀟灑的轉身出門,旋即“啊”的一聲嬌呼,軟軟倒在大門口有陣法
衛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頓時寬下心來:感謝陳清歡
陳清歡爲了保護衛然這個“傷員”,在門口設置了一個陣法,衛然當然是知道解除方法的,但是卿瓶不知道。
卿瓶見衛然舒心,瞪了他一眼,嗔道:“還不扶我起來”
那輕嗔薄怒的樣子令人心醉,衛然好不容易把持住,把卿瓶扶起來,哪想到卿瓶被陣法觸得走路都走不穩,於是衛然把她背到自己牀上歇息。
卿瓶喘着氣,臉上紅暈如霞,胸前波濤起伏,扶着牀柱子道:“衛然,你快讓人把陣法解開,強扭的瓜不甜你知道嗎”
衛然思考了一下,道:“我想扭一扭試試。”
“我不想扭你放我走”卿瓶無奈的捂着臉。
衛然道:“稍安勿躁,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呢,聊一會兒”
卿瓶根本不想答話。
衛然眼珠子一轉,道:“我記得門口那個陣法威力沒這麼大,但是對非人種族威力有加成,難道你不是人類”
卿瓶不屑道:“區區小陣,不過是趁我剛復活身體虛弱”說到這裏,卿瓶連忙閉上了嘴。
衛然是什麼人不露把柄都能揪出把柄的人,更何況你露出破綻
“復活是怎麼回事”
卿瓶無奈道:“沒錯,我不是人類,我是青萍劍的劍靈。”
劍靈
難怪我手上的紋身消失了,原來你就是青萍劍其實衛然隱隱有些猜測,青萍,卿瓶,根本就是同一個音。
青萍劍是通天教主的佩劍,那是不得了的等級如果降服了青萍劍的劍靈,以後肯定有無窮無盡的好處
衛然道:“既然你是青萍劍的劍靈,那我應該是你的主人才對,你爲何見了我就想跑”
卿瓶哼了一聲:“主人呵呵,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爲我會對你俯首稱臣唯命是從,甚至提出羞羞的要求也不會拒絕做夢去吧”
衛然分辯道:“我沒有提出羞羞的要求,但是我的戮仙試煉陣和誅仙試煉陣還在你那兒呢,你走了我不虧大了”
卿瓶聽得直搖頭:“說那麼多,還不是想進入我的身體內”
求求你我是想進入青萍小世界,不是想進入你的身體
衛然盡力說服卿瓶聽話:“你現在這麼虛弱,哪裏也去不成,不如在這裏安心住幾天。”
卿瓶依然表現出強烈的反抗性:“你讓他們把陣法解除,放我出去就是。”
衛然沉默了一會兒,道:“你當我是傻子嗎”
卿瓶躺在牀上道:“你給我端杯熱水來。”
衛然應了一聲,走到廚房欲去燒水,忽然想起劍靈不是人類,根本不會腹飢口渴,喫東西應該只是嚐個味而已而水沒味。
衛然心中一動,放棄了燒水的行動,回到臥室門口,果然發現卿瓶已從牀上起來,正在窗前用盡全力一撞既然大門不能走,她就走窗子
如果衛然回來得再慢一點,她還有足夠的時間開窗翻出去
這個卿瓶,怕不是沉睡太久,腦子不大靈光衛然搖了搖頭,沒有去阻止卿瓶的行動。
別逗我笑了陣法怎麼可能只覆蓋門,不覆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