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爆炸聲起,巫啓被炸爲碎片的時候,正在飛速逃遁的海悅人十分慶幸自己的明智選擇。
幸好我溜得快
不然,衛然解決完巫啓就來解決我了
這小子絕不是什麼可以打劫的肥羊,而是個煞星
這種人能惹嗎不想活了
海悅人頭也不回,甚至召喚出了一直隱藏着的一隻大鳥,騎在鳥上施展出生平最快的速度,果斷逃之夭夭。
他今天做得最正確的事情,就是沒有和巫啓一起圍攻衛然,而是趁機遠離,這樣就給了自己逃跑的機會。
至於給巫啓報仇不不不,他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
嚇破了膽的他甚至都沒有想過回諸天教,給彭長老報個信,而是選擇直接回海上,只有到了老家纔會心安。
衛然望着海悅人逃遁的影子,哼了一聲道:“跑得倒是挺快”
姜竹喧眉開眼笑道:“他跟我打的時候就一直在放水,想方設法找機會開溜。行了行了,已經大獲全勝了。”
解決了一樁重大事情,衛然心情頗好,便沒有去追擊海悅人。
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老爹安置好。
兩人護送老爹回到長沙郡,衛夫人見到衛鴻,又驚又喜道:“我就知道你們在騙我根本不是和什麼高人學藝去了,對不對”
衛鴻笑道:“現在我不想談論這些事情,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我要盡情過過安生日子,好喫好喝,好好玩樂。”
衛然道:“我知道娘是個聰明人,不過修行界的事情離你太遙遠了,說出來無非是增添你的煩惱罷了,現在問題都解決了,我們一家團圓”
衛夫人望着姜竹喧笑盈盈地說:“是啊,一家團圓了。”
姜竹喧聽出衛夫人語意雙關,不由得低下頭,霞飛雙頰。她不知該說什麼好,便藉口去園子裏賞花。
衛夫人見姜竹喧走了,便神神祕祕地說:“兒啊,現在你爹也回來了,我們家的大事都解決了”
衛鴻聽出夫人言語中的意思,便接口道:“好像還有一樁大事沒有解決。”
衛夫人笑道:“那就是我兒子的人生大事了我看這姜姑娘挺不錯的。人長得漂亮,性格又嫺靜溫婉,還會體貼人”
衛鴻也讚道:“可不止這些,她心思細膩,擅長待人處事,既有能力,人品又好,無論是相貌性格還是身份,都是上上之選”
說到身份,衛夫人這纔想起來姜竹喧乃是典型的大家閨秀,更加有精神了:“兒啊,這樣的好姑娘哪裏找你可得抓抓緊,要是被人搶走了,可得後悔一輩子”
衛然笑道:“爹,娘,竹喧都被你們誇成天上地下少有的仙女了。”
衛夫人反問道:“難道不是嗎你能找出哪個姑娘比她更好我們不是誇她,這都是事實”
確實,在老一輩人的傳統眼光裏,姜竹喧確實是一個完美的兒媳婦。
幾乎沒有缺點。
衛然想了想,道:“你們說的沒錯,竹喧確實是個難得的好姑娘,但是說成親的話還是早了點。”
“你還在等什麼難道你不喜歡他”
“這樣的好姑娘,哪個男人能不心動呢更何況她冰肌玉骨容貌上佳,而且冰雪聰明,用秀外慧中來形容她都是比較謙虛了。”
衛然認真的答道:“我還不夠強。等我真正成爲修行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時,到時候我再給她一場體面的婚禮”
衛鴻夫婦見兒子這麼堅決,也不好再勸。
殊不知此時姜竹喧隔着牆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當她聽到衛然對她的決意時,一顆心就不爭氣的撲通撲通急跳起來。
一場體面的婚禮究竟是什麼樣呢
姜竹喧內心裏已經忍不住開始期待了,一邊想着,心頭不禁涌起一絲絲的甜蜜。
我和衛然歷經劫難,終於可以修成正果了嗎
不過,她突然又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不由得擔憂起來。
她越想越着急,最後不禁落下淚來。
然而她終究是個體貼人的姑娘,總是先考慮別人的感受,哭完之後,她抹掉眼淚,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也沒有讓衛然發覺。
衛然在家裏和父母及姜竹喧團聚了幾日,過了幾天溫馨日子,便回門派走了一趟。
畢竟不可能什麼事都交給李浪飛處理,有一些難題和重大決策,還是得由他這個統領來拍板纔行。
剛落到桃花崖,便遠遠的看到馬躍迎面走過來。
馬躍路過的地方,很多人對他行禮。這不是每一個君山島弟子都能有的待遇,而是因爲馬躍最近突破了觀星境。
年紀輕輕就達到觀星境,馬躍可以說是君山島的種子選手當然,衛然也是一個種子選手。
如果不是因爲衛然的升職速度太快,君山島早就把衛然提拔過去了。
所以君山島才讓衛然先當講師,年後才正式入駐君山島。
馬躍也看到了衛然,他的臉色不大好。
衛然有些奇怪,我哪裏得罪了他嗎怎麼擺臉色給我看
不過衛然畢竟是玲瓏心思,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馬躍不給自己好臉色看,當然是有原因的。第一,馬躍和侯擎蒼是朋友。第二,當初大鬧龍神宮的時候,衛然被誤認爲是馬躍。事後敖瞬卿和巫啓總是找馬躍的麻煩,馬躍把這筆賬算到了衛然身上。
衛然本來想告訴他,巫啓已經被我殺死了,你少了一個麻煩。但是看到馬躍那張臭臉,乾脆什麼都沒說,一言不發的擦肩而過。
馬躍來荊州部辦事,一路走過來備受尊崇,突然看見衛然這個不鳥他的,有些不習慣,他本來想叫住衛然說幾句,但突然想到衛然也是觀星境,並不比他差,確實沒有必要對他行禮。
於是馬躍悻悻的走了。
就在衛然和馬躍眼神交匯並擦肩而過的時候,拂曉和尚和一個粗壯的中年僧人在交談着。
衛然遠遠的看到那粗壯的中年僧人,心中有些好奇,因爲他很少看到拂曉和尚跟其他和尚有什麼交集,除非是白馬寺的。
但是衛然去過白馬寺,沒有見過這個和尚。
那粗壯的中年僧人和拂曉和尚說着什麼,拂曉和尚只是固執的搖頭,那中年僧人有些不高興,呵斥了拂曉和尚兩句。
拂曉和尚捏着拳頭,似乎並不服氣。
衛然看到這個情形,就朝拂曉和尚走了過去。
他倒要看看,這是哪裏來的野和尚竟然敢呵斥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