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煙聽了片刻,啥也沒聽後,暗中撇了撇嘴,心道這江明秀莫不是腦子抽了,突然怒吼,卻在她想聽時,又字一未說,實乃有病!

    等她回營帳後,已經有將士送來了一壺溫熱的茶水,見她回來,還恭敬喊了聲國師二字。

    “麻煩你了。”慕朝煙見這將士有禮,也回以一微笑。

    實則將士被派來給她送茶水時,心中一直忐忑的很,只因爲先前那次慕朝煙拔劍要殺守衛將士時他也在場,那次過後,他就以爲慕朝煙此人不像傳聞中說的那般謙和,可此刻看來,倒是自己心中多想了別人。

    慕朝煙想的簡單,南苑軍中大部分對她不是特別尊重的原因都是因爲江明秀,此時有了願意表示尊重她的人,自然她也願意回禮。

    而她坐在營帳中一刻未到,這期間想的都是該怎麼樣逃離南苑,逃離駐紮地。

    這些想法還沒來得及深想,隨後便聽到有一將士傳她去見江明秀,她有些疑惑,莫不是自己先前偷聽被江明秀髮現了?

    “可知道江統領喚本國師何事?”慕朝煙挑了挑眉,而後問着。

    那將士也只是個傳話的,並不知道其他東西,聽着慕朝煙的問話只搖頭示意自己不知。

    慕朝煙見狀,心中不免想着江明秀找自己做什麼,隨後去了他的營帳,才發現有一身着粗衣打扮的幾個男人,看起來還頗爲眼熟。

    慕朝煙心下驚訝,面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見過國師。”男人轉身朝着慕朝煙行禮,行的極爲恭敬尊重。

    “屬下聽從姬將軍命令,身上帶着姬將軍給的信物,以此證明身份,此次前來,則是來接國師您回京的。”男人一字一句道。

    慕朝煙本就是想逃離南苑,不過看着面相熟悉的男人後,思來想去卻又沒記起來這人是誰,想到江明秀還在這裏,立馬作秀一般皺眉問了句:“可是京中有異?不然爲何喚本國師回京?”

    “這個屬下便不知了,屬下也是聽從上面安排。”男人如實道。

    江明秀因爲先前南苑帝讓他回京之事就已經很不耐煩,現如今又聽到二字回京,更是厭惡的很,看着男人的目光沒有多少善意。

    “將你的信物拿出來給本統領看看。”江明秀說完,那男人便雙手遞上了一白色玉佩。

    玉佩通體爲白,底部掛着綠色穗子,玉佩中間刻了個姬字。

    江明秀隨意的摸了摸,瞥了眼上面的字後,便丟還給了男人,這一動作嚇得男人連忙張大雙手接着,一副生怕這玉佩落地砸碎的恐懼感。

    男人接住玉佩後,眼底要淡淡的不服之意,不過餘光瞥到慕朝煙的面孔後,這纔到底沒有將不滿說出來。

    而江明秀看完玉佩,垂了垂眸又問道:“你是姬銘手底下哪個隊的?”

    “三隊二組。”男人如實回答,之後江明秀又問了幾個問題,男人都回答的十分對,模樣也不驕不躁,看起來倒是沒有問題。

    聞言這些,與他所知道的都對上了,江明秀這纔不耐煩的放了人。

    慕朝煙很快回了自己營帳,收拾好了常用的東西,簡單用了一個小包袱裝着,隨後便與男人騎馬離開。

    而就在她離開不久之後,有一渾身是血的男人,跌跌撞撞的來到了這裏,看守的將士以爲是哪個逃命亡徒,期間還狠狠的打了幾下這男人。

    直到男人說自己是從京城而來,奉命接國師回京的話時,將士才急忙叫來了江明秀。

    此刻江明秀正站在男人面前,男人多呼吸一口就露出痛苦模樣。

    “你說你是從京城而來的,可有證明身份之物?”問這話時,江明秀回想了下自己先前看的玉佩,那玉佩即便他隨意看一眼,能多多少少能看出不是凡物,正是姬銘常用的一塊。

    男人沒忍住咳出一口血,隨後痛苦道:“回稟統領的話,小人一行人一路騎馬而來,誰知中途遇上一隊人馬,他們一出現便搶走了小人身上證明身份的東西,小人被刺了三刀,還算命大,一路撐到了這裏。”

    “你說的證明身份的東西,是什麼?”江明秀眯着眸子,試探道。

    “是一……”

    話還沒說完,男人瞪大了眼睛,就信麼斷氣在了營帳中。

    江明秀這才意識到不利之處,這男人死前又沒說清楚證明身份的東西,但從另一方面而言,他能帶血死在這裏,說明肯定也是發生了什麼。

    若是真的先前接慕朝煙回去的人是假扮的,那麼現在慕朝煙一定十分危險。

    她又是國師的身份,要是真的在那羣人手中出了事,南苑帝不僅會挫骨揚灰他們,連通自己也逃不過命運。

    想到這裏,江明秀不禁有些慌了,拼命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他這才沉下了心情,到了營帳外邊點了兩隊人馬親自去追。

    再說慕朝煙那邊,她跟着男人走了一路,隨後又看着周圍,心裏正想着着,把這些人藥倒逃回東華可能性。

    不過這個念頭還沒來得及多想,便發現了突然冒出來的姬修。

    慕朝煙正準備想着姬修呼救,誰曾想,她原先覺得眼熟的那個男人,此刻正向着姬修恭敬行禮。

    “這……他們都是你的人?”慕朝煙不禁開口問道,她還挺好奇怎麼姬修會出現在這裏。

    姬修招呼男人們不要鬆懈,然後這才慢慢嚮慕朝煙道來。

    “先前回了南苑,聽從你的話劫了他們的信,後來又一直藏在南苑皇宮外,這次會得到消息,也是因爲姬銘罷了。”

    “姬銘?”慕朝煙皺眉,難不成姬修他們來是姬銘幫助的?

    姬修看着慕朝煙的樣子,便知道她這是多想了,立馬笑着解釋:“是我們在宮外聽到姬銘手下人說的,這纔在他們到達這裏之前提前到了,我們中途時候劫了原本接你的人,幸好一路也無事。”

    “原來如此。”

    慕朝煙點頭,她還正想要說着些什麼的時候,誰曾想背後動靜頗大,她回頭看去,原來是江明秀已經帶着兩隊人馬追了上來,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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