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那個表情,蘇瑾看了都想上去踹他兩腳,更別說城牆下方的南宮御風,此刻會氣成什麼樣子了。
“邵天羽,你究竟搞什麼名堂”
南宮御風似乎一輩子都沒有受這麼大氣過,自己本就身中劇毒,如果不能抓到慕朝,他就等於是時日無多。
可是要照這麼發展下去,他很懷疑自己,最後可能不是因爲毒發身死,而是會被這幫人活活氣死。
他明知道眼前擺的是一出空城計,可是對方兵多將廣,還有慕朝煙特製的毒粉,這個時候進去,無非是死路一條。
可對方就這麼城門大開的等着他,如果他不進去,傳出去,他的臉往哪放
這根本就是羞辱
“怎麼,南苑的郡王也會害怕這倒是有意思。”
南宮御風聽到這話,更是差點被氣得吐血。
怕
他怎麼會怕。
都敢帶兵來到這裏了,他還有什麼可怕的,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誰也別想活着。
可是,邵天羽越是這樣,他就越是不敢冒進。
對方明擺着是想用語言刺激他進城,他要真的進去的,那纔是真正中了敵人的軌跡。
南宮御風的臉色鐵青一片,狠狠的咬了咬牙,一擡手。
“退兵。”
即使回到營帳內,他也是越想越氣,再加上西昌那邊冷嘲熱諷的眼神,更是讓他無地自容。
可是偏偏他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自己硬生生的生悶氣。
可是當他第二天再去的時候,邵天羽卻還是昨天那樣的做派,絲毫沒有改變。
話還是那一番話,表情還是那副欠揍的表情,看着蘇瑾站在後面都不自覺的抖了抖腿。
不是他分不清敵我,實在是邵天羽那個模樣,就差在臉上寫出“來揍我呀”的字樣了。
一樣的配方,一樣的味道,連人都沒變。
雖然看不到城牆上的情況,可所有人都忍不住懷疑,上面的酒菜是不是都沒有變過
要不是因爲昨晚到現在,所有人都看着南宮御風的臉色越來越黑,脾氣越來越暴躁,他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什麼詭異的事件,莫名的在循環在前一天了。
“邵天羽,你別欺人太甚”
他們本就拖不下去了,可現在是什麼情況對方是打算拖死他們麼
昨天就沒有攻打,他回去也反覆思量過。
他就不信了,他手下這麼多精兵良將,對方城門打開的情況下會衝不進去,即使有所損傷,可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想要在這麼多兵馬衝進去的時候關上城門,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只要城門無法關閉,等他身後的幾十萬大軍全部進城,就算不能順順利利的拿下這座城池,也能拼個你死我活。
“來人,進城”
隨着他的大手一揮,身後的將士立刻帶人衝了進去,城樓上的邵天宇眉毛一擰。
他沒想到南宮御風這麼沉不住氣,這才第二天就打過來了,還以爲怎麼也能拖上三天呢。
而城內早就準備好的人也都紛紛拿着刀,像砍瓜切菜一樣,快速的把這些人解決。
緊接着,屍體被打掃乾淨,石頭再次被吊起,城門也再次打開。
邵天羽還是那副欠揍的模樣,還遙遙的敬了南宮御風一杯。
如果不是空氣中蔓延的血腥味,以及城門口那一灘又一灘的血跡,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南苑郡王竟然怕死到這種程度,只讓手下的將士進來送人頭,自己卻原地不動。真是窩囊。”
他的聲音並不低,甚至爲了讓別人聽得更清楚一些,比剛纔說話的聲音還要大,甚至連內力都用上了。
擺明了是挑撥離間,可是很多人卻還是忍不住看了南宮御風幾眼。
可南宮御風根本不在乎,他也懶得去解釋,對他來說,這些人的命在他看來,根本就不會當回事。
可剛剛纔進城一批人,就被迅速解決,他離得遠,只看到一塊巨石從天而降,根本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接下來他又分別派了三次人出去,可都跟第一次一樣,其他的兵被巨石攔在城外,而進去的卻無一生還。
一時間南宮御風猶豫在那裏,沒有在說話。
反而是旁邊的西滄將領哈哈大笑。
“連石頭都用上了,這是沒有毒藥了”
他同樣也看到了那塊巨石,但是在他看來,西滄的生活環境惡劣,他們也從小就在艱苦中生存,幾乎不需要特別訓練,就比東華和南苑的人強。
一塊石頭而已,只要衝的快,躲的快,就不成問題。
“既然南苑怕了,我們西滄可不怕,來人,衝”
看着西滄將領親自帶人往前衝,低着頭的南宮御風這才勾了勾脣。
“傳令下去,準備繩梯。”
城門既然已經被巨石攔住,可城牆上面卻只有邵天羽一個人。
即使他的身後還有埋伏,在埋伏的情況下又能藏住多少
只要自己人上了城牆,還怕拿不下這座城嗎
本來昨晚他就有這個打算,但是又怕對方有其他的埋伏,所以一直沒有動。
前面的幾次兵馬過去,也不過是探個虛實而已。
特別是現在有西滄爲他開道,幫他分散敵方的注意力,他就更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了。
看來西滄這位將領也不是什麼都沒打算的,就在石頭落下的同時,他已經衝了過去。
雖然被石頭砸死了不少,可他也不在意,直接帶着人調轉馬頭往城牆上衝。
這一點來說他跟南宮御風的打算是一樣的,只要先佔領了城牆這一塊,守住城門,那就是關門打狗,把所有人困在城裏,慢慢殺。
雖然他的人不如南宮御風多,可他也不打算一個人獨吞這一大塊肉肥肉,該利用的人還是得利用到纔行。
卻沒想到,這邊人早就有所準備醫毒雙絕殘王獨寵廢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