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陸中心,升起一處陸地來,原本的三陸被硬生生的變成了,四陸。
沉寂了千年的青元世界開始掀起軒然大波……
垣都,海城。
烈陽掛空,海城的大地被灼烤的如火爐一般,行人三三兩兩,這麼熱的天幾乎沒有出門閒逛的。
在這種天氣下,一個少年如明珠一般,坐落在海城的最高之地,海塔。
少年盤膝坐在塔頂,雙手自然的垂放在雙腿上,天地之氣在他的周身緩慢流動,熾熱的陽光照射在他身上,鋪上了金色的衣衫。
“臥槽,趙純之又瘋了,他蹲塔頂上幹什麼呢?”四個少年在塔下用手遮着陽光,擡頭望着海塔塔頂上的少年,趙純之。
“拉屎呢吧,看他那架勢,今天肯定得把海塔拉倒。”一個少年說道。
“臥槽,人才啊!”另外三個少年對着這個少年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
“哈哈。”
……
呂家。
“錫元老哥,你快去海塔那看看吧,小君做塔頂上不動彈了。”一個大肚子走進了呂家大門,喝道。
“尼瑪,老嚴去把我大刀提來。”呂家家主趙蒼旭喝道。
“家主,少爺在塔頂上,沒必要帶大刀了吧。”老嚴汗道。
“也對,那就走吧。”趙蒼旭和大肚子走出了呂家大門,一路威風的走向海塔。
海塔下堆滿了人,他們來只爲了瞻仰呂家公子趙純之。
此時正值中午,趙純之坐在塔頂一動不動,彷彿感覺不到灼熱的陽光。
忽然,人羣一陣紛紛攘攘,只見五個中年迎面走來。
從左往右,第一個,呂家家主趙蒼旭,第二個,紀家家主紀楊,第三個,馮家家主馮覓幡,第四個,百匯樓樓主田原,第五個,海城城主海大汴。
這五人便是海城五大勢力的掌門人,從年輕的時候,這五人便相遇,至今已然擁有一城,在這一都之中佔有一席之地。
“尼瑪,這小子要幹嘛?”趙蒼旭五人站在四個少年的身後說道。
“拉屎唄。”百匯樓樓主的兒子,田小胖說道。
“滾你個屎殼廊子的。”田原抽了一下田小胖的腦袋。
“啊……”
忽然,一聲痛苦的吼叫震驚了海塔下的衆人。
只見海塔塔頂的少年趙純之雙目爆開赤紅色的精光,渾身通體一片火色,隱約有符文在其身體表面若隱若現。
“臥槽。”趙蒼旭見自己的兒子出現了異常,立馬就要衝上海塔。
“大哥,冷靜點,這對小君來說是一場難得的造化,你若是現在衝上去強行打斷,那可就壞了上蒼的一片苦心啊!”海大汴攔住了趙蒼旭。
“箐兒已經沒了,我不能看着小君也離我而去啊!”趙蒼旭近乎狂暴,看着海塔上的兒子,無力的喝道。
“相信我們,大哥。”紀楊把手搭在趙蒼旭的肩膀上,說道。
“大哥,小君要是沒了,我和你再生一個!”田原喝道。
“滾你老妹!”
……
趙純之煉體已有十年之久,凡如常人,煉體三年便可踏原塵境,六年踏巔峯,九年便可開拓凡塵,入開塵境。
今天趙純之閒來無事,便想到海塔上去散心,誰知烈陽與趙純之彷彿心靈相通,一股感覺驅使着趙純之到達了海塔的頂部,開始盤膝修煉。
此時的趙純之,從頭到腳,全身都經受着烈陽的洗禮,從身體到心靈,逐漸的趙純之通體散發出一種純粹的氣息,那是……
趙純之的身體已經不受他自己掌控,他的境界和實力在慢慢倒退,趙純之心中萬分焦急,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變得如廢人一般。
忽然,趙純之腦海如被重物敲擊,一陣刺痛,隨後便不省人事,昏迷過去。
……
再醒來時,趙純之躺在自己屋中的牀上,趙蒼旭坐在牀邊眉頭緊鎖,見趙純之醒來立馬眉開眼笑。
“小君,你醒了。”趙蒼旭關切的說道。
“爹。”趙純之用沙啞的嗓音說道,說完,自己大喫一驚。
“小君,來喝水。”趙蒼旭拿起杯子,對着趙純之的嘴就開始了。
一陣猛灌,趙純之想要掙扎,但是卻有氣無力,沒一會趙純之開始意識昏迷,最後又昏了過去。
“小君,小君,尼瑪,又暈了,郎中,郎中,我兒子醒了,又昏了……”趙蒼旭扯着嗓子吼道,手裏那這杯子不知所措。
……
對於趙蒼旭,趙純之是十分的無語。
趙純之意志有些低沉,苦修十年,毀於一旦。換做是草民,估計就立馬自殺了。
最終醒來時,那是半夜三更,所有人都睡下了,趙純之望着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低頭沉思。
半晌,趙純之又躺在了牀上,嗚呼睡去。
清晨,風起。
趙純之起身,走到院內,對着風和落葉,舞動拳腳。
裂塵訣,凡階三品煉體術,屬於較爲珍貴的物品,在軍中屬於基礎煉體術,但在平民百姓當中,屬於聽而無可見的。
拳腳舞動,順次有序。
每一拳落下,都是爲下一拳的揮起做基礎。
拳落的聲音啪啪作響,震盪着空氣。
周圍已經有不少僕人在周圍觀望,小聲嘀咕着,趙蒼旭也早已經到了這裏,在僕人羣中靜靜的觀望。
呼!
拳落,趙純之臉不紅心不跳,一點也感覺不到疲倦,這有些令他感到喫驚,隨即再度開始煉體。
正午。
趙純之已經將裂塵訣打了近百遍,也只是有些喘息,流了些汗,換做以前,打十遍就得累的擡不起胳膊直不起腰了,而如今自己還依舊的身輕如燕,並且修爲也進到了原塵境初期。
趙純之太過興奮,不喫午飯,便去到了海城的演武場中,與一衆士兵修煉起來。
趙蒼旭和紀楊等人坐在呂家的議事閣中,靜謐無聲。
“大哥,小君這樣是好事啊。”紀楊首先打破了沉靜。
“這有些反常啊。”趙蒼旭撓着頭說道。
“昨天我就說這對小君來說是一場難得的造化。”海大汴說道。
“要不,請雲海的醫師看看。”一直都寡言少語的馮覓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