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身體頓時如若篩糠一般,無比驚恐道:
“算算賬工錢不是都給你了嗎”
周治創以爲付了工錢,劉青便會饒過他
卻沒曾想,噩夢纔剛剛開始
一想到剛纔,劉青用磚頭,便將鋼管給生生砸彎
不到幾秒鐘,便將自己的幾個小弟,給踹翻在地
周治創便感到頭皮發麻,兩腿直打顫。
劉青此時目光冷冷的盯着周治創,朝他說道:
“你是付了工錢,不過,你惡意拖欠農民工工資,糾集社會渣子,將人打傷,
並且,還大言不慚,稱自己就是王法,
這一筆筆賬,自然有人跟你好好算”
說完,劉青從兜裏掏出手機,撥通了鎮上派出所所長周高峯的電話。
而當聽到劉青對着手機,喊出“周所長”三個字時。
周治創面色煞白如紙,內心充滿了絕望二字
“嘭”的一聲
周治創整個人直接癱坐在地上,嚇得臉都綠了。
“爸,這是你和金寶叔的工錢,數數夠不夠。”
劉青此時一邊朝父親說道,一邊把工錢,交到了父親的手中。
劉大國接過兒子遞來的這沓錢,內心中難以抑制激動與興奮,朝劉青說道:
“兒子,你今天表現得真神勇爸爲你感到自豪
這錢不用數了,量他周治創,也不敢再耍花招了。”
“劉青,你剛纔的所作所爲,真是給你爸長臉吶叔也爲你感到驕傲”
一旁的劉金寶,此時也是滿臉的激動,笑着朝劉青誇讚道。
“爸,金寶叔,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等周所長過來。”
劉青看出父親的後腦勺受了傷,雖然傷的不是很重,但仍然需要休息,於是,便朝二人說道。
“兒子,你說的周所長,應該是鎮上的派出所所長周高峯吧
老爸不走,我要親眼看着周所長,把這個黑心的包工頭給抓走”
劉大國義憤填膺的說道,恨不得現在就把周治創給扔進監獄之中
聞言,劉青點了點頭,十分理解父親此時的心情。
畢竟,農民工不容易,辛辛苦苦幾個月的血汗錢,卻被包工頭故意找藉口,壓着不給。
這事兒,放在誰身上,都難以嚥下這口氣
大約十幾分鍾後。
一輛警用麪包車,從不遠處駛了過來。
車門打開,嘩啦啦,從上面走下來幾名身材挺拔的警察。
爲首的,正是鎮上派出所的所長,周高峯。
“劉老弟,我們又見面了”
一下車,周高峯便徑直朝劉青走了過去,像是見到了老朋友一般,十分親切的握住了劉青的手。
“周所長,幾日未見,你的身體看起來,恢復的不錯嘛。”
劉青此時一眼便看出,周高峯的腰傷,已經恢復大半,於是,便笑着朝他說道。
聞言,周高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劉青的此番話,只有他一人能聽得懂。
而看到兒子,竟然跟派出所的周所長,倆人彼此如此的熟悉親切。
一旁的劉大國,則是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欣喜道:
“兒子真的是長大了啊我這個當爹的,一輩子連村長的手都沒握過,
就連一旁的劉金寶,此時也是滿臉羨慕,心裏暗暗道:
“這老劉家的兒子,真是出息了不僅一身本事了得,而且還跟周所長相識,
看來,俺們劉家窪村,以後要出一個人中之龍了”
“周所長,情況就是如此,這個包工頭周治創,就交給你來處置了。”
劉青將整個事情的經過,講述給周高峯後,用手指了指地上癱坐着的周治創,十分憤慨的說道。
“好劉老弟,你這次也算是立了功,我會給你記上
這幫傢伙,就交給我了,我回去後,一定秉公執法,嚴懲這幫惡人”
派出所所長周高峯,重重的朝劉青點了點頭道。
隨後,周高峯用十分威嚴的聲音,朝身旁的幾名民警命令道:
“將地上的這幾個傢伙,統統給我銬回所裏去”
周高峯的聲音洪亮,帶着一股凌然正氣
然而
這聲音,在周治創,以及他的幾個馬仔的耳中聽來,卻如同催命的喪鐘一般
周治創此時嚇得渾身癱軟,六神無主。
當他的雙手,被銬上冰涼的手銬時,終於是忍不住兩腿一緊。
這傢伙,竟然直接當場嚇尿了
“劉老弟,我先把這幾個傢伙押回所裏,咱們回頭再聯繫。”
周高峯此時朝劉青拋去了一個眼神,笑着說道。
聞言,劉青點了點頭,已經猜到了周高峯這個眼神中的具體含義。
五分鐘後。
警車押着以包工頭周治創爲首的一幫傢伙,拉着警笛,呼嘯而去。
望着警車離開。
劉青的父親劉大國,以及同村工友劉金寶二人,終於是忍不住內心的好奇,詢問起劉青來。
無奈,劉青只好把那天在派出所的一番遭遇,講給了二人。
只不過,他在派出所內,爲所長趙高峯治病的事,卻並沒有說出來,也算是爲周所長保留了。
“爸,金寶叔,你們把工錢分一下,先回村吧,我在鎮上還要會一個朋友,就不跟你們一起回去了。”
劉青想起剛纔周所長的那個眼神,於是,便朝父親與金寶叔說道。
“好的,兒子,我們這就回家,你自己一人辦事,要小心。”
看到兒子長大了,說話辦事,變得成熟而穩重,劉大國心裏,十分的高興,欣慰。
不過,孩子總歸是父母的心頭肉,無論長多大,都會時時掛念。
與父親和金寶叔分道揚鑣後。
劉青騎着車子,來到了鎮上的一家中醫館。
老闆是一個鬍子花白的耄耋老人。
而當聽到劉青要買鍼灸用的銀針時,老者見劉青年齡不大,於是,便不免有些好奇道:
“小夥子,你買銀針,是給誰買的”
聞言,劉青笑了笑,回答道:“我自己用。”
“你自己用
小夥子,鍼灸之術,沒有個三五年功夫,是很難出師的。”
老者一聽劉青買銀針,竟然是自己用,便不由得有些不屑道。
言外之意,認爲劉青是在吹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