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絲連修普諾斯自己都感到荒謬的猜測開始在心頭浮現,然後,無法遏制的,他開始嘶吼起來:“爲什麼,爲什麼你能夠擁有這麼恐怖的小宇宙,你究竟是誰?那個時候的‘他’難道真的是你?爲什麼你會在這個時代成長?”
修普諾斯嘶吼中帶着質問,然而,真相如何,他真的在意嗎?在意又如何?一切都無法改變。
也許城戶宇綴真的是那個人,就像雅典娜一樣選擇了轉世重生。
“抱歉,因爲我不明白你說的‘他’是誰。”城戶宇綴無所謂的說道,他不明白爲什麼修普諾斯在戰鬥的過程中不斷地‘神神叨叨’,像是精神受到了創傷一樣,但對於他來說,這反而是好事。
然後,城戶宇綴將自己的額頭周圍的小宇宙撤離了,於是修普諾斯看到了一個玄奧的符紋。類似他和達那都斯都有的那種符文,他們雙子神的額頭閃爍着空心六芒星和實心五角星,而城戶宇綴的額頭閃爍着漆黑的紋路。
這一刻,修普諾斯內心最深處的絕望出現了,因爲那個符文他見過,那是他永遠都無法忘記的標誌。
他就是“他”!
不行,這個消息一定要告訴哈迪斯大人,這個傢伙就是那個“他”,那個間接或直接結束了神話時代的存在!
修普諾斯的小宇宙瘋狂的涌動起來,漆黑的小宇宙中混雜着詭異的紫色光芒。這股小宇宙籠罩之處,一切都扭曲了起來,像是進入到了虛無之地,又像是陷入深淵。然而,他卻依然感到無法形容的壓迫力。
當城戶宇綴不再隱藏額頭的符紋的時候,他的小宇宙更加恐怖的爆發出來,在他的周圍開始浮現了無數漆黑的箭矢。他的左手在前方緊握,於是漆黑的弓箭出現,他行雲流水的拉開弓弦,周圍的箭矢開始隨着蓄力而旋轉了起來。
“無限……”城戶宇綴的小宇宙籠罩着的地方無不散發着無盡威嚴,然後,他鬆開了手。唯一一支搭線的箭矢飛了出去,周圍旋轉的箭矢也在一瞬間發射了出去,萬箭齊發,遮天蔽日。
修普諾斯當然不會就那麼看着箭矢們射進自己的身體,所以他撐開了全部的小宇宙,他的身體周圍出現了巨大的虛影。修普諾斯的聲音也在這一刻響起:“永恆長眠。”
那虛影就像是放大版的睡神修普諾斯,不管是身披睡神神衣的修普諾斯本體還是他背後的巨大虛影,在其額頭都閃爍着邪魅的紫色空心六芒星的光輝。
無數漆黑的箭矢劃破了虛空,轟鳴聲不斷,像是貫穿了天地。哪怕是修普諾斯身邊的巨大虛影中蘊含着難以想象的小宇宙,可是,在無數旋轉的箭矢嗡鳴下,也很快就被撕裂,然後消失。
沒有任何的恐怖爆炸發生,箭矢們就像固定在虛影上一樣,然後……修普諾斯無法理解的力量爆發開來。修普諾斯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小宇宙還有自己的靈魂都在破碎,就像他聽到的城戶宇綴那細微的聲音一樣——“破碎”。
無限破碎!
睡神修普諾斯身上的神衣一點一點的破碎開來,然後他的身體也似乎一點點的分崩離析,他終究是無法逃脫死亡的陰影。他們是神明,他們主宰着芸芸衆生的生死,甚至世界上的一切,可是他們卻依然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無法主宰自己的生死。
因爲,神不是萬能的。
修普諾斯的臉上滿是苦笑,他知道自己的攻擊對城戶宇綴來說幾乎毫無作用,可是,這卻是他擁有着的最強大的攻擊。這個時候他多麼希望自己是達那都斯那傢伙,如果面對城戶宇綴的是死神達那都斯,那樣的話,也許活下去的希望會更大一些。
或者,他們雙子神需要一起面對這個傢伙。
即便城戶宇綴真的是“他”,即便城戶宇綴現在展現出來的力量讓身爲神明的他都感覺到絕望,可是,他知道,現在的城戶宇綴還沒有真正達到那個“他”的強度。所以如果雙子神一起面對的話,也並不是不可能與之對抗。
而現在,人生沒有如果。
城戶宇綴落在了地上,他的背後漆黑的羽翼已經變沉了一團黑色的小宇宙,然後消散不見。周圍的遮天蔽日的黑暗也漸漸地消失了,他們戰鬥的波動之前都被這黑暗的領域所隱藏下來。
“好險。”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他雖然不明白修普諾斯一直說的“他”是誰,但是從修普諾斯的表現看來,自己就是修普諾斯口中的“他”。他搖了搖頭,現在的他還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修普諾斯會攻擊自己的額頭這一點是城戶宇綴沒有想到的,或者說,他還是低估了修普諾斯想要探究那個‘他’和他本身之間的聯繫的渴望是多麼的強大。他當然無法理解修普諾斯的心情,因爲他畢竟不是修普諾斯。
在他額頭的東西是他還不願意暴露給這個世界的,那個符文的出現就代表着自己的力量——這個世界的小宇宙全面爆發的時候。這倒有些像紫龍背後的神龍,隨着小宇宙的高漲而變得清晰起來。
然而,和紫龍背後的神龍不同的是,他額頭的符紋的出現,他將伴隨着劇烈的痛楚。
隨意的看了看來時的方向,城戶宇綴看到了遠方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清晰,他們正在接近這裏。看到他們的時候,城戶宇綴的神色變得輕鬆了很多,他也終於不再去支撐,隨意的坐在了地上。
一輝的目光在四處看了看,然後有些喫驚的看着城戶宇綴:“你沒事吧?”
城戶宇綴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他的身體虛弱無比,每一次爆發,他都會面臨這樣無奈的境界,就像是那個時候面對海皇波塞冬之後自己沉睡了一年之久。這一次還好一些,畢竟他沒有陷入沉睡。
“接下來的戰鬥恐怕就要靠你們了。”城戶宇綴看着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五個人,他有些驚奇的打量着他們身上穿着的全新鎧甲。在這鎧甲上,他彷彿感受到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同時也感受到了一抹熟悉的感覺。
他只當這種感覺是因爲這鎧甲是藉由雅典娜之血——他的姐姐的血液復活。
然後,城戶宇綴看向了星矢輕聲說道:“把那東西一定要交給姐姐,也要守護好姐姐。”
“啊!”星矢堅定的點點頭,並拍了拍自己胸膛的鎧甲。就在他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又聽到城戶宇綴不耐煩的聲音:“快走吧,我可不想你們破壞我的寧靜。”
衆人無語,然後便看到城戶宇綴就那麼隨意的躺在了因爲戰鬥而一片狼藉的草原上。他們也感受到了城戶宇綴的虛弱,便是點點頭。
“你……”瞬無奈的搖了搖頭溫柔的看着城戶宇綴身上的傷痕,輕聲說道:“自己小心。”
“那我們先行一步,你也快點追過來。”星矢說完,然後就一馬當先的衝向了哈迪斯神殿的方向,那裏現在已經變得無比的清晰起來。
紫龍也轉過身離開了,緊接着是冰河:“我們會守護好你的姐姐的。”
一輝蹲下身子將自己的手放在城戶宇綴的身上感受着什麼,他微微皺起眉頭。
瞬有些不安的問道:“怎麼了?”
一輝沉吟了一會之後輕聲說道:“我們先行一步。”然後他也離開了。
瞬遲疑了一會之後,歉意的衝着城戶宇綴點點頭然後追了過去。
“這個世界也不錯啊。”城戶宇綴看着天空飄過的巨大棉花糖一樣的雲彩,他感受着空中的風的流動,感受着這個世界細微的小宇宙的流動,感受着遙遠的地方隨着鮮血的流逝而漸漸地變得虛弱的雅典娜——他的姐姐的小宇宙。
星矢,你要守護好姐姐。
只有這樣,我才能夠放心。
接下來的戰鬥,恐怕就要靠你們了。
……
瀅烺有話說:之前找那個工作沒有達到要求,所以目前是沒戲了。
唉,還得在努力努力。
然後,學校重修課應該算是弄好了,我以爲我只剩下四個課要重修(之前插班導致好多課課表不一樣沒有上,被動掛科),結果有七個,想了想,我這學期還是老老實實考六級,過重修,然後畢業論文弄好吧。
如果在座的諸位有大學生的話,以我爲戒,千萬別掛科啊,太煩了,太費時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