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陣,顧名思義,就是以萬千靈紋相互組合,變化,起到攻伐之術的目的。
知道這裏,凌決才終於感受到了靈紋一道的晦澀,儘管自己的天賦不低,並且還有小奶狗這樣的存在的指導,但是對於一個連等級都評定不上的小靈陣都搞不定,失敗連連。
不過對於這種失敗,小奶狗只是淡然一笑,指出其中的問題。
做事努力倒是好的,但一味的急功近利,卻是有些得不償失。此時的凌決不應該把所有的時間全放在修煉靈紋之上,適當的勞逸結合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果然,聽了小奶狗的話,在接近了一星期的時間,凌決終於將一個小靈陣給佈置了出來。
這日。
例行的修煉時間結束之後,凌決又被小夢兒纏着講故事,至於小奶狗則是一臉溫順的被小夢兒抱在懷中,一副享受的模樣。
這本是讓凌決奇怪的是,小奶狗自稱狗爺,是個極度驕傲的狗,被人抱在懷中,還是一副十分舒適的模樣,根本就不敢想象,但是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原本凌決想要問些什麼,但看到對方眼底深處濃濃的眷戀,凌決明白,小奶狗似乎是把小夢兒當做了寄託,曾經也有類似這麼一個人將狗爺抱在懷中。
最終,凌決也沒有問出來,這件事選擇壓在了肚子中。
“孫大聖真厲害啊,竟然能大鬧天空。”
小夢兒一臉的憧憬,聲音稚嫩,滿是感嘆。
凌決點點頭,寵溺的摸了摸小夢兒的腦袋,問道。
“怎麼感覺今日府中的下人們好像少了許多。”
“尤其是負責日常生活的婦孺,更是少見。”
“吶,少爺,好像是出去看熱鬧了。”
小夢兒乖巧的回答道:“好像說是一個漂亮的和尚,英俊的使人着迷。”
“小夢兒也去看過呢,大街小巷上全都是人山人海,聽說是爲了迎接那個和尚。聽說那個和尚叫啥來着”
小夢兒掰着手指,努力的回想着,終於他驚喜的說道:“夢兒想起來了,好像那和尚是赤明皇朝的二太子赤雲靈。”
和尚二太子
凌決重複着這兩個並不怎麼搭的詞語,心中思索。
看來這赤明二太子的人氣還真是挺高的,人還未至,便已經在皇城之中引起了如此大的騷動,心中不由的有些咦噓,只是這咦噓之中並無更多的情感。
當今皇朝二太子,西漠靈佛的傳人,嬌顏美麗近乎妖孽,這樣的光輝若是放在他人面前定是引起一片驚呼,但是凌決卻不會,身爲兵王的他是驕傲的,那是一種來自於骨子中的驕傲,是一種誰都無法比擬的驕傲。
太子,靈佛傳人,又算得了什麼。
至於嬌顏,人生在世,最終不過白骨骷髏,又是誰能夠躲過的宿命呢。
不過嬌顏,這個詞。
凌決突然頓住,那個二太子應該是個男的吧,一個男子的面孔竟然用嬌顏一詞,足以見識對方面容的妖孽程度。
凌決一時很好奇,這個漂亮的幾乎妖孽的和尚真的是長得是什麼模樣,難道真的是如同中描述的一般,抿嘴一笑百花盛放。
“沒有。”
小丫頭回答的很果斷,沒有絲毫猶豫,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凌決,在她看來,那什麼和尚有什麼好看的,哪有孫大聖厲害。
“這這樣啊。”
凌決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心中不由自主的將那個原本的出行計劃給打消了。
看到凌決的窘態,狗爺在小夢兒的懷中笑的樂不可支,倒是弄得小夢兒有些丈二摸不着頭腦。
多日後,清幽的庭院之內滿是寂靜,偶爾的微風拂過,吹動起枝葉落在清潭之中,給人一種莫須有的意味。
“二弟,你的意思是說你夢到了皇城之中將血流成災,民不聊生,簡直就是人間地獄,爲了阻止這種慘劇的發生,因而你才從西漠回來的。”
大太子赤雲華眉頭緊鎖,聲音有些糾結。
自己身爲這皇城中唯一的太子,未來的繼承地位本事牢不可破,自己也是明白了,所以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自己上位後的鞏固。
未曾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原本幼年被離開皇城的二弟竟然回來了,這不由得讓赤雲華的心中產生了些許的不安的感覺。
至於赤雲靈話中所講的那些理由,他則是有些鄙夷,這種騙小孩的玩意自己真的會信嗎,你說你夢到皇城大亂你就回來拯救皇城,你咋不說你夢到父皇駕崩自己回來繼承皇位呢。
簡直就是小兒之語,無稽之談,只不過是看中了自己的皇位,回來爭奪皇位而已而已。
“嗯。”
面紗之中聲音清冷,滿是淡然。
修佛先修心,唯有心誠,方能入道,體悟佛宗大道,赤雲靈自幼跟隨師傅修佛,心中之境界,早已經不是俗世間的人所能夠比擬的,他又怎麼可能看得上皇權這種東西。
既然赤雲華有意試探,自己也懶得去繞什麼關子,直接告訴對方緣由綜故,至於對方信與不信,那便不是自己需要考慮的東西了。
赤雲靈自幼與佛有緣,靈生天賦,有靈夢預兆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當初自己夢的此景,也是向師傅討教,結果師傅忌諱如深,最終告訴此乃自己的劫數,並且只能由自己去化解。
此次下靈山,極爲佛度衆生,也爲度化自己。
這便是赤雲華所有的意圖。
“父皇他,還是沒有消息嗎”
赤雲靈略微思索,再次問道,自己的這次渡劫非同小可,最好需要當今赤明聖上的幫助。
“一直都沒有消息。”
大太子赤雲華的聲音聽起來平常,但實則心中卻滿是幸災樂禍的意味。
果然不出我所料吧,這傢伙的確就是爲了與我爭權纔回來了,要不然怎麼會剛回來就迫不及待的跟父皇親近,可惜啊,可惜,父皇真的消失了。
怕對方不相信,赤雲華便接着補充到:“父皇已經消失了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了,消失之前他曾告誡我們去做重要突破,任何人不可打擾,因而就連父皇最爲親近的我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