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n1327122”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大清遺寶之百年風雲 ”查找最新章節

    書寫到這裏,中國這邊的事兒基本沒什麼交代的了,下邊開始隨着筆者筆觸,去日本東京看看。這邊的故事,還得從七個月前說起。

    一八九五十月明治二十八年,日本東京,某條街巷。

    日本是地震多發國家,故此這裏的居所多爲木質結構。此刻,在這條街巷上,走來一個男子,其看上去背有些駝,頭髮亂糟糟的,走起路來還有些晃盪。他手裏拎着一個酒瓶子,時不時停下來仰着脖子咕咚一聲喝口酒,繼而罵罵咧咧,說的是中國話,中間摻雜着日本話,聽起來有些怪異。

    原本這條街還是有人來回走動的,可是這個漢子一出現,人們頓時都躲進兩邊的商鋪裏去了。

    “看,那個醉鬼又來了”一個穿着合服,化着唐朝桃紅妝的女子指着那漢子說道。

    “是啊,這個人在這一帶好久了,就沒有家人來管嗎”另外一個女子說道。

    “誰敢管啊,聽說有人看不慣上前勸說,被這漢子給揍了個半死”一個老嫗癟着嘴說道。

    此刻,這漢子已經走了過來,他彷彿聽到了人們的議論,一雙眼睛掃視而去,嚇得那些人頓時低頭裝作挑菜,或者是比量衣裝。

    “哼,都是豬”那漢子很鄙夷地說道。

    就在這時,前邊走來幾個浪人,他們腰胯戰刀,走路吊兒郎當,有的人見女子走到跟前,便伸手亂摸,嚇得那些女子吱哇亂叫,倉皇而逃。哈哈哈,有一個浪人大笑起來,其他浪人彷彿拍馬似地,也跟着狼哭鬼嚎地笑。路旁店鋪裏的那些女子,立刻都低下頭轉過身,生怕幾個浪人過來非禮。

    這漢子搖搖晃晃佔了半個街巷,迎着浪人們走了過來。咣噹一聲,漢子撞在了那個頭頭身上,其疼得哎呦一聲。漢子卻沒事兒人一般,拍了拍肩膀就想離去。

    “喂,你,站住”那頭頭轉過身大聲喝道,“你撞到了我,快賠禮道歉”

    其他浪人也跟着叫嚷,彷彿是狂吠的京巴一般。

    “賠禮道歉”那漢子聽了竟然折返,走過來提溜着那頭頭的胸口,按着他的腦袋向自己鞠躬。

    “八嘎”一個浪人大叫一聲,同時揮出一拳。

    “滾”漢子豎臂一搪,底下忽地就是一腳,那浪人頓時飄飛而起,撲騰一聲落於一丈開外,摔得眼冒金星,在那兒哎呦連聲。

    “哦,原來還是個高手”有一個浪人扁着嘴說道,“不知道閣下哪個流派”

    “大日武館”那漢子說道,繼而擡起頭來,露出了他的五官,赫然是吉島

    其他人聽了大日武館有些迷糊,畢竟在這附近沒有這檔子流派。

    “大日武館,還大日如來呢給我揍”頭頭撥開吉島的手,一個炮拳轟出帶着勁風。其他浪人立刻拔出戰刀,慢慢地逼近吉島。日本武士就是這般,動武之前都彷彿是發現獵物的狼,一步步靠近,先用無聲的氣勢壓倒對手。

    “跟我玩這套”吉島說着中國話,腳下看似不穩,實則上卻是醉拳,忽地一下,一拳捅在一個傢伙的下陰,疼得那廝嗷地一聲,接着撲通倒地,在那兒狂吐白沫。原來,這廝有癲癇病,被打之下老病犯了。

    “哎呦,我就不信了”另外一個日本浪人刷地一刀劈下,刀風撩起了吉島的長髮,他冷哼一聲,閃電般出了一拳,嘭地一聲砸在了那浪人握刀的手上,巨疼之下,那浪人的刀子脫手,嗤地一聲直奔那個頭頭飛去。

    滴溜溜,頭頭身體一轉,那刀子擦着他的肩膀,撲哧一下紮在了遠處賣肉的案子上,那老闆正在砍肉,被憑空而來的戰刀嚇得全身一抖。他舉目看來,不由得喝道“欺負我聾子是吧都給我躲一邊打去”說着,忽地撇出那砍肉刀,其快速旋轉呼呼帶風,直奔那頭頭的後背。

    頭頭聽得後邊惡風不善,一個前撲躲過砍肉刀,此時他對面的吉島,面色一緊,等到刀子到了面前,一伸手抓住了刀把,繼而揮舞着叮噹砍向浪人們手裏的刀。吉島的力氣出奇地大,震得這些傢伙不斷後退。他們最後乾脆跳出圈外,指着吉島齜牙咧嘴卻不敢出聲。

    “小子,有本事說出你的名字和地址,”那頭頭喊道,“等到哪一天我登門拜訪”

    聽了此話吉島咧嘴一樂,說道“前邊走有個石橋,我就在橋洞裏住,我等你來”說着,咕咚喝了一口酒,“記住小爺叫吉島,金田一吉島”

    “好,好,你等着,”那頭頭惡狠狠地點着頭,指着吉島說道,“後會有期”說完,又對那個浪人喝道“沒用的東西,還不扶起那兩個廢物,回去”噼哩噗嚕,那幾個浪人扶起地上兩個兄弟,狼狽地向遠處走去。

    吉島回到了橋洞裏,一個小女孩看到他立刻上前說道“爸爸,我餓”吉島很不耐煩,扒拉一下她的頭,說道“滾一邊而去,我還要睡覺呢”說着撲騰躺下,閉上眼睛沒一會兒便鼾聲大起。

    嚶嚶嚶,小女孩摸着眼淚,她瘦弱的身體倒影在河裏,在鱗鱗波紋裏顯得那樣的可憐無助。

    “喂,你,過來”有人在岸上說道。小女孩循聲看去,卻見一個面色冷峻的十多歲的男孩子。看到女孩看自己,他又提高了聲音說道“你不是餓嗎,過來吧,我這裏有喫的”

    女孩聽了立刻爬下橋洞,趟着冰冷的河水爬上了岸,站在了那男孩子面前。此刻,她纔看清了他的模樣,一雙大眼睛,高挺的鼻子,白皙的臉兒,配上那冷漠的氣質,真的是一個小帥哥。她囁嚅地問道“您叫什麼名字”

    “麻生復仇”那男孩子說道,眼神裏的冰冷更加濃郁。他還記得自己的父親麻生坤寧的死,正因爲父親的死,母親得了抑鬱症,整個家庭都失去了快樂。他這麼小就學會了照顧自己。雖然他家裏很有錢,可以去請傭人,但是他沒有,他什麼事情都是親力親爲,他變得越發獨立而陰霾。

    “謝謝您,復仇哥哥”小女孩脆生生地說道。她跟着吉島既會說中國話,更可以說日本話,加上身上的日本小孩衣服和髮式,沒人知道她血管裏流的是中國人的血。

    “給”麻生復仇遞給小女孩一張餅,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復仇哥哥,以後您還會來這裏找我玩兒嗎”小女孩問道。

    “也許會,也許不會”麻生復仇留下這麼一句,一轉彎消失了身影。

    此時,吉島從夢中醒來,看到小女孩手裏的餅,立刻喝道“過來”簡單粗暴的兩個字,嚇得小女孩小臉蒼白,爬下河牀趟着冰水,費勁地爬上橋洞。“爸爸,喏,糖餅誒”她近乎獻媚地將糖餅遞到了吉島面前。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