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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無懸念,鎮雄、樂天和廣義成爲了顯玗的跟班兒,對於這個小屁孩他們只能收起一向的驕傲,陪着她瘋陪着她玩兒。

    顯玗從小飽讀詩書,自然氣質不一般,不過撒起野來也是讓人大跌眼鏡。三個人一時半會還不能適應她的情緒變化。這一切被善耆看到眼裏,對三個小夥子倒是非常滿意。雖然,他明知道三人是革命黨的臥底。

    顯玗經過川島浪速的影響,骨子裏對日本是非常崇拜的。所以言語當中,極力地讚美日本。這也讓樂天意外地獲得了青睞,沒事兒顯玗就纏着樂天,讓他給自己講日本的一些民俗傳統,更要講一些美食。不僅如此,還纏着他教自己日語。

    樂天一時間成了紅人,而鎮雄和廣義只有站在門口的份兒,儼然成了小兵小卒。樂天自小在中國長大,他講的那些都是從自己父母那兒聽來的,只能對付一時,時間長了難免有些應對喫力。

    顯玗對樂天的介紹顯然不盡滿意,在她的心裏邊日本就是神話國度,那裏男女都非常懂得禮儀,說話談吐都是不俗,且那裏的風景如畫、民風淳樸甚至於,她認爲日本的武術纔是正宗,中國武術卻是從那裏剽竊而來。對於她這個觀點,鎮雄和廣義是一百個反對,樂天也只是客觀地說明一下日本武術和中國武術的不同。除了他身爲日本人的原因之外,主要是不能太違背顯玗的意圖,否則三人難以繼續待在她的身邊,甚至於有被請出王府的危險。當然,這也是因爲三人並不知道善耆的用心,要不然他們早就放棄計劃,遠離善耆以防他的計劃得逞。

    這一日,善耆回到府中陰沉着臉,因爲宣統皇帝不知道在哪兒聽到的風聲,說廣州的興中會開始籌備起義,對袁世凱和他都進行了訓斥,說他們只知道喫皇糧而不知道爲皇上解憂。特別是袁世凱,竟然出賣戊戌六君子導致光緒皇帝被囚,簡直是一個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小人。

    此時袁世凱已經退隱,住在了當時的安陽,倒是落得個耳根子清靜。而善耆則沒那麼好運,面對年幼的溥儀,他恨不得他快些長大,能擔起這個江山。此刻,他看着和自己女兒顯玗同歲的宣統皇帝,心裏不由得涌上悲情來,匍匐在地哭着說道“臣啓萬歲,微臣一直在努力探查這幫反黨的勢力以及分佈範圍,而今已經基本確定,只等朝廷批准發兵,爭取將他們一網打盡。還請陛下稍安勿躁,切不要因爲恐懼而失去了分寸,讓天下人笑您有失風度”

    溥儀聽了眼圈一紅,癟着嘴說道“滿庭文武,看來也只有你肅親王和朕一心,其他的都在等看朕的笑話”

    其他大臣一聽這還了得,除了肅親王之外,我等都成了歹人於是,他們跪倒一片,一個個痛哭流涕,齊聲說道“臣等無能,害得萬歲擔心;臣等有罪,害得萬歲流淚”善耆知道這些人中,有很多是袁世凱的舊人,正是他們不斷地給袁世凱傳信,使得這傢伙一直韜光養晦準備復出。特別是那慶親王力薦袁世凱復出,卻不知是因爲這廝受了袁世凱多少好處。

    “都是亂臣賊子”肅親王善耆氣得咆哮,茶杯摔碎了五六個,丫鬟老媽子大氣兒不敢出,一個個站在那裏猶如泥塑木雕。

    此刻,顯玗從外邊進來,身後跟着鎮雄等三人。顯玗示意丫鬟老媽子都退了出去,這纔來到近前跪倒在地說道“阿瑪,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在萬歲那兒受了委屈”

    善耆看着可愛的女兒嘆息一聲,跌坐椅子上流着淚水,好一會兒才說道“顯玗啊,你和萬歲爺同齡,都是小兒卻擔着天大的責任。難道這萬里江山,就要由你們兩個來擔痛哉,大清惜哉,大清”說罷仰面而泣。

    顯玗立刻上前遞上自己的絲絹,說道“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我雖小但是不見得做不出大事。爲了祖宗江山,顯玗願意做一切事情,受一切委屈”

    善耆聽了露出苦笑,說道“我就知道你能行,故此給你取名東珍,乃是東方珍寶之意希望你記住自己是皇族血脈,復興我愛新覺羅一室就靠你了”

    顯玗聽了不由得奇怪,立刻問道“阿瑪正年富力強,爲何出此蒼老之言”

    善耆說道“和革命黨遲早都有一戰,弄不好阿瑪就回不來了,所以纔有此話,也算是一種遺言。”

    顯玗聽了眼圈一熱流出熱淚來,她匍匐於阿瑪面前說道“顯玗還小,阿瑪不要撇下顯玗,求求阿瑪了”

    善耆聽了也是心中酸楚,撫摸着她的頭頂說道“阿瑪至今有子女三十餘,卻沒有一個像你這般懂得阿瑪的心思。你不是喜歡日本麼,阿瑪要盡一切努力將你送到日本去。到了日本要潛心學習技術,瞭解世界動態,要成爲我大清復興的中堅力量,你明白阿瑪的話嗎”

    顯玗聽了流着淚點頭說道“阿瑪,顯玗記住了,我的命不僅僅是我自己的更是愛新覺羅氏的,顯玗一定不辱使命,多學列強的東西用來強大大清,只有如此才能抵抗列強,讓百姓安居樂業,讓國家富強。”

    唉,善耆嘆息一聲流淚不止,說道“師夷長技以制夷,漸甫已故大清已經無有才者矣”漸甫便是李鴻章,李鴻章故去之後,大清人才稀落,善耆故此一嘆。

    此刻,鎮雄、樂天和廣義都是熱淚盈眶,因爲他們看得出善耆真的是忠於大清的人。況且這些時日見他對下人一直是寬宏以待,從來沒有喝斥和辱罵。而且,他爲了大清國政一直嘔心瀝血,有的時候一工作就是到半夜。雖然他聽信了川島浪速的滿蒙獨立的詭計,那也是病急亂投醫之故。說到底,這大清纔是他魂之所依,沒有了大清,他善耆只是普通一個百姓而已。

    善耆看向鎮雄、樂天和廣義,嘆息道“三位,我早已知道你們是革命黨,是興中會的人。一直沒有殺你們,還將你們留在身邊,就是想讓你們看到這大清國的真實一面,並非萬歲爺和我等大臣無能,而是大清多少年來就坐下了病根,想要祛病並非一朝一夕,希望你們跟興中會的逸仙先生說一下,給我時間好嗎”他其實並不知道,興中會想要推翻大清,就是源於老百姓不能當家做主。一個是爲民衆利益考慮,雖然是形而上學的考慮,但畢竟是一種巨大進步;一個是爲自己家族集團考慮,是極度的自私自利,雖然大清真的復興百姓能受到利益,但是百姓被魚肉的命運卻不會改變。

    如此的區別註定了興中會和大清政府走不到一起,善耆不知道嗎他當然知道,但是他並沒有那個勇氣,可以拋棄家族,投身到革命中去,雖然他曾出豪言壯語。他做不到載義那樣的乾脆。

    面對善耆如此的話語,三人頓時接不上話茬了,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好半天鎮雄才跪倒在地,說道“都說大清氣數已盡,皇上大臣都是自私自利之輩。而今看了王爺處境才知並非如此。只是當今萬歲和王爺以及我等生不逢時,於這亂世出生,彼此相殺也是情非得已”他的話語很明白,讚揚了萬歲和善耆,同時也申明瞭自己立場永遠會站在革命黨的一邊。

    善耆聽了苦笑一聲,說道“誰人沒有年輕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自由,都是爲了自由啊”說到這裏,他仰天大笑,繼而淚水滂沱,“我善耆活了這麼多年,何曾自由過不是爲了萬歲就是爲了太后,也曾爲百姓請命,乃至於冒死進諫。可最終都是被這皇族血脈所累,終不能做到灑脫。”

    顯玗看着阿瑪在那裏哭泣,自己也哭紅了眼睛,她起身爲阿瑪添茶倒水,雙手捧着茶杯遞到阿瑪的面前,說道“阿瑪,自由也好,家族也罷,這個身體纔是本錢,沒有好身體一切都是虛無,還請阿瑪珍惜身體”

    善耆聽了擦了擦眼淚,接過茶杯說道“顯玗說得對啊,反倒是阿瑪沒有轉過彎來。”說到這裏擡手示意鎮雄等人退下。三人彎腰行禮抱拳後退,數步以後才轉身離去。看着三人的背影,善耆搖頭一嘆,說道“顯玗啊,他們三人生死就看你了,你告訴阿瑪是生還是死”

    顯玗聽了面色一白,小手握緊彷彿正掌控着三條性命。片刻後,她搖了搖頭說道“生畢竟是三條生命啊,再者如果能爲我大清所用豈不更好他們和我都還小,我相信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前提是,大清真的想振興想改變現狀。”大清遺寶之百年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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