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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義此刻聲淚俱下,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從內心崇拜的長輩,此時命在旦夕啊他長嚎一聲,一手長把短刀,一手長槍,從馬上躍下,邁着大步向包圍圈內猛插。

    “休得猖狂”康珍大喝一聲,嘭地就是一槍。廣義也不躲閃,任由子彈穿破自己的肩頭。砰砰砰,他的方向不改,手中長槍噴射憤怒,長把短刀裹着悽風,將一個個阻攔者放倒。壯士一死山河動,滿腔情誼化悲風

    “一個不留,全部殺死”巴布扎布大喝,他眼珠子通紅,恨不得撲上去,將塔塔拉虎等人凌遲。

    殺抗敵救國軍所有戰士,都齊心上前,沒有一個後退者。他們的軀體倒下了,可是殺敵救國之夢永遠不滅。

    塔塔拉虎哭了,他的眼淚打溼了顎下的土地。砰,一聲槍響之後,鎮雄猶如斷翅的鷂鷹,一下子扎到了地上。塔塔拉虎看着兒子,心彷彿被無形大手抓住,疼得不能呼吸。呃,呃,他臉孔脹紅猶如豬肝,接着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

    “鎮雄”廣義悲號一聲,他此時已經殺入了包圍圈,撒開丫子向鎮雄跑去。同時,曼婷也大號着,向鎮雄奔去。砰,一聲槍響,她身子一頓轉過身來,看着康珍手中猶自冒煙兒的槍口“你個漢奸,王八蛋”她大叫一聲,仰面摔倒。

    “曼婷,曼婷”鎮雄心如刀割,他掙扎着向自己妻子爬去。

    “康珍,你個龜孫子,我日你祖宗”廣義見鎮雄和曼婷的樣子,真是痛斷肝腸,他猛地大叫一聲向康珍衝去。嘿嘿嘿,卻見康珍冷笑着,那手指一勾,呯呯兩聲正中廣義的大腿。

    啊廣義喫痛悶哼一聲,繼而擡起頭來惡狠狠地看向康珍,呸,他吐口唾沫表示自己的不忿,繼而又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他轉過身去,執着地向鎮雄和曼婷走去,一步、兩步、三步忽然間所有敵軍都放下了槍口,不知道是眼前的情形打動了他們,還是他們良心發現,總而言之,他們放下了罪惡的槍口。

    “大帥,廣義將軍、鎮雄將軍曼婷將軍”蔡氏兄弟推開敵軍,衝進了包圍圈。二人都掛了彩,以至於走路都需要彼此攙扶。

    “既然要死,就是死在一起”蔡文說道,他話音顫抖,並非是恐懼死亡,而是對實現“馬革裹屍還”這一夢想而激動。

    “我們盡力了,我們不愧中國人這三個字”蔡武說道,他枯瘦的身材,卻藏着一顆火熱的心。

    五個人湊在了一起,曼婷看着鎮雄,眼淚撲簌簌地落下,她哽咽道“這一下戚家要斷後了”

    哈哈哈,塔塔拉虎聽了反而大笑起來。好一會兒才朝四外敵軍吼道“你們開槍啊,我們死了,還有更多的人和我們一樣,奮起抵抗乃至於慷慨赴死。因爲,中國領土絕不容外敵踐踏”

    “哼哼,塔塔拉虎,不要在那兒演戲了,你的把戲沒人上當”康珍說道。

    “是啊,我們外蒙遠征軍終究要攻下內蒙,甚至於佔領中國沒有人能夠阻攔我們的腳步”巴布扎布在那兒“慷慨陳詞”。

    卻不想突然有人大叫道“巴特爾”這一聲猶如投進大湖的巨石,震得康珍、巴布扎布一愣。而讓他們更加意外的是,接下來的“巴特爾”之聲猶如浪潮。外蒙遠征軍也好,康珍的兵也好,那都是蒙古族血統,除了長生天之外,最崇拜的就是巴特爾。

    “放肆”康珍氣急敗壞,不過舉着的槍放下了。他身爲蒙古人,知道巴特爾稱呼意味着什麼,那是和長生天一樣,是每個熱血漢子骨子裏的神只是巴特爾更加現實,有血有肉

    “殺了他們”巴布扎布驅馬上前,搖搖指着塔塔拉虎、鎮雄和廣義,“殺了他們,我賞他黃金”可是,迴應他的只有那悲慼的風,以及猶如怒潮的“巴特爾”。

    在這些敵軍心中,鎮雄、塔塔拉虎、曼婷、廣義、蔡氏兄弟,都是巴特爾。雖然,他們殺了他們的戰友、夥伴,但是此時此刻,他們對這六人卻心生敬意。

    “好,好,很好”巴布扎布無奈地嘆息着,忽然朝天開了一槍。頓時,原本吶喊的敵軍頓時同時閉上了嘴巴。哼哼,巴布扎布冷笑兩聲,問他們道“弟兄們,你們覺得該怎麼處置他們”

    見這些人不應,巴布扎布眯着眼睛,驅馬上前幾步,說道“如果放了他們,顯然是侮辱了巴特爾這三個字。再者,我放了他們,難保以後各位不死於他們之手。說吧,怎麼做才合適說”最後一個字乃是用盡了全力的爆吼,嚇得這些兵都是一抖。

    “巴特爾是草原英雄,不如來公平比鬥,贏了的可以走”過了好半天,終於有人高聲建議道。

    “你們以爲如何”巴布扎布聽了頷首,繼而舉目又問其他人。

    “公平決鬥勝者離開”外蒙遠征軍近乎集體發聲。呼聲隆隆,卻是讓巴布扎布氣得抓心。

    “好,好”巴布扎布連說兩個好字,繼而看向康珍,“康珍王爺,你意下如何”

    呃康珍一愣,支吾半天說道“正所謂衆怒難犯”

    巴布扎佈擺了擺手嘆息一聲,說道“好,那就公平決鬥,只是誰來和他們決鬥”說着指着一個兵,“你來”那兵嚇得倒退,因爲他親眼見證了這五人的可怕。

    巴布扎布又指一個兵“要麼你來”

    “不,不我不是對手”那兵嚇得面如土色。

    “什麼長生天,什麼巴特爾,從你們嘴裏說出,那是對他們的不敬因爲你們都是廢物,不配信仰什麼巴特爾、長生天,你們不是草原的兒子”巴布扎布冷聲說道。

    這些蒙古血統的兵都低下了頭顱,不過,卻沒有再度舉槍。巴布扎布冷笑幾聲,繼續說道“看看地上的戰友吧,你們對得起他們的亡靈嗎啊”

    聽到這話,這些人立刻不安起來,他們彼此交頭接耳起來。塔塔拉虎等五人也不說話,在這種情況下,說什麼都是沒用的,還不如留些力氣應對下來的情況。

    實際上,巴布扎布也好,康珍也罷,誰都不想和這五人動手。故此,現場出奇地靜寂,只能聽到那風颳過草原的聲音。

    “也罷,也罷”巴布扎布故作無奈,“來啊將他們綁了”

    敵軍聞令而動,立刻上前將五人捆綁。巴布扎布上前看着他們,好一會兒才哈哈一笑,說道“抗敵救國軍,哼,抗敵救國軍,能奈我何哈哈哈”

    塔塔拉虎面無表情,視線從每一個弟兄屍體上掃過,最後仰天大笑。只是這笑聽起來是那樣的悲愴。他這是憑弔這些亡魂。

    此時,太陽藏進了雲層,有雪花兒從天而降。沒有多久下起了鵝毛大雪,使得這戰場更加淒涼。

    “塔塔拉虎,我就說過,那張小個子不會支援你的”巴布扎布騎在馬上,對捆縛雙手行走在地的塔塔拉虎說道,“也只有你纔信他。什麼東北名將,什麼東北福星,都是屁話”

    塔塔拉虎不說話,只是機械地走着。他身後的鎮雄、曼婷、廣義、蔡氏兄弟無不怒火焚心,但是沒辦法,現在能夠選擇的只有自殺。只是這樣自殺沒有價值,所以,他選擇了隱忍。

    通往內蒙草原的路上,一隻一千多人馬的隊伍在快速疾行。最前邊的揹着一口重刀,正是君兒。而他的身側有兩個人一個身形微胖,不過雙眼帶着精光;一個年少身體提拔猶如輕鬆。這二人正是井上崑山和井上樂天。

    原來,君兒這次回去報信兒,正遇到從日本而回的井上崑山父子。當時,守寶家族正在舉行葬禮,是梅子的葬禮。只見戚威、上官勝、了塵大師、滅癡和尚都來了,他們雙眼通紅,顯然都對梅子英年早逝而感到心痛。

    看着梅子的遺像,君兒也是痛哭失聲。一來,梅子的確是一位慈祥的長輩;二來,他是爲樂天傷心。正所謂同病相憐,他自小失去父母,後來又送走了爺爺大刀王五,性格自然帶着一份憂鬱。

    “君兒,我的好弟弟”幾年未見,這一見物是人非,樂天抱着君兒哭得滿臉是淚。

    “崑山,節哀順變”戚威想了半天,最後只能這麼說。他知道這個徒弟是一個念舊的人,梅子的離去,等同於要了他半條命。任何詞彙都蒼白無力,根本難以撫平他的哀傷。

    “梅子,想不到啊,白天想你晚上想你,卻盼回個”婉兒心中言道,“你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他們父子,只是梅子你還那麼年輕”婉兒的眼淚悄悄地流,她不敢讓井上崑山和樂天看到,怕讓他們受了刺激更加難受。

    戚威就問君兒回來的目的。君兒將塔塔拉虎的書信給他看了,然後說道“還請老祖、上官爺爺、了塵大師、白師伯、師父,與我一同去找張大人。”大清遺寶之百年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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