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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大俠無需這樣說,權當我爲漢正叔父賠罪,只是這賠罪來得太晚”船長說着深深行禮。

    “誒,這是折煞我們了,使不得,使不得”塔塔拉虎急忙將其扶起來。

    “這幾位我看和我年齡相當,就以兄弟姐妹相稱”船長看向鎮雄、樂天、廣義、君兒,還有曼婷等同輩之人。

    “好”衆人歡心不已紛紛應道。

    “兄弟想不到啊,你的叔父竟然和他們認識,我說當初你爲何答應如此爽快”社長此時算是徹底放心了,上前拍着船長的肩膀,“我的老師還有這些人拜託你了,下次再來我請你喫大餐”

    “兄弟這話見外了,咱們都是中國人,彼此不幫襯那還得了要知道在這日本,華人可以你這商社爲核心呢,我也要仰仗你太多”船長說道。

    社長也不再客氣,長話短說領着手下離開,衆人站在甲板上看着他離去,無名子更是唏噓一番。

    船長將衆人領到底倉,到了下邊纔看到收拾得非常乾淨,可見船長十分用心。

    當天夜裏無事,可是塔塔拉虎等人憂心如焚,因爲憑藉他們的直覺,感覺得到一種巨大的危機正在逼近。

    首先那個逃走的川島芳子便是很大的威脅,其會糾集日本人來尋事滋事,另外川島浪速在日本軍方的地位,絕對不可能眼看着他們離開港口,這裏肯定已經眼線遍佈,對方沒有出手是因爲還沒有到出手時機。總而言之,這對異姓父女都有一顆陰險狡詐的心,在同一個目標情況下保不齊同流合污,那可正是賊咬一口入骨三分。

    第二天清晨,守寶家族的人才放鬆心情,一個個臥在底倉酣睡如雷。這也是人固有的心理意識,覺得光明可以祛除黑暗,認爲天亮了也就安全一些。

    包括船長在內,他此時長出一口氣,心中嘆道“到了中午就可以離港,只要離港就安全了,不過半路上是否會有變故,我還真的不敢保證,只希望這一次平安回國,我也對九泉下的家叔有個交代。”

    等到守寶家族睡醒已經快到中午,此時船長送來飲食,並告知他們具體離港時間。

    塔塔拉虎嚥下饅頭,看着船長言道“太奇怪了,川島浪速怎麼這麼消停,這不是他的作風,況且這次川島芳子也來了,曾經被我孫兒戚鐸重傷,她這個蛇蠍女人怎麼可以讓我們這麼容易離開”

    船長聽了呵呵一笑說道“哦,是這樣的,我這次送的可都是中國留學生,屬於政府行爲,所以這艘船被日本一些親華勢力保護,可能正是如此纔會使得他們知難而退。不過,若是到了海上,我不敢擔保你說的敵人是否會半路攔截。”

    “半路攔截”鎮雄放下飯碗,“的確有這個可能,畢竟這裏到中國千里迢迢,一路上海域都在他們控制之下。若是真的有人攔截,不知道兄弟如何應對”

    船長聽了一笑說道“忘記告訴你們了,我船上有幾個人來自於蘇俄,你們該知道日本人對他們還是有些忌憚的,況且現在蘇聯建國十多年了,武力雄厚,日本人更是不敢輕易挑釁。我想川島浪速和川島芳子也不敢違逆日本天皇輕易對他們下手”

    樂天說道“這麼說來,這幾個蘇俄人還是比較重要的,不然可沒有這樣的分量”

    呵呵,船長又一笑說道“你們只需要知道八成是安全的就行了,而其他的儘量不要問”

    鎮雄頷首稱是,實際上心中已經猜到了八分。其他人自然也明白只不過沒有點透。

    “各位,雖然如此,但我們還是要做好短兵相接的準備”無名子言道,“國際政治我這個老頭子不懂,我懂得就是拳頭纔是硬道理,小鬼子窮兇極惡,爲了利益啥事兒都幹得出來。”說到這裏,他看向船長,比劃着握槍姿勢,“想來你也該有這玩意,能否給弄幾把”

    船長聽了呵呵一笑說道“沒問題,江湖行走這東西都是常備”之後他給守寶家族弄來十幾把短槍,一個個烏黑錚亮,顯然都是新槍。

    可是奇怪的是,這一路上竟然風平浪靜,到了沖繩仍然如此。塔塔拉虎等人卻更加緊張了,因爲這太不符合常理。

    等到他們登上了臺灣島,這顆心纔算徹底放下。畢竟臺灣是自己的土地,算是站在了自家地頭上。

    故地重遊塔塔拉虎和井上崑山不由得心中感慨,當年二人劈殺豐臣敬祖,一時間威名赫赫。再想起當年臺灣民衆奮起抗外,二人經久沉寂的血液又開始沸騰起來。

    不過,鎮雄卻歸心似箭,因爲去日本的路上看到的佛型雲彩,他感覺那是一種天象暗示,他巴不得立刻到白頭山。

    塔塔拉虎和井上崑山也是如此,在臺灣住了一夜便帶着衆人辭別了船長,向白頭山一路疾行。

    讓人想不到的是,一路上竟然出現了數波日本浪人,這些傢伙功夫卓絕,而且各個配槍,只是相對比守寶家族來說,無異於以卵擊石,可以說這一路上衆人是染血而歸,染血並非自己的血都是日本浪人的血,血液黑紅散發腥臭。

    “我想白頭上下將有一場惡鬥”無名子站在一處山嶺對着遙遠之處的白頭山這般言道。

    “是啊,這一切表明滅癡師父已經遇害,他們顯然會佈下殺陣等着咱們往裏跳。諸位,到底是回還是不回”杜冠之問道。一路上他和塔塔拉虎等人聊天,知道這次來日本,滅癡因爲眷戀師父之故選擇留下。

    “回,當然要回”廣義紅着眼睛言道,“古人云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況且我這身功夫有很多都源自於滅癡師父,雖然他大我不了幾歲,但他對我恩同再造”廣義的父母去世以後,雖然守寶家族所有人都對他很好,撫平了他痛失雙親的痛苦,然而其中作用最大的就是滅癡,後者不斷地灌輸他佛門思想,使得他不斷成長,並且化悲痛爲力量,終於破了三界。

    “是,必須回就算是賠上這條命,也要回”婉兒言道,每當想起滅癡被殺,她就心如刀割。她同樣在失去父親之後,獲得滅癡諸多開解。

    “回,那裏是我們的家,必須回去讓滅癡入土爲安”井上崑山言道。

    看着守寶家族衆人的表情,杜冠之仰天大笑,說道“好,說得好,守寶家族果然名不虛傳,跟着這樣的家族我心甚慰”

    無名子則撇嘴言道“師弟啊,你真的甚慰,還是恐慌呢日本鬼子可不是好對付的,這一路上你也見識了”

    衆人聽了一愣,但是看到無名子帶着怪笑的表情就知道,他這是正話反說,屬於打哈哈緩解氣氛而已。

    “哼,我怕個鳥啊孤單一個老頭子,站着幾寸土死了三尺地”杜冠之眯縫着眼睛,“雖然我替我兒報了仇,然而真正的兇手卻是川島浪速甚至說是日本軍方,不殺他個人仰馬翻,我還活着什麼勁兒”

    “哈哈哈,好,夠大氣,我喜歡”無名子大笑起來,一點看不出來七老八十遲暮之感。

    短暫的交談之後,氣氛再一次迴歸壓抑狀態,二老也不再耍寶,而是坐在山石上看着這片天空,心中充滿了感嘆。多少年了,再一次站在了國土之上,雖然同樣是硝煙瀰漫的年代,但是卻沒有影響那種踏實感。落葉歸根不外如此。

    話說守寶家族休息一會兒之後,再次向白頭山方向進發。衆人心頭沉重,並非是近鄉情怯,而是對滅癡和尚死去這一現實的抗拒,雖然他們沒有親眼看到他死去,但是潛意識中他們已經認定他死去了,這種超乎平常心靈感應的事情可以說是神乎其神的。故此行走速度時慢時快慢是怕滅癡真的死去,不忍心面對那祖墳出空蕩的草屋;而快則是想快些求證,證實滅癡沒有離開這個家族。總而言之,人們是非常矛盾的。但是路總有走完的時候,六天後人們站在了白頭山下。人們仰望着白茫茫的冰雪世界,每個人都沒有說話,似乎怕發出聲音打碎這裏的寧靜,實際上卻是怕驚擾滅癡的亡靈,亦或者怕驚動正在坐禪中的滅癡。

    “走吧,總得上山,在這裏滅癡師父是生是死我們最終都要解開答案,上山吧”鎮雄看着塔塔拉虎和井上崑山糾結的表情這般言道。其他人也都紛紛點頭,無聲地表示支持。二人這才放開腳步,領着衆人向山上走去,行到半山腰又拐了方向,向守寶家族的墳塋而去。

    此時人們已經確定滅癡肯定出事了,不然憑他的聽力早就感受到了人們雜亂的腳步聲,會於草屋內帶着微笑打招呼。

    “師父,師父”廣義終於忍受不住第一個大叫起來。他急切的聲音在這裏迴盪,可並沒有聽到滅癡那熟悉的聲音。

    “師父”鎮雄雙手握緊,眼淚在眼圈內打轉。

    “滅癡”婉兒痛呼起來。那個當年胖乎乎的小和尚將幾十年時光都奉獻給了守寶家族,最終卻落得這樣的下場她此時心痛萬分,卻忽然間覺得滅癡形象忽然變得模糊起來,似乎冥冥中有一種力量不想讓她太過悲傷,想讓她忘記他。大清遺寶之百年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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