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因爲被寧陽長公主阻擋而面上尚有不樂意的舞陽,玉無玦的視線,從阮弗的身上略過
坐在淸王旁邊的玉無央回頭對着淸王笑了笑,“三哥覺得這位阮大小姐如何”
玉無寒眼中雖是對阮弗的鎮定劃過一抹讚賞之色,不過還是道,“七弟認識阮大小姐”
“倒也不是認識,只是聽說了是個牙尖嘴利的角。”玉無央道。
玉無寒無聲,清雅的神色在阮弗的面上掃過一眼,與玉無玦一樣,他對於舞陽的反應,也很感興趣。
阮弗坐定之後,在衆人或是等待或是輕蔑嘲笑或是疑惑的目光中,輕撫了一把琴絃,一聲清潤的聲音,便流瀉了出來,脣角微微勾起,阮弗神色之中卻是一片平靜,素手一撥,一陣悠揚的曲音,頓時流瀉在整個皇家庭院之中。
然而,期初平實的琴音,並不突出,但是,隨着一個突兀的轉變,平實的琴音,卻是突然進入了高亢激昂的境地之中,衆人只見一藍衣柔弱的女子,素手在琴絃上飛動,一時之間,通過琴音傳達出來的慷概激昂,恢弘壯大的戰鬥場面,似乎如在眼前,再與先前武鬥之時讓衆武將奮起的鷹翼陣相互結合,竟然生得相得益彰之勢。
元昌帝眼中劃過一抹異樣,便是玉無玦原本溫潤無波的眼眸,也不得不停留在了阮弗的身上,不過,暗含在他眼眸之中的神色,更多的,卻是疑惑。
原本在玉無玦袖中呼呼大睡的胖胖,也探出了小小的腦袋,望着正在彈琴的阮弗,尾巴在衣袖之中掃動了幾圈,玉無玦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眉頭微微揚起,重新看向阮弗。
如果說阮嫣與鳳沫染皆是技藝高超的人,那麼,阮弗已經不能用技藝高超來形容了,而是,將人與琴合爲一體,廣陵散氣勢恢宏慷慨激昂的場面,便是最好的琴師與男子都未必能夠演繹得出來,可是顯然阮弗演繹出來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淸王玉無寒在琴音之處,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在場的衆人都見到,這位一向溫和平靜,猶似神仙一般無慾無求的淸王殿下,眼中,升起一抹極少見到的稱之爲激動的情緒。
玉無寒的表現,是最明顯的,因爲在場的人,比起爲阮嫣與鳳沫染的琴音而陶醉,此時此刻,更被阮弗的琴聲而震撼。
一曲彈閉,琴音最後戛然而止,但帶給在場的人震撼人心的餘味,卻是久久沒有消散,場中一片安靜,直到阮弗站起身來,朝着高位上的元昌帝行了一個禮之後,此處的安靜,才終於被打破,玉無寒震驚地看着阮弗,似乎沉思了一番纔開口,“廣陵散失傳已久,世人只得前半段,阮大小姐怎麼能”
衆人皆知,清王殿下文武雙全,神仙一般的人物,尤其精通音律,如此舉動,倒也是合情合理。
“不知阮大小姐可知道那位彈曲的人”玉無寒語氣之中帶着一股期待。
“想來彈曲的人是一位世外高人,臣女並不知,此番也只能說是偷師學藝。”阮弗繼續道。
不過與衆人反應不一樣的是,鳳沫染此時此刻,神色之中卻是有些怔怔,無意識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從阮弗的琴音響起,從玉無寒反常的情緒出現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輸了此時此刻,看向阮弗的神情,更是帶上了一抹複雜。
阮嫣同樣也是,阮弗回來這麼久的時間,她自詡對阮弗也是多有關注的,但是卻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這位大姐姐,竟然留此一手。
玉無寒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不過面上並無太多表現,只是對阮弗微微點頭,面帶友好之色,“多謝阮大小姐相告。”
“清王殿下客氣。”阮弗道,而後方纔盈盈走回自己的座位上,阮嵩也是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阮弗,阮姝語氣微微不滿小聲嘀咕,“大姐姐真是藏得好深,還說自己一無是處。”
阮弗神色怪異地看了一眼阮姝,她什麼時候說過自己一無是處了。
不過阮嫣倒是友好一笑,“大姐姐琴絕永嘉,真是讓嫣兒刮目相看,。”
阮嫣雖是掩飾得極好,眼中勉強的情緒還是被阮弗看在了眼裏,阮弗勾了勾脣,“二妹說笑了,二妹纔是琴絕永嘉。”阮弗這話倒是真的,論起來,阮嫣的技藝的確比較高超,而她,也只有爲數不多的一兩首,能夠有如此效果了。
但是顯然阮嫣並不認爲阮弗的這句話是真心的,聽了之後反倒升起一抹微微的不愉快。
如此一來,因爲一個阮弗突然的出現,倒是讓原本還想到拉着阮嫣再來一次的鳳沫染,沒有了繼續的理由。
元昌帝不知是想起了什麼,感嘆了一聲,“阮愛卿的女兒,可真是個個皆是才藝出衆啊。”
阮嵩趕忙站起來,“陛下謬讚,臣不敢當”
元昌帝眯了眯眼,在阮嫣與阮弗面上掃視了一圈,很是乾脆地道,“朕看,鳳家丫頭與阮家二女也不必再繼續了,這辰國國色,因這首廣陵散,當之無愧”
一曲定音,衆人心中皆是震驚,震驚之後,卻也覺得理所當然,倒是沒有人提出反對的意見,只是對於元昌帝今年對於姝色到底是誰這件事情多了一些耐心的樣子,有些暗暗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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