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弗頓了頓腳步,轉回頭看了一眼自從花朝節以後已經平靜了半個月的阮姝,似乎又有精力來尋不是了,“三妹,有事”
對上阮弗平淡的神色,阮姝面上掩飾不住的不甘更甚,“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今日去做了什麼事情”
阮弗似是笑了笑,看着阮姝似乎大有威脅自己的樣子,“那三妹說說,今日我做了什麼事情”
“你與宣王殿下在茶樓飲茶,我看見了,我要告訴爹爹”阮姝今日的確是出門了,不經意之間也看到了被玉無臨強硬邀請去飲茶的晉安郡主和阮弗,不過,阮姝只看到了阮弗受邀,卻是不知道在雅間裏邊,阮弗如何暗中與玉無臨周旋,但是,不論如何,這一點,便已經夠阮姝感到嫉妒了,不論邀請阮弗的那個人是宣王還是誰,只要一個足夠位高權重的人,在阮姝看來,都足以構成心中嫉妒的源。
輕輕搖了搖頭,阮弗清冷的眼中劃過一絲看着阮姝無可救藥的無奈,“三妹這些年,真的是被父親與夫人慣壞了,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你”阮姝還想再反駁什麼,但是,對上阮弗稍冷的眼眸,再想起每次惹上阮弗的時候自己總是討不到好處,最終還是閉嘴,憤憤地離開了。
阮弗搖搖頭,隨即轉身往淺雲居的方向而去。
只是想起今日在茶樓見到宣王的情景,阮弗的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另一邊,已經回到了宣王府的玉無臨,面上的神色卻是並不怎麼好看,今日的阮弗看着溫和婉約,可面對自己的暗示,玉無臨可是一點也不相信,阮弗真的什麼都不懂。
“哼,不過一個女人罷了”玉無臨冷哼一聲。聲音落下,書房裏卻是出現了一個灰袍的身影,對着位上的玉無臨躬身,“殿下。”來者聲音低沉,只是他半隻眼睛被遮住,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陰鷙。
玉無臨看着他這個模樣,皺了皺眉,“怎麼查到當日的事情了”
“是。”來人微微擡頭,“殿下猜得果然無差。”
玉無臨勾了勾脣角,冷哼道,“本王的這些兄弟裏,能有這等手段的,也不難猜出是誰,老七以爲自己做得天衣無縫還想嫁禍本王,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難道以爲老四就是個傻子”
來人對於玉無臨的這番話,似乎也並不覺得奇怪,“還有,殿下,那一日在城東的人,是阮大小姐。”
玉無臨一驚,猛地站起來,“你說什麼”
來人微微低頭,因爲他知道,玉無臨其實已經聽明白了。
玉無臨神色中的驚愣,也只是維持了一會兒,“好呀,本王的這位四哥,可真是讓本王出乎意料,還有這位阮大小姐,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夜色暗沉,右相府的書房之中,卻依舊是燈火通明,阮嵩有些疲憊地靠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一直都知道元昌帝有整飭吏治的心,但是身爲一朝丞相,又怎麼會不知道牽一髮動全身的道理,這些年,元昌帝之所以一直沒有下手,顧慮最多的自然還是這一層,可是如今
要知道,若是整飭吏治真的進行下來,這些年的經營,極有可能就此打散但是,若是他出言反對這件不該被反對的事情,比起整飭之後失去的,阮嵩不敢打這個賭。
輕輕嘆了一聲氣,阮嵩眼中的沉思還沒有完全消散,不論如何,他不會讓人威脅到自己的地位的。轉頭對着一直站在一旁的親信阮奇道,“怎麼了,可有什麼要說的”
阮奇抿了抿脣,微微躬身,“相爺,今日,大小姐與晉安郡主在逛街的時候,遇到了宣王。”
阮嵩聽罷了,有些意外,皺了皺眉頭,“宣王怎麼回事”
“宣王請晉安郡主與大小姐在茶樓之中飲茶。”
“宣王宣王”阮嵩有些疲憊地呢喃了兩聲,而又沉聲道,“這件事,你如何看”
“以大小姐如今在京城之中的名聲,的確很難不引起關注。”阮奇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斟酌着語氣道。
阮嵩卻是沉默不語了,想起這段時間送入府中大大小小的帖子,以及朝臣對他因爲阮弗在花朝節上的表現進行的恭賀,阮嵩眯了眯眼,手指下意識地磨搓着桌椅的把手。
阮奇見此,只後退了一步,沒有再說什麼。
第二日,阮弗醒來的時候,卻是聽到了一個消息,阮老太太病重了。
盼夏有些奇怪,“小姐,前日不是才聽說了,老太太的病情已經好轉了麼,怎麼今日就突然病重了呢”
阮弗搖搖頭,只道,“祖母老了,病來如山倒,可能反覆比較快吧。”
“那我們需要去福壽院看一看麼”
阮弗看了看天色,語氣淡淡道,“遲一些再過去吧。”
盼夏只點頭,不過還沒有等阮弗去福壽院看阮老太太,阮奇卻是出現在了淺雲居的門外,說是阮嵩有事讓阮弗去一趟書房。
“父親找我”阮弗有些訝異。
阮奇的神色恭謹,“是,還請大小姐儘快過去。”
阮弗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回去稟告父親,說我馬上過去。”
阮奇再次點頭,而後才退着離開了淺雲居,只是看着這位完全不輸於他比較熟悉的阮二小姐的大小姐,心中閃過一抹小小的可惜。
盼夏語氣有些焦急,“小姐,相爺找你,會有什麼事情”
阮弗有些好笑,“我怎麼知道,我又不能未卜先知。”
“小姐”
“好了好了,去一趟就是了,你放心,父親不會如何我的。”阮弗只笑道,許是因爲阮嵩找她的時候,最後總會因爲一些事情而弄得不愉快,盼夏如今,對於阮嵩找阮弗這件事,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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